镜娘冷声道:“你以为我会信你的鬼话?魔道当中,哪个女人不想成为鬼门宗主的夫人?!”
问题是老子不是女人……燕不离暗道。
“江莫愁,我提醒你一下,不要以为现在能爬上宗主的床,就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不过是他手中的一件玩物,一条忠心耿耿的狗罢了!”
此言犀利的戳到了燕不离的痛点,他冷笑一声道:“狗也是分亲疏贵贱的。像你这种恶犬,炖了吃肉都怕有毒!”
“哈哈哈!没错,我毒手观音的名号也不是吹出来的。”镜娘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你们喝了那壶梨花白吧?可他还是把你赶出来了……”
燕不离骤然感到身上有些不对劲,惊怒道:“你做手脚了?!”
“呵呵,以前义父最喜欢喝梨花白,我每年也会给师兄酿一坛。你们喝的那壶被我下春药了,如果他真的喜欢你,会不把你留在身边吗?”
废话,那是因为他没喝我喝了啊!
燕不离内心几乎是崩溃的,同时也默默替老池捏了把汗。自己要给他下巴豆,这女人又给他下春药……宗主的人生真他妈处处是惊喜啊。
感觉到体内一股燥热四处蔓延,头上也一阵阵发晕,他忍耐着问了一句:“有解药吗?”
镜娘笑意融融如春水:“有啊,我就是解药。全天下独一无二,除了我无人能解。”这局棋她开场多时了,对池月是势在必得。
“那不好意思了,姑娘……”燕不离深吸了口气,眼神恍惚道,“这可是你逼我的。”
镜娘未及反应,便见那白衣美人已经猛然扑过来!她呆愣之间忘了躲闪,被对方牢牢抱住后扑倒在地。
某人的理智已经被药力催出的热浪吞噬得所剩无几,燕不离三两下扯开她的裙带,抬起那张脸吻了上去。滚烫的唇在对方身上肆虐,另一手自然而然的去下面掏……掏……掏……
咦?老子好像少了点儿啥……
身上的女人发愣着停了动作,镜娘方才如梦初醒,尖叫着推出一掌,猛然拍飞了身上的色女。
“江莫愁你变态啊?!”镜娘满脸骇然,惊疑的看着倒在一丈外的白衣女子。
“……谢谢……提醒……”燕不离艰难的翻了个身,捂着胸喷了口血,瘫在地上趴成了软软一条。
他现在武功俱废,内力全无,被镜娘随手一掌拍上也震伤了肺腑。然而随着这口血吐出来后,身上的那股邪火竟然消退了许多……
他娘的,难道这解药的意思就是被这女人暴打一顿吗?!
第17章:废了
月渺星稀,风淡夜寥。青楼深处,高梧疏柳掩映之下,清桐院门口的两盏秋蝉宫灯透着昏黄的光,将地上两个衣发凌乱的女人照得如鬼似魅。
“你不是说你就是解药吗?”
镜娘抽着嘴角仰面望天:“女人喝了那春药并无大碍,最多感觉燥热晕眩而已,不出一个时辰效力便褪去了。”
燕不离又呕了一口血,这一掌挨得也太他妈冤了……
“不对啊,江莫愁你的武功呢?”镜娘迟钝的反应过来,她那不到三成功力的掌风,怎么会将堂堂首尊打得吐血倒地?
“废了。”某人有气无力道。
废了?!难道逆转乾坤未必致死,却会令人功力尽失?
“呵呵,怪不得宗主会将你带到这里,原来首尊大人已经变成废物了。”镜娘慢条斯理的整装系衣,笑意盈盈的走过来,“放心,你若留在我这里,本领主自然会好好关照你的。”
“……”燕不离背上寒意透骨。与其落在这个死对头手里,他还是去为菜园子添肥做土算了。
两人正对峙着,忽而一声清啸遥遥入耳。远处飞来两道人影,正是中尊湖澈丹和面瘫乌鸦男。看来那小子也不算蠢,还知道搬救兵嘛。
“哟,怎么沏壶茶竟还惊动了中尊大人?”镜娘表情淡淡的看着二人。
湖澈丹没睬她,只是快步上前扶起地上的白衣女人,看到对方脸色惨白,心里顿时咯噔一声。
“镜领主,你怎么敢对首尊动手?!”
镜娘翻了个白眼:“你问问她自己做了什么!”
燕不离哪儿敢把自己一时头昏差点上了这女人的事儿说出来,只好含糊其辞道:“不怪她,是我和镜领主切磋额……武艺时大意了……”
湖澈丹眼神在两个女人之间转了转,沉声道:“我看此事还是禀告宗主,由他老人家定夺吧。”
“且慢。”镜娘一个旋身错步拦在乌鸦男面前,挑衅的看着湖澈丹,“就依中尊大人之命,将此事通禀宗主。可既然人是我伤的,还是由我去领罪好了。”
领罪……燕不离冷笑,看来这女人还惦记着给池月解药呢。
“也好,那我们就在此地静候‘佳音’。”他意味深长的说道。
镜娘闻言脸上一红,狠狠甩了一眼,匆匆转身进了院子。
胸口兀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滞痛,仿佛有一团烈焰在肺里灼烧,燕不离顿时感觉有些呼吸困难。
他随手整了整衣服,扶着湖澈丹的手臂缓缓挪动到一棵高大的梧桐树下。幸好乌鸦男身上带着伤药,服了几粒镇痛调气的青露丹,燕不离坐在树下调息一番,总算是喘匀了气。
“中尊,这女人是什么来头啊?”他睁开眼问向湖澈丹。连两大法尊都不放在眼里,未免太猖狂了。
“镜薇是宗主的师妹,也是老宗主的义女。自小荣宠一身,个性乖张狂悖,后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