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夫人旨意……”池月扬手扑灭灯台上荧亮的烛火,屋中骤然陷入一片黑暗,只看见一双炙热发亮的眼睛,如夜狼般幽幽盯着自己。
燕不离立刻一事到自己又嘴贱了。他被那双眼盯得浑身发毛,忍不住松开了腿,哆嗦着往后缩去,这一动,紧致的内壁刚好摩擦到还停留在体内的凶器。
某狼终于被拨撩得兽性大发了。
精瘦有力的腰身猛然一挺,顿时尽根没入花穴的深处,狠狠撞击花心之上。燕不离整个人仿佛被一股巨力撕裂开来,忍不住张嘴咬在对方宽厚的肩膀上,顿时满口血腥。池月闷哼一声,任由那两双利爪在背上抓挠,身下坚挺在花径里抽送不停,将对方震得颤栗不已,低吟不断。
燕不离紧紧咬着下唇,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殊不知他越是压抑,身影的声音就越是媚惑诱人,有如脆弱的羽毛在最敏感的地方轻轻拂过。让人一边想要蹂躏,一边又心生怜惜。
池月感觉对方的内壁正在痉挛的收缩,身下花瓣也抖动着哆嗦不已,仿佛有千万张小口紧紧吸着yù_wàng,夹得他再难前进一步,所幸便先退了出来。
“放松些……”他俯下头,温热的薄唇贴着那条修长的脖颈,一路啃噬到胸前的两颗红缨,反复含弄轻吮,流连忘返。一只手拂过弹软的玉臀,轻轻托起不堪盈握的细腰,另一只手顺着腰腹曲线的中间一直缓缓往下,埋向萋萋芳草之地。
燕不离忍不住喘息起来,双手紧攥,脚趾蜷曲,随着对方的拨撩,一股温热的液体慢慢从身体伸出涌了出来。他感到无比耻辱,明明是男人,为何唤个女人的身体就这么容易情动了?
随说他当男人时更容易发春吧……但终究不是让人干的那个。
池月抬起头,见对方秀眉微蹙、眼角晶莹,心中不由一紧,找到那只柔软的唇地吻了下去。感受到有只手像顺毛一样不停的抚摸着他的背,燕不离终于慢慢放松了身体。他张开嘴迎合着对方,两人唇舌相互交缠,柔情至极。细长的睫毛在彼此的脸上轻轻拂过,撩起丝丝酥痒,惹得人意乱情迷。
指尖的湿意越发浓稠,紧窒的通道也变得润滑。池月抽回手,重新将yù_wàng缓缓埋入对方的身体,越来越深、越来越快的律动起来。两人上下相交,肌肤相磨,骨骼相缠,连发丝都纠结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仿佛被体内熊熊燃烧的烈焰融化成了一体。
燕不离全身发热,汗落如雨,脆弱的灵魂被汹涌而来的波涛蚕食殆尽。他紧紧抱着那人的脖子,大脑一片空白,早已不知身在何方。
最后,两人同时攀上了灼热疯狂的顶峰。池月粘稠滚烫的液体喷洒在花径深处,他微微喘息着往外退了几寸,便有温热的白浊溢出mì_xué,从两人相连之处低落下来,浸透了身下的床单。
燕不离无力的合上眼,长长舒了口气,哑声问道:“完事了?”
“嗯,完事了。”池月轻笑着俯下身,吻上他沁汗的眉心,“接下来是第二回合……”
这句话让他后悔到了后半夜。
窗上昏黄的灯光兀然熄灭,窸窣的响动惊起一林宿鸟。
皓月当空,静影沉璧,夜风带着凉意拂过一潭秋水,悄然无声的撩起层层银色的波澜。
黑暗的小屋中,那张吱呀作响的木床终于安静了下来。美人低低喘息着,如春水般绵软在男人怀里,疲倦得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禁欲多年的老宅男突然开荤是件极其可怕的事情,尤其是对上这种功力深厚,脸皮比功力还厚的魔头……燕不离不记得两人折腾了多少回合,反正熬到酣战结束之时,他已是神志不清、腰腿酸麻,感觉浑身上下每一块骨头都是苏的。
池月倒是一副意犹未尽、精神尚足的架势,揽着美人侧躺于卧,一双魔爪仍有些不老实。
“真想吃了你啊……妖精。”他低声道,用手细细梳过对方顺滑的长发,俯下头轻轻啃噬着那只玲珑似玉的嫩耳。
燕不离困得迷糊,朦胧之中背过身,骂了一句:“qín_shòu。”
“谢夫人夸奖。”池月眯起眼,笑意明灭,“其实为夫怕你过于操劳,所以只敢卖了三分力气。不过还好,反正你我来日方长。”
燕不离直接晕了过去。
“睡吧……”池月轻轻吻过那张恬静的侧脸,目中柔光如月华般倾泻而落。
他生而为魔身处至尊,却天大地大无所归处,始终不知自己想要什么,更不明白人生在世,究竟为何而活。
三十多年的迷茫麻木,习以为常的空虚孤独,让胸腔深处只剩下一片死气沉沉的荒芜。那里没有光亮,没有生灵,没有希望,无论他发出多高的呐喊,也得不到一声回应。
这时候有人对他说:“这心里空的人呢,要学会敞开心门。总拒人于千里之外,又如何能不寂寥?”
是啊,红尘中若是没有你,池月此生该多寂寥……
幸好,幸好。
幸好在准备放弃生命的最后时刻,让他重新找回了对的人。就此唤醒了身体里冰冷僵硬的灵魂,打开了那扇尘封已久的心门。
现在的江莫愁变得和从前大不一样,张扬又放肆,愚蠢又善良。时不时作对捣乱,动不动炸毛爆粗,既不乖巧也不可爱,却让他第一次感到心动,第一次有活下去的渴望,第一次想要和一个人相濡以沫、来日方长……
身处陋室之中,睡在挚爱身旁,池月就像拥着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