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然粗,但葛霆雨觉着忒顺耳,起码到目前为止,他已经确定张文驹这个人,还是值得交的。
正想着,却见离着不远的调酒台边坐着一个气质不凡的青年男人,青年人的身边站着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两人似是认识不久,青年人表情看起来都有些拘束,但中年男人的眸子里全都是守猎的精光,不过吸引葛霆雨注意的并不是他俩的表情,而是那青年男人他认识,虽然不熟,但也觉着他不是这类人。
自从他第一次看见沈冬就觉着他是个相当洁身自好的男人,他来的次数不多,每次都点些不怎么烈的酒,一喝就是一个晚上,谁和他说话也不搭理,到了后半夜,他会找个人少的地方坐着,眼神很远的盯着某一处,一坐到天亮。
或是因为葛霆雨盯着那青年人的时间长了,张文驹这就凑过来道:“甭稀奇,大冬和那钻石男分了,人家这是正当恋爱。”
“怎么分了?”葛霆雨有些好奇,毕竟整个夜色里的人都知道沈冬有个神秘的男友,那男人相当有来历,对他几乎有求必应,就连沈冬的集团公司都是那男人给开起来的,不可谓不是真爱。
“沈冬说他俩压根就是签了床上合同,如今合同到期了,就分了。”一边的妖儿三在台上骚了半天下来接了话。
“什么合同?”
“这事儿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沈冬说那男人当时是因为他家落魄的时候搭了他一把,沈冬估计也因为这事儿看上他了,结果那男人就给了他一份两年床伴合同,当时他以为就是一个欲擒故纵的形式就没放在心上,那男人也稀奇,有本事的很,签了合同就对他好,什么事情都答应他,真弄得跟要过一辈子似得,可是突然就和他断了,就留一张一式两份的合同,沈冬一看,那天正好是合同到期。”
“真的假的?又不是吃饭,说不吃就不吃。”葛霆雨不可思议道。
妖儿三见他不信,立马就急了,“我和沈冬什么关系?告诉你还别不信,那男人走的前一天就和沈冬说他们的合同到期了,让他以后保重,沈冬还以为他开玩笑,结果到现在也没找到这个人,和蒸发了似得,弄得沈冬一个大男人哭了好几天,后来才发现,他连那男人任何一个存在性意义的证明都没有,就跟这人就是他构想出来的一样。”
“哎你说世界上怎么就真有这么稀奇的事儿?那男人对沈冬多好啊,合同到了就没感情了?这沈冬也懂事儿,不哭不闹的,难过就来这里喝两杯,你说我怎么就遇不上?!”
葛霆雨听着张文驹这不找重点的抱怨,有意朝一边盯着他不知想什么的妖儿三看了一眼道:“别人家的都是好的,你往近了瞅,保准就看见了。”
妖儿三喜欢张文驹,赤果果的喜欢,夜色里都知道,就是张文驹老是舍近求远,偏偏妖儿三就跟着他一起疯,上天入地都跟着。
张文驹果然不屑的嗤了一声,也没再接下去。
葛霆雨见他有意逃避,也不再问,无意中在另一个人少的地方看见了沈冬沈冬,只见他身边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而他则是提早挪到了那角落里,空洞的盯着远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尽管都说着那男人无情,但葛霆雨依然觉着沈冬是幸运的,因为那男人从一开始就将一切都坦白,并且将他们的关系加了期限,他对情人的有求必应是给的相应的报酬,他没给对方留下一点念想的东西,是不想影响对方以后的生活,时间一到就一拍两散,这样谁都不怨谁。
☆、登场
那天晚上葛霆雨没有回家,一群人在夜色里尽情的放纵,直至次日凌晨才各自散了,等趴在自家床上的时候天才刚刚擦亮,一睡就是一个白天,直至天又擦黑才醒来。
葛霆雨醒来的时候刘展已经离开了,这一次她没有和他告别,因为母子俩各自心里都清楚,她们无论相隔的多远,心都不会分离。
了却了这一桩心思,葛霆雨就开始联系刘必温去马尔代夫的事情,刘必温一听说他要过来,高兴就差没亲自来接他,葛霆雨见自己的一个选择能这么称老爷子的心意,也觉着高兴,连着又嘴甜的叫了几声爷爷。
这边定下日子,那边就在夜色的圈子里散播开来,准备在临走前来个告别会什么的,连纸巾都准备了,可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张文驹第一个就跳出来说要跟着一起去快活两天,理由是他爸最近被上面翻了老底,他要去国外避避。
张文驹一说去,妖儿三自然也要跟着,他俩压根分不开。
葛霆雨本来还琢磨着带着张文驹也好,起码比卞邵阳强,可这还没来得及庆幸呢,就被卞邵阳一把逮住道:“路人甲都跟着了,咱们这亲生兄弟怎么能不跟着”
“我真不是去玩儿,我那是进取去了,我爸都叮嘱我二哥看着我了,你们就是去了我也没有时间陪你啊!”
卞邵阳‘切’了一声道:“谁要你一个糙汉子陪啊,我去的主要原因就是最近泡了一个妹子,那妹子单纯的很,我怕这么直接的就说想cao她吓着她,现在带着她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机会不就来了么。”
葛霆雨听了这话只有一个感想……得嘞,齐活!
由于葛扬荣在明面上并不看好葛霆雨交的那些朋友,再者各人的目的也不同,所以只约定什么时间聚头,并没有同行,加上葛霆雨用的是葛扬荣的私人飞机,所以在去往马尔代夫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