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真的打算忘记雨恩,与李淼在一起吧!”
“呵,说得也是,你好不容易才让李淼接受了你,又怎会再记得雨恩呢?”
“毕竟为了李淼,你不是连身受重伤的雨恩都没顾得上吗?”边说安迪还边向费暮寒露出一抹带有极浓恶意的笑容。
虽然明知当时费暮寒并不知道元雨恩受了极重的伤,也明知即使费暮寒第一时间把元雨恩送入医院,元雨恩也不可能活下来,但是安迪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恨费暮寒。
当然他在恨着费暮寒的同时,也同样恨着自己,毕竟就是因为他的花心,他不但连元雨恩最后一面没有见到,就连其最后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你什么意思?什么时间李淼接受我了?”被安迪的这几句话戳得心中生痛,费暮寒脸色难看道。
“唉?难道不是吗?你最近不是与李淼同进同出亲密的很吗?怎么李淼还没接受你?既然如此你可要加把劲儿了,我觉得李淼有些动摇了呢!”就好似没有看到费暮寒那难看的脸色般,安迪继续戳其伤疤道。
“同进同出?我什么时间跟李淼同进同出了?我以前是喜欢李淼没错,但是我现在爱的是雨恩!!!不是李淼!!!”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费暮寒歇斯底里道。
“可是雨恩已经死了。”不再似刚刚的沉默不语沈梓言突然插声道,不过他在戳费暮寒伤疤的同时,却也在戳他自己的伤疤。
“没有,雨恩没有死。你们都那样看我做什么?以为我又疯了吗?我没疯,雨恩真的还活着,昨天我还看到他来着。”说到这里顿了顿,费暮寒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般,苦笑道。
“你们之所以被李管家叫来,是不是以为我又发疯了?我没疯,至少这次我真的没有疯,我是真的看见雨恩了。”
“可是雨恩已经死了,他的尸体是李管家亲自送来,我们亲眼看到,又是我们亲手埋葬的,所以雨恩已经死了。”面色冰冷无波,沈梓言残忍的对自己,对费暮寒说道。
“不,没有,雨恩……”
“等等,你是从哪里看到……,嗯,雨恩的?”好似想到了什么般,安迪若有所思道。
“‘广场’,一家名叫‘广场’的酒吧!”
“噢~~~~?‘广场’吗?你说的不会是一个名叫古惟闻的吉它手吧!他的确长的很像雨恩。”证实了心中所想,安迪笑声道。
“吉它手?什么吉它手?不,不是那个吉它手,是他的朋友,虽然我不清楚雨恩为什么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但那是雨恩没错。”先是疑惑,然后恍然大悟,最后费暮寒又再次疑惑道。
“噢~~~?另外一个人?既然是另外一个人,你又怎么会认为他就是雨恩?你从哪里认出他就是雨恩的?”本以为费暮寒说的是古惟闻,没想到竟不是古惟闻,安迪挑眉道。
费暮寒神色认真道:“他会小提琴。”
安迪讽笑道:“小提琴?呵。”
这个世界会小提琴的多了,难道每个人都是雨恩吗?
很不喜欢安迪这带有讽意的笑声,费暮寒皱了皱眉后,再次开口道:“演奏《野蜂飞舞》时,他仅用了1分05秒多”
虽眉眼之间因此产生了一丝兴味,但安迪还是那付漫不经心的模样:“这样啊!”
没有理会安迪那付漫不经心的模样,费暮寒就好似陷入到了魔怔中般,喃喃自语道:“还有他的习惯,那些习惯只有雨恩会有,所以我知道,他就是雨恩,没错,他一定是雨恩。”
闻听此言,安迪唇边讽意更浓:“习惯?如果说你知道李淼的各种习惯,或者是爱好,或许我会相信,但是雨恩?”
说到这里大笑出声,安迪又道:“你真的了解雨恩吗?你知道他喜欢吃什么,用什么吗?你知道他拉小提琴有什么习惯吗?从没有把心思放到雨恩身上的你,怎么可能知道?习惯?由雨恩的那些小习惯认出了雨恩?这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了,啊哈哈哈哈哈。”
对安迪的嘲笑很是恼怒,费暮寒狠声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不知道?雨恩的那些录像我看了一遍又一遍,雨恩的那些小习惯我当然知道了!对了,还有雨恩的爱好,他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我都知道……”
声音越说越低,费暮寒的眉眼之间随之闪过了抹悲哀的神色,雨恩的爱好与习惯,他们竟是由那些录像,还有别人口中知道的,这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同费暮寒一样感到悲哀的还有安迪与沈梓言。
因为他们的毫不关心,所以他们才会连雨恩的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老天果然是公平的,这是他们的报应。
依旧是那个大厅,依旧是费暮寒他们三人与面露焦急的李管家,安迪与沈梓言也依旧是那付或是嘲讽,或者沉默的模样。
“啧,我说梓言,这次暮寒病的可真是不轻啊!”看着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一付焦躁模样的费暮寒,安迪小声对沈梓言道。
“……。”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安迪一眼,沈梓言这毫无感情的一瞥,也让安迪瞬间安静下来。
“好好,我不说了,我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激怒他了!”而后直至沈梓言转回头,方默默的松下一口来,安迪随后小声咕哝道。
“又不是只有我刺激他来着,你先前不也刺激他来着?啧,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闭嘴,我闭嘴。”见沈梓言竟再次看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