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时,为时已晚。
“你来晚了,六爷已经去宫里了……连裴家军都被带去了……”
顾望舒有些失魂落魄,虽然他不是大京本地人,对大京的感情不深,但是,裴行云是大京守护神,赫连明昭又是大京六王爷,他也在大京生活这么久,他现在还是善王府的人,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如何不懂?
“况且,就算六爷在,怕也没办法,六爷身上有伤,上次善王府被刺客闯入使得善王府损失惨重,六爷一人何以抵挡花洲王朝的军队,六爷他只是一个人,而非是神啊。”
这一刻,顾望舒也顾不得自己跟尉迟未然的恩怨,有些心灰意冷的说着。
“可六爷不同于他人……六爷有私兵啊!”尉迟未然看到顾望舒惊讶的眼神,咬了咬牙:“我们尉迟家是皇帝放在民间的眼睛,俗称鹰眼,有很多别人以为是秘密的事情,其实皇上都知道,比如六爷的私兵……其实,我们早就查到了,就连皇上也知道。”
“皇上也知道?”顾望舒喃喃自语。
尉迟未然点头:“虽然不知道皇上为什么没有因此责罚善王,但是,皇上的确知道此事,而此时此刻,在大京帝都内,唯一能够有希望抵御花洲王朝军队的,只有六爷的私兵了,我若能见到六爷,大京的危难便可迎刃而解,可惜……”
可惜他晚了一步,赫连明昭已经进宫了。
“私兵……”
顾望舒抿了抿唇,虽然他没有赫连明昭的令牌,但他是见过私兵统领的,对方也知道他的身份,也许他可以去试试。
就算失败了,那他也是努力争取过,并不后悔,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不是事关他个人生死的,而是与整个大京都有莫大的干系。
顾望舒想到这里,握紧衣袖下的手掌,对着尉迟未然真心道:“尉迟,谢谢你。”
尉迟未然目光温和的看着他,犹如初见:“永远不要对我说谢谢……不管我为你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况且,我今日出现在善王府,也并非是为了你。”
顾望舒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不是为了我,我只是谢谢你,为你带来的消息,等六爷回来,我必定会将此事告诉六爷。”
说完之后,顾望舒猛地扬声道:“书旗,福伯,备车。”
尉迟未然皱起眉:“这么晚你还出去?”目光落到顾望舒隆起的腹部之后,他眼中的不赞同更明显了。
顾望舒淡然的笑了笑:“无妨,现在有一件事必须要我去做,义不容辞。”
顾望舒拿了披风披在肩膀上,便要出门。
走到门口对着门外的徐良道:“徐总管请好好招待尉迟公子。”说完回过头对尉迟未然道:“你自便,等我回来再招待你。”
真影卫零零一假福伯去备车了,书旗还等在门外,看到顾望舒之后立即追问:“小少夫人,天色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而且你的身体……”
顾望舒摇了摇头:“你忘了么,今日白天我也出去了,适当的运动有益身体,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
真影卫零零一的手脚很快,顾望舒坐上马车,书旗和零零一就驾着马车走了。
原本这种时候城门已关,任何人都出不去。
不过善王府的徽章在那里刻着,所以守城门的人,没有为难就放行了。
顾望舒一刻也不停留,直接让影卫零零一和书旗驾着马车去了私兵驻扎地。
今夜过后,估计所有人都会知道六爷有私后,现在他也顾不得瞒着书旗他们了,所以,就只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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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明昭,赫连明景,甚至是当今皇帝,都不知道皇宫外发生了什么。
总之皇宫之内,是在赫连明景的掌控之中,到处都一片静寂。
赫连明峰到之后,裴家军都在皇城外待命,而善王府的暗卫则齐齐进了皇宫,悄无声息的放倒了皇宫禁卫,然后拔了他们的衣服扔出城墙,让裴家军换上了。
同时,皇帝的‘鹰眼’做着同样的事情。
皇宫内,赫连明景拿着一份写好的圣指给大京皇帝看:“父皇,你瞧,这是不是跟你写的字,一模一样?”
借着宫殿内的夜明珠,大京皇帝看到那明黄的绢布上的字,果真跟他自己的一模一样。
“本来本王不不知道该怎么让父皇写这份禅位诏书,还是本王的王妃聪明,给本王出了个主意,所以这诏书,也不用麻烦父皇你写了,只需父皇你盖上玉玺,就好了。”
大京皇帝冷笑:“你想知道玉玺在哪里?做梦!!!即使朕死,也不会将皇位交给你这个吃里扒外狼子野心的狗东西。”
“那你要交给谁?老二那个伪君子?还是老六这个废物?”
赫连明景轻蔑的眼神望向倒在一旁,身上渗出血迹的赫连明昭,突然就来了兴致。
将手中的圣旨扔到桌上,走近赫连明昭,踢了踢赫连明昭的手腕,脸上带着笑:“还以为善王你真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呢,原来老六你也是装的,真是忠心啊,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要来皇宫看这个老家伙,让本王猜猜你是来做什么的……”
大京皇帝也将目光移向赫连明昭,眼底的情绪非常的复杂。
赫连明昭按着自己的伤口从地上坐起来,即使如今这种处于下风的状态,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尊贵优雅,不还一丝狼狈,甚至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三哥都说了,本王是废物,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