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九少爷的院子里没有种着任何植物,却在墙上地上嵌满了各种颜‘色’的雨‘’石和碎云母,晨光漫洒下来,折‘射’出星星点点七彩斑斓的光。
正房的‘门’楣上还有块匾,上面写着“有块匾”三个字。
蛇‘精’病。
“爷,姑娘来了。”早有眼尖的丫头从上房镶玻璃的雕‘’黑漆木窗里瞅见了燕七,连忙出来打帘子,“姑娘今儿个早,九爷才刚收拾妥。”
“不进去了,我在外头等他。”燕七立在七彩斑斓里,穿了符合生理年龄的‘奶’黄‘色’的衫子‘奶’绿‘色’的裙儿,上头绣着杏‘’天雨一枝‘春’,乌黑的头发绾了双髻,‘插’了几枝做成杏‘’式样的珠‘’,很有几分暖‘春’的气息。
燕九少爷从房‘门’里慢悠悠地迈出来,青衫直裾,腰束墨绦,黑发绾作书生髻,系一幅青巾,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家教良好的仪态,然而嘴里却只随随便便冲着燕七道了声“早”。
燕七也随随便便回了一声,坐夏居的仆人们早对这姐弟俩的言行见怪不怪,反正这俩从小就都这样,也不造跟谁学的。
好在从今儿后就都要去上学了,不知能学成个什么样儿回来,那学里可不简单,官太太们的预备役,那就是一个小社会,所有的同学就是将来要打‘交’道甚至与之敌对争斗的对手,‘女’人这一生真正的战争,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