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咬牙,全力施展轻功,恐猴粗壮的前肢又一次狠狠扫了过来,这次言天成没有在后退,只是微微侧身避开要害,拼着腹部捱上重重一击,硬生生的把整个人都吊在恐猴的手臂上。
因为等级的关系,景昱操纵蛊虫的距离很近,他掏出匕首摸了过去。随着景昱指尖的血液在半空中爆炸,言天成感觉到了他手臂里寄生蛊一下活跃起来,顺着恐猴浓密的皮毛滑了上去。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恐猴显然不会坐以待毙。他拼尽全力在狭窄的栈道上折腾着,景昱已经全力操控蛊虫的关系,完全没办法躲避,反倒是挂在恐猴手臂上的言天成没受到什么影响。
景昱瘦小的身子显然对恐猴而言毫无压力,一下就被扫到了栈道下面。言天成下意识的一转头,却在景昱浅色的瞳仁深处捕捉到一抹极为熟悉的狠厉。恐猴势大力沉,这一击直接伤到了景昱内腑,不过景昱却没有施展轻功爬上来,而是生生喷出一大口黑血,不要命的继续命令寄生蛊抢夺恐猴的大脑。
这一搏,最终还是成功了。景昱瘦小的身子在栈道被削断的尖利木桩上撞的惨不忍睹,却还是被已经由寄生蛊接管的恐猴救了回来,安安稳稳的放在背上。随即恐猴温顺的用四肢行走,像一条巨大的狗驮着景昱和言天成两人慢慢往栈道上走。
言天成神色复杂的看着景昱昏迷中苍白的侧脸,突然很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样一个弱不禁风的年轻少年对网游如此执着。全息网游扫描的是玩家身体真实的数据,只是看着景昱几乎瘦得只剩皮包骨的身体,言天成就可以相见此刻睡在游戏中的玩家是一副什么凄惨的光景。
在全息网游中,所有的感觉都和真实无异,就像方才自己被恐猴狠狠击中的腹部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他不同,身为香港最大黑道势力的龙头,他到底受过多少次伤也许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而这个瘦弱的少年,又凭着什么样的精神在被恐猴疯狂抛摔的时候还维持着神志的呢?毕竟这么大的痛苦,干脆晕厥过去,实在是一个轻松的选择。
不过这一切,言雷在很久以后才得到了答案。现在,他们有了恐猴的护送一路安全的上了山。景昱中途短暂的醒过来几次,自己从怀里摸了些瓶瓶罐罐喝下。也许是寄生蛊还不太习惯恐猴身体的原因吧,他们走的很慢。
言天成一个人坐在恐猴背上,没人可以说话,好几次他都想下线了。可是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景昱他又放弃了,实在是太无聊,他只好在恐猴的背上打坐调息,好在这只异兽的背很大很宽,完全不会有掉下来的风险。
暮色渐气,深山中的薄雾开始浓烈起来,带着山间固有的凛冽寒气。言天成正打算把景昱冰凉的身体埋进恐猴背上厚实的皮毛里,他就已经醒了,而他醒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言天成,你不会是国家体操队的吧,运动神经这么好,居然能牢牢趴在恐猴的手臂上。”
景昱言语之间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浅茶色的眸子里晶亮晶亮的,那神情只差狗腿的掏出一支签字笔来索要签名了。
言天成被景昱灼热的目光看得极不自在,只好敷衍的回了他一句:“不是,只不过正好练过几年搏击。”
没想到景昱反而更兴奋了,和采访明星的狗仔队一样,很快就问道是学的空手道,还是跆拳道啊?”
言天成听到大哥这个称呼,忽然囧囧有神的把景昱秀气的小脸安到自己社团里那些虎背熊腰的大汉身上,顿时神色变得十分怪异,尴尬的转过头去:“没什么可炫耀的,只是些简单的自由搏击。”
“哦。”景昱面色如常,眼神里还是闪过失望,也没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停留,就这样没头没尾的沉默下去了。
“你伤好了?”言天成扫了扫景昱月光下愈发显得苍白的侧脸,却意外的没再看到血迹。
“我的血对蛊虫们来说是大补品,自打上山它们被饿了这么久自然要大吃一顿了。内伤倒是没什么要紧的,只是失血过多,手脚有些发软。”
言天成嘴上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是十分震惊,要知道在全息网游里五感都和真人无异,他到底是怀着什么心情看到那些在自己身体里大吃大喝的蛊虫的呢?言天成突然觉得,就算五毒教的蛊术再厉害些也是应该的了,毕竟没多少游戏玩家能接受自己突然就成了一大堆怪虫的巢穴还时不时的给自己内脏来上那么一两口的。
于是,某老大对景昱小朋友的事越发惦记起来,常言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往往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一兽终于看到了唐门山门前面的青石牌坊。
景昱疑惑的看着山门前两个英气十足的护卫,小声嘀咕:“师父明明说红袖是迎客的婢女,怎么门前站的全都是男人呢?”
不过景昱还是学着武侠里拜山的规矩朝着门口的看门大哥拱了拱手:“在下五毒教景昱奉家师之命,前来送信给贵派的红袖姑娘,劳烦少侠通报一声。”
一直守在门口的五行卫十分郁闷,门主已经把身边所有的五行卫都调过来守住山门,到底有什么机密的事呢?要知道每个n都有一颗八卦的心,可是他又没有八卦的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