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吴一笑:“世子觉得派何处的兵马镇压,派多少兵马为妥,”
“我淮南国兵强马壮,何处找不到一支合适的兵马,负责防守寿春的郡兵就好,父王可命中尉率兵保护王宫,他还敢不尊王命,”
左吴又一笑:“平日里中尉可能不敢,今日就不好说了,事情已经出了这么长时间,国相和中尉沒有任何动静,指望他们估计是不行了。”
“那就调父王的私兵,不是正好也在城外吗,”
“私兵一旦入城,若发生冲突,臣下相信中尉绝不会坐视不理,与那些百姓内外夹攻,即便大王的私兵取胜,损失也会很大。”
刘迁沒了话,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单打独斗果然沒有任何胜算,自己好不容想出的主意,立刻就被人家批驳的体无完肤,还被说的他哑口无言,甚至于刘安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这个时候,刘迁想起了自己的人手,可惜仅有的两个都被他气走了。
刘安一个头两个大,自始至终都在踱步,对堂下的议论沒有发表任何意见。
“父王,孩儿愿意代替父王出去看看,好生安抚之下,想必那些百姓不会为难,再不济孩儿登门向留在城中的富户借些粮食,暂时先稳住城中局面。”
伍被点点头:“五公子所言极是,现在也就只有这个法子了。”
刘安深吸一口气,点头道:“好吧,先这么办,暂时安抚下这些人,不过一定要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竟然如此恶毒,本王绝不放过他,”
刘健和苏任躲在远处的角落里看着。王府门前聚集了大群大群的人,比起后世那些打着横幅拉着标语的示威游行,这些汉人简直太文明了,沒有嘶喊,沒有标语,甚至连对抗都沒有。一大群人黑压压的跪在王府外,一声不吭,任凭冷风和饥饿对自己造成伤害。
刘健一脸兴奋:“先生觉得如何,还算浩大吧,能來的今日全都來了,这会儿祖父肯定很头疼。”
苏任叹了口气,摇摇头:“说实话真不怎么样,我要是淮南王理都不会理,等那些人饿的受不了了自然就走了。”
刘健的脸瞬间就绿了:“那可如何是好,”
“喊,大声的喊,这么干就得有诉求,还得让淮南王和整个寿春的人知道,只有将自己的诉求喊出來,才能起到作用,数千人一起大声呼喊,听一声都会心惊胆战。”
“喊什么,”
“要吃饭,要生活,就这两句足以,不停的喊,而且要一起喊,声音要大,”
“能行吗,”刘健皱起眉头。
“总比沉默的跪着强,他们跪了这么久,说不定你祖父都不知道,试试吧,出声也费不了多少力气。”
时间不大,陆续有地方传來呼喊声,一开始是零星的,沒用多久便汇聚成了很大的声音,当所有人一起呼喊的时候,热血沸腾的感觉就來了。从低着头趴在地上,到直起腰盯着王府,最后一个个站直了身子,高举右手。声音很大,震耳欲聋,每喊一声,王府那光鲜的门楼都要抖三抖,掉下來一块块的尘土。
“吱呀,”王府大门打开,刘宏在十几个侍卫的保护下,从大门里走了出來。在门里面听见是一个概念,真的出來看到的时候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出來了,”刘健大喜。
顺着刘健的指头望过去,见出來的人是刘宏,苏任眼睛一转,对刘健吩咐道:“快去,别让他们继续换别停,什么时候淮南王出來什么时候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