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闻老爷子不想逼迫儿子,于是,有了第二条路,相对自由一些的路,闻皆肯定会选的第二条。
比起结婚,第二条实在是太容易接受得多。
闻皆陪他老谋深算的老父喝了半天茶,终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临走前说:“给再我一天,爸爸,到时给你答案。”
他出了老爷子的住处,打发了司机,自己开了车去曹译的家。
开到半路,帮盯人的人来了电话,说曹先生与他朋友离开了家。
闻皆问了他们离开的方向,车又调了头。
还没开几分钟,那人又来了电话,在那边有点慌忙地说:“人跟丢了……闻先生,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把你也给丢了?闻皆阴沉地想着,干脆地把车停到了一边,抽出了烟出来吸。
随之顾长历的电话也来了,说:“我那里跟丢了人,你呢?”
“一样。”
“有人出手?”顾长历没有疑问地说了句类似疑惑的话。
“哼……”闻皆冷笑出了声,“有人想躲,更有人想让他们消失……这倒是一拍即合。”
说着,烦躁地把电话给掐断,闭上眼睛想思考一会,哪想,还没想及事情因果,曹译那张前晚看着的睡脸倒是在脑子里清晰地映了出来。
那样子,清晰得让闻皆的心脏都狠狠抖动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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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飞机,曹译趴着窗户看了半会,回过头来叹了好大一口气,说:“知道不能跟这帮人斗了吧?随便一句话,想让你怎么样就怎么样。”
瞧,他被儿子管得不能出去;这下老子面都没露一个,就把他们给送往美国的空中了。
庄严明没有说话,只是一脸思索,曹译也没力气多想什么,把毯子一拉,把自己盖了个严实,睡觉去了。
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现在要睡一会,安抚一下一大早就被几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拉出自个儿房子不知道去哪的那颗受惊吓的心脏。
“必须选择一个?”老爷子下午要走,闻皆跟他爸吃着他们这次聚面的最后一顿午饭时闲谈般地问。
“嗯。”老爷子慢头斯理地吃着,好半天才动一下筷子。
“选好了就放他回来?”闻皆笑看着他爸,老爷子知道他的脾气,所以干脆就替他选择了。
或者说,他说是不干涉自己了,但事情一出他不喜范畴,那么就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闻皆与老爷子向来不愠不火地相处着,只是,这事,他觉得他爸有点过线了。
“嗯。”闻老爷子没有否认自己干的事,在放下筷子后也轻描淡定地说:“他不是很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