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里读书,还有哪里的学府能比得上?”赋君抒不服气地说:“你敢走,去到哪一处学府我就把那里给砸了!”
宽袍深衣、发戴玉冠的少年皱起了鼻子,不太高兴地说:“你真霸道,这样子的皇帝只会是百姓之祸。孔子主张以仁治国,学了那么久的书你竟都忘了!”
赋君抒咬着嘴唇,眼里聚起了泪水,他一下子发狠把桌上的笔墨纸砚都扫了下去,还把那些儒学经典一本本丢出窗外:“我不管!如果这些学说不能把你留下来,那就全都扔掉算了!我不要学了!”
少年沉默地跑出去,把那些书珍惜地捡起来拍着灰,他执着地背对着赋君抒,没有看他一眼。
后来他还是走了,去了那个东胜神洲最高的学府,而且经过那件事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联系了。
赋君抒还记得那个雨夜,在深宫里,他自产婆手中接过那个不断啼哭的瘦弱婴儿,递给站在一边沉默的青年。
“你快走。”他说。
青年抱着婴孩,头也没回地走了。步履匆忙间他衣襟里插着的那把霜雪墨竹图的扇子就掉在了地上,他也没去捡,就这样走进了雨幕中。
弯下腰拾起扇子,赋君抒双手还沾着婴儿身上的血,腥味扑鼻而来。他哭了,在产婆诚惶诚恐的目光中泪流满面。
赋君抒走进了冷宫,在一片荒草丛生的空地上摆着一架秋千。一个满头珠翠的女子穿着上好的织锦绸衫坐在秋千上,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步步走近的赋君抒。
“丽妃。”赋君抒打开扇子,遮住嘴角与她同样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