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是皇上,怎能没有子嗣?"白桑韵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介意,然后他有些恼怒地说,"说到这个,我还真生你的气。"
"呵呵,我哪又惹你生气了?"刘淮烨有些糊涂。
"淮烨,你有皇长子了吧,我听人说,你对那孩子不闻不问的,你说,我该不该生你的气。"白桑韵开始算帐。
刘淮烨收起了笑容,抚上那带着恼意的眉眼:"桑韵,子嗣对我来说仅是继承大统之人罢了,娶那些女人,也不过是为了要她们的肚子,还有堵那些老家伙的嘴。你逃离我身边,我却一点你的消息都无,你说,我哪有心思放在那个我根本不喜欢的孩子身上,虽然,他是我的骨血,不过......若他是你的孩子,我会把他宠上天。"说到这里,刘淮烨不怀好意地摸上白桑韵的肚子,想象着一个属于他和他的孩子在这里孕育。
白桑韵按住那只手,有些寞落地开口:"淮烨......我也想......可我......生不出......"他何尝不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奈何,身为男儿身,他却根本无法拥有孩子。
"桑韵,我虽想要个我们的孩子,可一想到,以你的性子,若真有了孩子,你的心定会都放在孩子身上,所以......还是没有孩子的好,我可不想你把心思再放到其他人身上,哪怕是我的孩子也不行。"刘淮烨心里有些万幸,却不知,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白桑韵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拉开刘淮烨的手,"哪有你这样的,别的人巴不得自己的子嗣越多越好......"叹口气,白桑韵收起了笑容,"淮烨,那孩子没了娘......你若再不疼他,你让他如何在宫里活下去?"
"桑韵,你若是可怜他,就在宫里住着,看在你的份上,宫里还不会有谁敢不长眼地欺负他。"刘淮烨话中有话地说。
"听你的意思......回京后,我还得住在宫里了?"白桑韵生气地推开刘淮烨,这人......这人真是欺负人。
刘淮烨丝毫不介意的又把人抱回来,满意地道:"桑韵,既然你已明白我的意思,那回京后,就乖乖在宫里陪我,至于蓝阙阳......他可是朝中唯一可以随时入宫之人,你就莫担心他了。"他的身份出宫不易,想想还是让蓝阙阳辛苦些好了。
"你早就算计好了,哪还容我反驳?"白桑韵觉得自己被这两人吃的死死的。
心情愉悦的刘淮烨任白桑韵气恼地瞪着自己,反正这人不会真的生自己的气。
......
......
马车上,白桑韵和上官云在闲聊,刘淮烨坐在一旁批阅奏折,蓝阙阳则坐在白桑韵旁边看着韵坊的账目。原本白桑韵想到上官云那里陪他,可刘淮烨不准,硬是派人把上官云请到了他的车上,虽然当着别国皇帝的面批阅本国的奏折实在不妥,可在刘淮烨心里,上官云没有丝毫的威胁,他也就不在意了。刘淮烨虽不在意,可上官云却格外的不适,到不是因为那些摆在他面前的奏折,而是想到这三人的关系,他觉得自己的存在打扰了这几人。
"报!京城急奏!"就在上官云胡思乱想之际,车外突然传来侍卫的通报声。
拿过急报,刘淮烨先是严肃地看完,接着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略有深意地看看上官云。
"淮烨,怎么了?"白桑韵虽好奇,但他从不会看刘淮烨的奏折,所以只是出口相问。
"没什么大事,就是泽湮国的小皇帝最近染了怪病,久治不愈,听闻惠耀的宫中有味奇药,泽湮国的丞相卫孟鑫准备亲自到惠耀求药,怀渊觉得此时蹊跷,遂派人秉明我。"给了蓝阙阳一个明白的眼神,刘淮烨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
"啊?!"不自觉地搂住上官云,白桑韵担心地变了脸,"泽湮......是这么说的?他们的皇帝染了怪病?!"低头看上官云,果然是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
"奏报上是这般说的。"刘淮烨毫不避嫌地把奏报交给白桑韵。白桑韵拿过来一看,果然见上面是这么写的,隐隐感觉到一丝怪异。上官云逃离了泽湮,那些人为何不直接说他死了,而是说他染了怪病,还要到惠耀来求药......不怕惠耀知道真相么?这个卫孟鑫......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把奏报拿回,刘淮烨看着低头不语的上官云道:"桑韵,莫多想了,这卫孟鑫既然准备亲自前来,拿我们定能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你放心,这事我会查清楚。你也别担心,我虽不喜欢这人,不过,这人到也不是心怀不轨之人。"说完,刘淮烨清了清嗓子,不轨之心到是有,但和桑韵他们想的有些不同罢了,想到可能在卫孟鑫脸上看到的神色,刘淮烨的心情格外的好。
不知刘淮烨和蓝阙阳的心思,白桑韵仅是就事论事地想着刘淮烨的话,拍拍上官云,给他一剂安心的眼神,白桑韵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上官云。
......
"淮烨,回京后别让卫孟鑫见到上官云,看上官云那么害怕的样子,我想那卫孟鑫定不是什么好人。"夜晚,马车上,白桑韵躺在刘淮烨的怀中道,旁边,正在打坐的蓝阙阳闭着眼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