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怒,难堪,可细想之后,是我们一开始的感情基础太薄弱,一开始就不应该发生感情。为了日后避免尴尬,我养父母身体好一些,我就会走了。韩跃,到这吧,感情分不清对错,只是不合适。”
陶略把箱子放在他的脚边,又回屋去拿东西。
再出来的时候,是一个个支票本。
“我听陶理说了,你为了给我找证据,还我清白,吃了不少苦头,这一身的伤,就是帮我弄的。我谢谢你。没什么好给你的。”
签了二十万的支票,递到韩跃的面前。
“我没有多少家产,分你一半,算是谢礼。如果你落下什么残疾,我会把店卖了补偿你。”
韩跃低头看看支票,看看陶略。笑了。
“爱情,有价钱吗?你这么做,还不如给我两拳好看些。二十万?换我放手?我告诉你,不可能。不管你同不同意,我爱你,我就是要追着你,我要把你追到手,狗屁的合适不合适,不过一辈子,棺材没盖盖,合适这句话就不能说!”
抓过支票,撕了,扯了,冲着陶略丢过去。
“我错了我改,但是你休想跟我分手。跟我过一辈子之后,你再告诉我,跟我生活你是不是后悔。去他的什么爱一个人就放手?你的幸福,只有我能给!我爱你,这一辈子,就爱你!”
眼圈红了,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
“你现在还在气头上,我不跟你吵,你也累了,你去睡觉。没关系,一切从头来,我会再一次把你追到手的。你必须在这,老实的等着我,不许消失,不许离开!敢走?我就给我哥打电话,说你藏毒!”
提着箱子走到门口。扭回头,恶狠狠地看着陶略。
“你等着我的,等我把你再追到手!”
碰的一声关上大门,陶略只能叹口气,一开始他很想把这个傻小子打一顿,冷静下来之后,就没有热情了。他喜欢韩跃,是真的喜欢,可他做的事儿啊,哎。
茶几上有他刚买来的一兜饺子,细心的就连糖醋蒜都有,热气腾腾的。
还是拎起来丢到垃圾桶里。算了吧,就这么断了吧,真的累了。
韩跃一边下楼一边嘟哝,陶略我操你大爷,妈的你始乱终弃,陈世美,你玩我,告诉你不可能,老子就是要你,跑,看你往哪跑?有本事你从地球消失,死在我前头我能把你的坟扒了,扁你的尸体,让你丫的不等我。
毛主席都说过,人不怕犯错,只怕你不改,改了还是好同志,这就是不断进步。
国民党还有投靠共军的呢,小日本鬼子还有认错的呢,咋就不能原谅他了?
不怕你,你说分手,那里你说的,老子没答应。
站在楼下,愤愤的看着楼上。
“早晚我还会回来的!”
可是,现在他去哪?
派出所他是不去了,他说不干了,他写好辞职信就交上去,这工作说啥也不作了,医院?不去了,这次住院他是不会有人再日夜不休的照顾他了,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耷拉着脑袋,回父母那里吧。
深更半夜的回家,韩大婶吓坏了,老儿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一身的伤啊。
“执行任务弄的,我挺累的,老妈我先睡了啊。”
韩大妈问不出什么,儿子躺床上盖上脑袋,韩大妈长吁短叹,两个儿子都是警察,表面觉得挺风光,其实呢,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负伤,才好了没几天,这又这样了。
挣得的多还天天受皮肉苦。当老妈的心疼啊。
他能睡得着吗?心又不是高速公路,他喜欢的人要跟他分手,这就让他愁死了。必须要想办法,把他追回来。
他跟陶略的悬殊,其实一直都存在,错不在两个人,而是身份。他的过去没办法更改了,那就只好自己改变。就是一个警察的职责,毁了他的幸福甜蜜。
他要辞职,大哥第一个不同意,大哥说,想让他回市局刑警大队,还指望他升官呢,怎么同意他辞职?他爹妈呢,能管住他大哥,就是爹妈。看来,他必须要找一个好借口,让爹妈同意了,大哥也奈何不了他,然后他就可以去追陶略。
听见老妈做早饭了,他就起来了。
靠在门框上,思考着怎么说。
“老儿子,你怎么了?伤口还疼不疼啊,你说说你,这才好没几天,咋又受伤了?”
“妈,我不想干警察了。”
韩跃低着头抠手指。
“工作多,赚的还不多,娶媳妇儿都不够。大小事情一堆,我昨天摔了两次,胳膊骨裂了,脊椎也肿了。”
韩大婶摸摸他的头。
“你可想好了,这怎么也是个机关,公务员呢。”
“不干了你能干点啥。”
韩大叔有些不高兴。
“我昨天想了,我会开车啊,我车开得不错,先做计程车司机也可能啊。除了份子钱,一天赚的也不少呢,我不开全天的,我就开十二个小时,至少还不用抓小偷通下水道抓猫,安全点吧。”
“二子,你是不是有心事啊?平时你从来没说过工作苦辛苦啊。”
韩跃摇摇头,他跟陶略的事儿,现在不能说。
“二子,妈也心疼你,你看你哥,去年抓了一个犯人,让人砍了一刀。你呢,大小伤就没断过。我也觉得辛苦。但是你跟你哥不是都很喜欢这份工作吗?计程车司机也很辛苦,上车那到天黑了,一睁眼就欠了计程车公司几百块钱份子钱,现在车祸也那么多,你可想好了。”
“就是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