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非回答得很干脆,“不是。”
傅兰心脸上的笑容隐了大半,感叹道,“哎呀,岳莳今年也有20岁了吧?再过两年你们就可以结婚了呢。”
方明听了这话,也跟着笑起来,对徐非说,“阿非,你跟岳莳很般配啊,好多人都羡慕你呢。”
徐非端了刚刚送上来的热茶喝了一口,这才缓慢地开口,“是吗?”简短的两个字,不带什么情绪,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为此高兴还是无所谓。
几个人正说话间,徐显成从楼上下来了。
西装笔挺的徐显成看上去自有一股成熟男人的风度和优雅,是那些毛头小子比不上的,徐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去看对面的母亲,发现她的笑容里有骄傲,也有苦涩。
一个太优秀的男人若在感情上不能专一,那么对所有女人来说,他都是个灾难。
“什么时候回来的?”徐显成看见徐非,边整理领带边问。
“刚刚。”
徐显成走过来,傅兰心自动的接过他手里的活,替他整理衣领和领带,徐显成微微仰头,沉声道,“阳升集团下个月的董事会,你要到场。”
徐非成年时徐显成做为生日礼物将阳升20的股份送给了他,之前考虑到徐非还在读书,而且阳升也没有太大的需要股东投票决定的事,所以他一直没有露过面,这一次徐显成让他去,大概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宣布。
所以徐非答应了。
送走徐显成后,傅兰心也出了门。
徐非回了房间,拿起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
这个电话打得并不长,基本上都是徐非在说,那边的人只是安静的听着,等徐非说完,对方才简短的提了几个问题,接着双方默契的挂了电话。
陆峥是个非常守时的人。
4点59分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徐园门口。
管家敲开徐非的房间,“大少爷,有位姓陆的先生说来接你。”管家也很疑惑,少爷的朋友他都认得,这个姓陆的年轻男人却是第一次见的,看对方的言行举止也礼数周到,看得出来是个圆滑的人。
徐非听了,淡淡的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等管家走了,徐非才回房拿了钱包和钥匙出门。
从玄关到雕花大门,中间有一段弯曲的石子小路,路两旁是种满鲜花和花莆,如今正是春天,阳光正好,蜜蜂在花蕊上流连不去,徐非还未走到大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一个男人斜倚在车门上。
他单手操在口袋里,另一只手上夹着一根半燃的香烟,袅袅雾气晕染开来,将他英俊的侧脸也模糊了,修长的身体包裹在黑色的薄风衣里,黑色的发丝泛着光线的皱褶,徐非从不否认陆峥是个隽秀无匹的男人,但是这一刻,这种认知又被刷新了。
陆峥轻易的就看见了他。
徐非看见他微微上翘的凉薄嘴角,这个人即使是笑着的时候,也是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
真让人火大。
陆峥看着他走近,笑容依旧,“你今天依旧很美。”
徐非淡漠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勾了勾唇,“是吗?谢谢。”
陆峥替他拉开车门,墨黑的瞳孔中藏着深深的兴趣,徐非也不扭捏,弯腰坐了进去,陆峥看着他冷淡的侧脸,嘴角的弧度愈发扩大,然后绕过车头,上了驾驶座。
“想吃什么?”陆峥边发动车子边问。
徐非仰靠在椅背上,“我以为陆先生来之前会先调查一下我的饮食习惯。”
闻言,陆峥突然停了手上的动作,侧过头来看着他,“这种事不需要调查,因为我要亲身体会。”
徐非在这句话里轻易的听出了一线暧昧,但他不打算答腔。
他对陆峥并不了解,无论是他真正的背景还是手段,这种人,按叶东所说的那样,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后退,林间高大的树木将天空遮掩得逼仄而狭窄,只有细碎的光线从叶缝中穿透进来,洒在干净的柏油路上,徐非撑着车窗,极速的风灌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
“在想什么?”陆峥突然开口。
徐非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说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听说你是做皮草生意的?”
陆峥点点头,徐非又说,“这是个牟取暴利的行业。”
陆峥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车厢一时安静,徐非又转过头去看窗外。
这种感觉很奇怪,徐非再次见到陆峥,应该对这个男人厌恶至极,鉴于上次兰桂坊被强吻的事,也应该随时处于戒备状态,可坐在这个男人身边,徐非却感觉到一种奇异的放松,仿佛这个人不会对他有任何肖想或者有目的的靠近。
徐非不禁自嘲一笑,经历了徐岚等人的背叛,他竟变得草木皆兵了。
这种现象可不太好。
一个小时后,车子停在一家私人会馆门前。
徐非越过车窗看出去,这不是市区,而是安宁的郊外,徐非挑眉,“如果待会儿一言不和,陆先生是不是打算把我抛尸荒野?”
陆峥被他逗笑了,解开安全带,整个人凑了过来,在他耳边暧昧的吹气,“抛尸荒野之前,我要先|奸后杀。”
“陆先生好性致。”徐非的声音从牙缝里嘣出来。
陆峥依旧笑得欢快,“谁让我对你很感兴趣呢。”墨黑色的眸子将徐非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剥了他身上的衣服,一睹衣服下藏着的大好春光。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