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沃伦早已在车旁待命,他接过切斯特手里的少年把他放在副驾驶座上。切斯特帮科里开后车门,等科里进去了他才进去并关上车门。
沃伦坐进去启动车子,黑车扬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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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瑞丝站在床前调整输液的速度,调好后她伸手探向艾秋的额头。
“帮他打了抑制剂,他很快就会安定下来。”克劳瑞丝回到办公室对坐在沙发上的科里和切斯特说道,“不过他这几天可能没少饿肚子,为他输了些营养液。你们是在哪里找到他的,他还没被人标记过。”
科里靠着沙发手指交叉握着,他盯着自己的手道:“我猜他是一个人跑来的,他曾说他有伴侣叫乔,是位士兵。”
“他要去兵营?那可比这远多了,坐火车要一天一夜。”克劳瑞丝坐到办公桌旁,“达蒙你现在情绪有点不稳定,要我为你准备些抑制剂吗?”
科里露出一个笑:“不,我并不需要那玩意。”
克劳瑞丝:“那你们打算怎么安置他?”
“送他走。”切斯特抢在科里面前回答克劳瑞丝,“送他去兵营。”
克劳瑞丝和科里一时没了声,切斯特的回答让他们惊讶。这不仅仅是他的内容,男人以前很少会管这种,这种少到简直可以称之为零。现在他不仅回答了,还给了一个比较坏的答案。
不过这会让那个躺在床上的oa高兴,毕竟这是他的愿望。
克劳瑞丝:“这很危险,威廉姆斯。我可以给他一些抑制剂,但他终究还是个oa,他应付不了外面的一切。”
克劳瑞丝说这话时还望了科里一眼,仿佛这话是对科里的责备。在娇小的oa群中,科里就像怪物般的存在着。
“我会派沃伦跟着他,沃伦是个beta,对他构不成威胁。”切斯特站了起来。
克劳瑞丝更加的惊讶了,切斯特难得的会去管那些和他自身利益不相关的事情,她都快要忘却他还有善心这回事了。
“这段事就告一段落了,麻烦你了,希尔顿。”
切斯特起来的时候科里还瘫在沙发上,切斯特也没管科里,自顾自地走出大门。医院很安静,呆在克劳瑞丝的办公室里都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一下一下,连贯有力。
科里默默地数着,十五下,一层楼梯。
脚步声忽然停了下来,在下完第一层楼梯后,外面寂静无声。
科里再等了一会,脚步声还没有响起。科里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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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萨妮正在大厅打扫壁炉里的灰烬,她必须将速度保持的很慢,不然灰烬会飞起来把空气搞得一团糟,那味道可不好闻。
萨妮哼着小调,她从来都不把这些工作当做必须完成的任务。这就是她的生活,她从中得到乐趣。再说今天的天气这么好,黄色的阳光洒满了外面的草坪,她没缘由感到难过疲惫和孤单。
萨妮小心地将装满灰烬的袋子缩口,提着它往大门走去。
还没走到,大门就被人用力地撞开。
科里用得力气很大,那扇大门被他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科里不满地接住它,把它推向墙壁。如果下一刻那扇门再回来的话科里会毫不迟疑地踹它几脚。
他憋在心里的怒火挥发不出去。
后进的切斯特望了一眼正僵在过道上的萨妮,年纪大的女仆受不了这种突如而来的刺激。“你先出去吧,萨妮。”切斯特解开领口的扣子。
“是、是的,先生。”萨妮拖着袋子离开,走时还把主房的大门关上了。
切斯特又解开了袖扣,他需要轻松一下。
科里还在房间里晃悠,他撑着腰不停地走。身上的那种燥热让他多动,他无法忍受。他就想现在冲出去把那些人揍得稀巴烂,该死的他为什么还会在这里。
“先生,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很了不起。”科里主动找上切斯特,“妄自尊大的alpha,你们以为自己可以干到任何的事,你们比天都大。不过事实上你们的确能这样,法律赋予你们,国家给你们。这多可笑,当你们被oa信息素弄得神志不清的时候,就是你们最脆弱的时候!强者…… ”科里发出一声嗤笑。
切斯特瞟了一下科里,蓝眼睛的男人忘了戴他虚假的面具,他的愤怒无处隐藏。切斯特漫不经心地说:“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达蒙先生。”
科里:“是的,你的心比天高,你从来坐享其成。你怎么会知道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那些alpha是什么样的,他们露出的表情就跟你的一样,十足的混球,让人恶心!”
科里挥舞着双手。
“你在为了一个oa生气,你在为你的同类说话?”切斯特走上去抓住科里的手,反身把他抵在大门上,“你该冷静下来,达蒙先生。”切斯特的目光一寸寸地压上科里,“你该冷静。”
那是一种如铁钳般无法挣脱的力量,切斯特平常沉默地让科里都快忘了他也是拥有着这样的能力,就像是他第一次走进这个家,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切斯特的手掌压着他,使他动弹不得。
暴力从来只有暴力来能制住,这是相对的。为了使这个精力充沛的男人不再闹出什么事,压制他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可他们挨得有些近,眼睛里都是对方。
一瞬间的惊愕是消除不了怒火的,被切斯特握紧手心里的手有了动静。切斯特更加用力地回握过去,他将科里的手举高,交缠在一起的手共同撞击着门面发出咚得一声。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