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了一下,就在洛羽觉得不对劲,伸手往箫古肩膀放的中途,箫古动了动,“滚!”低低的,无力的,洛羽从这个字里闻到了箫古从骨子透出来的嫌恶和愤怒。
“箫古!”洛羽低低唤了一声,到底发生了什么!“地板上凉。”箫古轻轻转了一点头,枕在胳膊用一只眼斜睨他,流过泪的眼睛还残留着几分湿润。“滚!立刻,马上!”要不是全身还是没力气,箫古其实很想往那张脸上重击一拳。
被箫古眼里浓浓的冷漠惊住,从相遇到现在,那双仿佛落进星辰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目光,而且还是对他。洛羽转身往外走,箫古闭眼转回头,继续趴着,地板的凉意至少能让他不会全神贯注在被入侵的难过里。
“无论我做错了什么,不要拿自己身体和我赌气,不值得。”一件衣服落在身上,箫古睁开眼,洛羽还是基本面无表情的那个样子,清冷但不疏离。要不是刚才看的清清楚楚,箫古都会以为自己出现幻觉,精神分裂了。
在箫古分神时,洛羽轻轻抱起他,微凉的触感传遍全身,箫古抬起头,刚说了半个字:“混……”就晕了过去。洛羽立刻如临大敌。
试了好几遍,确定蛊毒还沉睡着,洛羽静静地看着箫古,心里却急的快起茧子了。不断地换毛巾给箫古擦拭,这么熬到了早晨,箫古依然没意外的开始发烧,高烧。洛羽在等,等旅馆的老板主动上门。
一直临近吃午饭,旅馆的老板才站到了房间门口,犹豫了半天,还是敲了敲门,“客人,请问还要不要续租啊。”这么说着眼睛却四处看了一下。门打开了,老板闪进门,立马关上。见箫古躺在床上悄无声息,旅馆老板心吊了起来。不会是死了吧!
走近检查了一下,还好只是发烧。旅馆老板立刻走到门口叫人,几个服务员上来一起把箫古架了下去,老板在房间看了一圈,当看到床单上的斑驳血迹,脸白了好多,立刻卷起来,这个物证得立刻销毁,要是被这个客人缠上,恐怕就要大大的得不偿失。翻了一轮,没发现其他有关联的可疑物。老板被烫到了似得,马不停蹄关上门走了。
下午,打了三四个小时的点滴,箫古总算是能睁开眼了。刚巧,碰到护士来换吊瓶。箫古喉咙生疼,咳了好几声也没说出个囫囵话。见箫古着急说话的样子,护士也是伺候人伺候多了,察言观色的本事一点不差。朝箫古笑笑:“没事了,你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气血两虚,多补补,多休息,按照医嘱,不出半年就能活蹦乱跳了。”
护士的笑容是很标准的春风式六颗牙微笑,她的话的确起到了安抚作用。箫古干咽了一下,沙着嗓子尽力让护士能听清楚的说:“我,钱。。。。。。谁送我来?”这个小护士挺有耐心,为了让箫古不用那么费劲,特地低下头凑近听他说什么。
明白了箫古的意思,小护士马上告诉他:“放心吧,钱都交了,你就安心躺着吧,要是好的话,晚上就能出院了。谁送你来的我还真没仔细问,不过他进来时一直叫你客人客人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个子不高,脚有点跛。”箫古感激的向护士无声一笑,心里有数了,应该是旅馆的老板。登记的时候见过一眼,是个样貌憨实的人,双脚一高一低,是有点拐。钱,看来也是他垫了。
熬到晚上,真如小护士说的,箫古暂时没有大碍,精神好了很多。办了手续,箫古踏出医院,望望陌生的街头,拦下一辆的士,回到了旅馆,又耽搁了一天,箫古的心情更加不好。这个该死的洛羽!都是他害的。要不是他脸皮够厚,出院时,医生的特意叮嘱,护士们的奇怪眼神能把他给烧化。
撕裂,居然撕裂了,涂了药的后面凉飕飕的,上厕所恐怕也要受影响。洛羽!再让我看见你就把你撕了喂狗!
一路咬牙切齿,进了房间,那张床他不想再碰,本来还想洗个澡的,可是浑身是伤,一碰就疼,只能作罢。坐在床前的椅子上,箫古阴着脸,枯坐了半天,他还是决定和洛羽干一架。鬼了不起啊,按陈师傅说的,大不了拿血甩死他。
还没等箫古大喊大叫,洛羽自动送上门。悄悄现形在箫古脚边,得到的是箫古带着戒备猛地跳起,而后张牙舞爪的猛扑。抓挠,踢打,推搡,箫古物尽其用。洛羽一概接了下来,虽然没有实质的伤害,但,把他打得形体变形,摇晃还是可以的。那也不怎么舒服。
“别打了!”洛羽抓住箫古的手,制止住他的疯狂挥舞,并不是生气,烦了,箫古动作太大,喘息粗重,虚弱的样子让洛羽很后怕。
“放开我,别碰我!你这个死bian态,强上!毁约,必须毁约。无耻的,怎么没有人把你抓回去投胎的,让你胡作非为!恃强凌弱!放开啊!”箫古刚退烧,自然力气大不到哪去,可是那怒气值超级高。嘴里秃噜的可就没什么好话了。
洛羽本来还只是捏着他,不让他过度用力,突然脸色一变,迅速放开他。面无表情的脸也多了一层深沉。是那种隐忍不发,欲言又止的深沉。
“要毁约?可以,就目前来看,要不我主动魂散,要么,你,死!”洛羽垂着臂膀,语气冷然,箫古哪里听得进去,直嚷:“毁约!反正我离死也不远了。”洛羽任他捶打,片刻后,淡淡的说了一句:“好!”箫古是在被洛裹严实之后才冷静一点的。主要是被那种身体快被撕裂的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