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自责好不好,好不好!
洛羽不知道箫古心里的话,只是看他冷着脸,抿紧嘴越走越快,看出来他在极度不爽中。于是拉住他,“好了,这是上坡,走太快,会伤了身体,不好。你也知道你的蛊毒越来越活跃了。我真的不是怪你。”箫古低头看脚尖,半天,唔了一声。
见箫古还有抵抗情绪,洛羽只好闭嘴,时间不多了,他的能力也有限,如今光是压制蛊毒就已经感觉越来越吃力。必须加快脚程,蛊毒的副作用已经在慢慢改变箫古的心性,他现在比以前容易动怒多了。
其实,洛羽真正的担心,箫古也了解,但是,就像你知道自己是个白痴,但不希望别人老是提醒你一样。他也是,他本就做好了在这里挂掉的心理准备,所以更加注重精神上的放松,就当享受人生最后时刻。洛羽却搞得他老是把脑子绷得紧紧的。
两个人各怀心思,走了一个下午,终于到了目的地,箫古望了望这座山,又是山,哎~~~。继续爬吧。还不知道那个人的屋子在哪里呢。
这座山叫双凤山,最大的特点是有两个山峰,一座山峰遍布红叶林,一座遍布白樱树,一侧艳红,一边雪白,煞是好看。
临行前,陈师傅就说过,只要找到那个人,然后听他的话,就成,前提是,他得愿意见。箫古想着,不免叹气,这不坑爹吗!
这里处于云贵高原偏北,温润潮湿,气候不定。现在是初秋,属于多雨季节。其实挺愁的,自己这个小叮当基本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没有多带雨具,真是的。搞得他只要一碰到下雨就只能狼狈的到处躲。山中的雨和平原的可不一样,山脚说不定还是晴天呢,山腰是中雨,再高点下的是冰碴子雨都有可能。
“不休息了。我争取天黑前到山腰。”箫古把裂掉的竹竿摔了,重新弄了两根,深吸一口气继续爬。
也许,今晚就会知道命运给他的会是个死刑还是死缓或是保释。
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有一会儿了,除了月亮的微光,其他的一点光亮都见不到。箫古打着手电找适合扎帐篷的地方。
幽静漆黑的山林中忽的扬起一声浑厚的埙声,箫古曾无聊在电视上看到过这种乐器,他总觉得那是个木鱼。电视里吹起的时候是带着一丝哀切,有种愁肠百结,点点低诉的感觉,可这个声儿却是高亢悠长,穿透力很强。带了点警示的意味。
一听到这个声,洛羽立刻站起,全神戒备,还在天马行空想着什么的箫古也跟着紧张万分,站在洛羽身后,赶忙拿出许久未用的小剑,防备着身后。
那声过后,就是一片漫长的死寂,虫鸣声都稀少了很多,箫古知道这不是个好兆头。学着电视里学到的警探深入虎穴的样子,拿着小剑的手直指正前方,手臂曲起,另一只手捏着手电筒的手成十字搭在上面。
“噗!”箫古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惊得叫了一声哇靠,往后急速一跃,声源是来自手电筒炸裂,他的手因为受到震动,微微疼着。
太突然了,手电筒就这么被打破了,你么,电视上的招数用到实战根本不成啊,反而把自己暴露了,被人当活靶子给了个下马威。
手电筒被击碎,失去了光源,这无疑是给箫古更大的精神压力,都被威胁了一次,自己却连敌人的脚丫子都没看见。
一路走来,箫古不敢说自己遇到任何情况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起码,最快冷静下来已经做得炉火纯青。脑子里快速走了一遍能想到的信息。箫古有了决定。
手电筒熄灭的时候,他就看见洛羽闪到一边消失无踪,有他埋伏在附近,心里有了底气。看刚才那一击明显只是警告,并没有真正伤到他,如此看来,对方暂时没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既然全无办法,不如以进为退,以攻为守。
“不知道我做了什么得罪到了哪位?突然来这么一手是为何呢?”箫古站直身体,他知道对方一定早就把他看得一清二楚,索性挺直腰板,还能像个爷们。这话说得不卑不亢。
等了一会儿,从他前方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影,箫古刚想开口,听到后面也有了动静。回头一看,又一个身影,比前面这个高点,宽点。
呼!得亏没有狂妄,人家挺有战术,玩的包抄,而且明显比自己占有优势,箫古一个劲庆幸自己选择了怀柔战略。不然铁定要受罪。
两个身影各自走到离箫古四五步远月光照不到的阴影里站定。前方的小个子先开口,声音挺奇怪的,像是带了个变声器,“你是谁?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箫古不装逼,连忙高举双手,连连表示自己只是来拜见一个叫五花的人。
小个子问了这么一句,停箫古简略说了来意后便不再吱声,只是看着他,在审视。这点是箫古自己直觉到的,小个子除了大致轮廓,连身上穿的啥他都看不见。
就在箫古想在说话争取主动权的时候,后面的那个说话了。“既然你这么说,就把这个吞下去。”骨碌碌,脚下滚过来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瓶,箫古挺纠结。
“这是什么?为什么我要吃?”面对箫古无力的发问,后面的那个连轮廓都隐约看不真切了的家伙直接冷冰冰的抛下一句话:“人心多变,你想我们相信你,就拿出点诚意,放心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