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鸿飞简直懒的与明湛计较。
中午用膳时,凤景南一看阮鸿飞脸上的伤,惊了一惊,心道,刚刚这妖孽还好好儿的,怎么这会儿就伤了,莫不是明湛打的。
扫一眼正在殷勤给阮鸿飞布菜的明湛,莫非自打登了基,这本事见长,真把妖孽能降伏了?
直到晚上,明湛送凤景南回镇南王府,凤景南才有空闲问他阮鸿飞脸上伤的事,且教导明湛道,“男人就得拿出男人的气概与本事来,万不能被人玩弄于股掌,就是身边人,也要恩威并施,多留几个心眼儿才好。”
“您还不放心我啊。”
“那妖孽脸上是你打的。”虽疑问,却用的是肯定句。
明湛眨眨眼,没说话。凤景南只当他默认,也不问原由,便赞道,“打的好。”
“我,我可舍不得打飞飞,是不小心碰的。”明湛顶着压力说老实话。
“那以后多碰几回。”
明湛劝凤景南,“飞飞好歹是你弟弟呢,我可是你亲儿子,你就不能盼着我们点好儿?”
凤景南瞪明湛一眼,直接带人往书房去。
“什么事啊?还要在书房说?”
明湛絮絮叨叨的,关好书房门,才听凤景南道,“镇南王府帝都印鉴呢?”
“干嘛?”
“干嘛?”凤景南一挑眉毛,“你现在已经登基了,把印鉴还我。”
“那个,现在又没立世子呢。”明湛谄媚的拉凤景南坐下,给凤景南捏两下肩膀,笑着商量,“爹啊,虽说我现在登基,其实我身在昭德殿,心在您身边哪。我看,近期内您也立不了世子,再说,有我在帝都,您有什么话直接吩咐我就成了,也不必跟以前似的君君臣臣的不是……”
明湛的话还没说完,凤景南已道,“少说这些花言巧语,把印鉴给我。纵使我不立世子,镇南王府的事儿跟你也没关系。帝都与镇南王府向来互不干涉政事,咱们虽是亲父子,也公私分明些,你拿着印鉴做什么?”
“我刚登基,龙椅还没坐稳呢。”明湛一副剖心剖肺的模样,诉苦道,“您不知道,满朝文武没一个好相与的,都看我年轻,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这会儿正要人帮忙的时候,除了您,我还能信谁呢?”眼瞅着凤景南皱起眉毛,明湛再添一把火,犹如被抛弃的小可怜儿,眼巴巴的只盼着凤景南心软,“爹,您可不能放下我不管哪。”
明湛一番唱作表白,想着凤景南纵是石头老心也该软上一软了,谁知凤景南的心真是比铁石硬三分,根本不吃明湛这一套,勾唇道,“少给我装蒜,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儿,你若是连些个大臣都搞不定,干脆跟我回云南,也不必坐这皇位了!”
妈的,老子被绑架时,帝都腥风血雨,你都能过得悠悠哉,如今倒叫起苦来!凤景南斜明湛一眼,“少给装模做样,把印鉴交出来。”
“其实,我一肩担两职,继续做世子也无妨的。”
“我怕美死你。”
“哪儿能呢,我早就做熟的。”明湛拖拖拉拉的不想交权,又道,“要不,等你找到合适的人,我再交给他算了。”
初初凤景南觉着明湛是有些个爱财的毛病,不过好在心情正大光明。哪知看走了眼,如今不在其位了,还想谋其政呢,说破了嘴皮,他就是不交,把凤景南气的好歹,怒捶桌案,“你倒是给,还是不给!”
“别发火别发火。”明湛忙给凤景南顺气,好声好气的商量着,“咱们慢慢儿说。”
硬是没句准话儿。
屋里没别人儿,凤景南心头蹿火,直接按住明湛捶了一顿,明湛哭爹喊娘,凤景南问,“你是交,还是不交!”
“给,给你就是了。”明湛呜呜的哭两声,抬袖子抹着大泪珠儿,“就是我做了皇帝,难道就不是你儿子了。既然是你儿子,分家也要有我一份儿,现在就这么个破印鉴,还动起手来……”
“你还别跟我来这套!”凤景南指着明湛冷笑,“不想挨揍,你就赶紧给我。你一日坐着帝位,便一日不能干涉镇南王府的事!手伸太长,看不给你剁下来!”
明湛看这印鉴是保不住了,当下也不再巴结讨好凤景南,撅着嘴道,“剁吧剁吧,也叫人瞧瞧您老的威风。我现在好歹也是皇帝,还说动手就动手,叫人知道,我面子往哪儿搁!你这是恃长凌幼,恃宠而骄吧!”
“恃你个头!”凤景南半点儿不同情明湛,“你要不是死皮赖脸的想霸占着帝都权鉴,也不会挨这顿打。”
“今儿再让你稀罕一晚上,明天乖乖给我送来,不然,还有你好看!”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给凤景南做儿子!明湛气呼呼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担心我!”
“担心什么!”凤景南道,“我与你皇伯父一道回云南,恩科前就走。你只管放开手干,你倒是跟我说说,有什么好担心的!莫非你还收拢不住这些臣子!”
明湛趁机道,“阿黎他们我用惯了,就还让他们跟着我吧。”
凤景南点了点头。
“我先前手紧,就借用了些银子。”他把帝都镇南王府的银子都弄到了内库去当私房。
“大管家已经与我说过了。”凤景南淡淡道,“既如此,日后三节两寿的,我就不往帝都送礼了,全折合到那银两里去。”
明湛噎个半死,翻着白眼道,“咱们亲父子,哪儿用得着算得这么清楚啊。”
“一个儿子三个贼,你不必跟我套近乎。”凤景南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