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没事。”需要不想与阚飞扯上什么关系,很刻意的对他说着客套话,明明很疼,表情偏要淡淡的,仿佛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嘿你不穿衣服的德行我都瞧见了,还跟我外道什么,都哥们,都哥们嘿嘿嘿······”阚飞开始正视薛印,忽然发现薛印没一点他身上的“男人味”,身体跟娘们似的,还有香气。
“我说不用,”眉头高蹙,薛印加重了重复后的口吻,“真的没有事,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请让开,让我出去。”
“嘿我说薛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过了河就搁这儿要拆桥啊?”大手一捞就捉住了薛印的手腕子,两人离得极近,阚飞右侧额角上的伤疤被薛印瞧得清清楚楚,真是恶心,好像趴了一条虫子。
“真的不用,请让开。”薛印只是识时务,绝对不是忍气吞声,跟阚飞没有道理可讲,因为他们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
无情无欲的脸上呈现出将人拒之千里的冰封之色,薛印使了一把劲儿,堪堪将阚飞推得错开一个脚跟的距离。
他的这种自持清高时时刻刻都要与人保持一定距离的行为特招阚飞的膈应,要高以往,阚飞这会儿绝对又炸了,他跟薛印几次交锋,对于怎样整治薛印,阚飞自由他的一套路数。
他不跟他硬碰硬,他要让薛印在阴沟里翻船。
厌恶他?恶心他?抵触他?小白脸子你信不信老子能要你自己乖乖张开腿躺着让老子上你!!!
阚飞识趣地推开侧格的门板,忽然涌入的一股子新鲜的空气不禁让他二人同时觉得神清气爽。
薛印只草草瞧了镜中的自己一眼,便顶着心理压力穿着那么一身不着调的潮装快步走出了男厕所,生怕被什么人瞧见了他是共同跟阚飞从侧格里出来的。
阚飞慢他一步,当时脑袋瓜子一热,他想也没想的就把薛印丢弃的那身衣服给捡了回来,他就觉得薛印穿的衣服一定有层次和品位的,说的在白点就是质量好价钱也好,这身衣服又没坏,不就是被马桶里的水泡了泡?他不嫌弃,捡回去洗洗、烫烫,没准什么场合能派上用场。
薛印活了三十岁,从来没有驾驭过这么时髦这么拽的衣服,从商场的玻璃橱窗里反射回来的影像令他自己觉得实在为老不尊,他穿的那叫个什么样子?实在颠覆他这三十年的穿衣品味。
他的腰还在隐隐作痛,除了那里还有一个部位不舒服,是股沟,天晓得那种要扒开屁股才能看见裤衩的丁字裤是有多么的令他难捱,感觉很清明,那条细细窄窄的裤衩带整个勒进了他的臀缝,被他不情愿地夹着,磨的他肉疼。
大庭广众之下,薛印不想步履蹒跚,但那根布带始终跟他作对,那样难受的感觉就像似卫生巾的护翼摩擦女性大腿根的感觉,难以启齿的疼,除了忍着就是受着。
红博世纪广场的办公区域在最里面,从一楼的卫生间走到前门使用正常的速度起码也需要六七分钟,可见商城之大。
薛印斟酌再三,一咬牙一跺脚,直接加快了脚下的步子,阚飞从他身后看过去还以为他在参加竞走大赛。
薛印走的疼出了一身的汗,出了门冷风袭来顿时要他舒坦不少,他喘了口气儿咬牙迈步上台阶,商场地势低在下面,停车场在上面,阶梯大概有二十几层,虽然陡度不大,那也够薛印受的。
从下面到上面薛印又出了一头的热汗,他顾不得太多,只想赶紧先逃到车上,他屁股实在勒得疼,觉着可能破皮儿了。
要是平日里,一向自诩绅士典范的薛印一定不惜多走几步,今儿情况特殊,为了节省时间,他抄近路奔着车空就直插进去往他停车的地方走。
先是擦过两台并列停放的丰田霸道,这车在哈尔滨遍地开花,只要你往街上一站,一走一过瞧见的多数都是这款车,在不就是路虎。
薛印的车停在一台奥迪q7后面,他贴着一台红色的起亚轿车侧身滑过去,突然感到一只手拍在了他的屁股上,陌生的声音在他耳后响起:“小家伙,你是《华旗》的?多钱?”
“······”薛印无语至极,红博世纪广场的边上就是华旗大酒店,地下一层是俱乐部,里面涵盖了什么去过那里消费的人都懂。
是不是他穿的太“瑟”了?不然怎么会有人把他当成从边上华旗酒店里出来的小鸭子???
在薛印的字典里,“小鸭子”就是妓男,那种可以陪男人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