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昆明的灰色层面,因为当值会长张笠的突然暴毙,变得人心惶惶,不少人想要利用这次机会上位牟取长远的利益,而这些势力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甚至与国外武装势力所勾结,这其中就有想依靠这些灰色势力重新潜入国内的is集团势力。
如果你向神求助,说明你相信神的能力;如果神没有帮助你,说明神相信你的能力,厉陶金信佛,但他不敬佛,换而言之,佛在他心中只是一种信仰,并不是寄托,厉家能走到如今的地位,靠的是兄弟的齐心协力,而非外力的推助,生里来,死里去,大风大浪见的太多了,什么样的事情没遇到过,什么样的坎都能昂头迈过去。
现实的鞭策和生活的磨练,让这位年过四十的中年男子,已经白发一片,如果不是靠着焗油的效果以及他那张沧桑的脸颊,他自称过了六十都不会有人怀疑!白手起家,如今坐拥如此庞大的资源,年轻时家徒四壁,四面悲歌,他就不曾怕过谁,现在难道越活越倒退吗?
“太久没亮剑了,很多人都以为我厉陶金没了血性。”
厉家老大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双手把窗台抓的吱吱作响,从自己的妹妹被暗袭,然后家里又发现数十枚窃听器,紧接着自己还没一探究竟,竟然差点迎来了杀身之祸,这还不算完,若不是自己找了个好帮手,或许他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用招呢!
而他的老婆贾玲,则陪着厉陶金走过一段丈夫一生中最暗淡无光的日子,只为当初那句:跟着我,有我肉吃,就绝对不让你喝汤!随后血雨腥风几十年,多次面临生死离别,差点就葬送在境外,但她一直都无怨无悔,一直都充当着厉陶金的贤内助,无论是在家庭里面,还是事业上面。
妻子从丈夫身后紧紧的搂住了对方,侧脸贴在了对方的脊背之上,蠕动着猩红的唇角,贾玲感受到了男人那轻抚自己的柔情似水。
“陶金,你答应我们娘俩,这次交易结束,就隐居国外,这些年来,我们不断的把资产转移,就是为了这一天,张伯的死给了我们最大的机会,只要设计的好,厉家一门将从此从昆明消失,而早已成为空壳的实业集团,更不值得我们去留恋什么了,我真的不希望你会因为这次事件,而让我们这些年的付出成为泡影,收手好吗,你说过的,要带咱家小娃看最好的喉科医生,要让他开口说话,叫爸爸的……”
厉陶金听到妻子的这句话,那狰狞的脸颊瞬间柔情似水,缓缓的拉开对方的手臂,转过身手捧着对方的脸颊,低下头亲吻着对方的额头,喃喃道:“树欲静而风不止,阿玲,你错了,当初我力捧张伯上位,就是为了暗渡陈仓,枪打出头鸟,按照我的计划,真正轮到我们的时候,我们早就远走高飞了,可人算不如天算啊,张伯的死,安全局已经介入,他老在安全局缉毒大队的案底,比《新华字典》都要厚实,你真以为我们能走掉吗?这些年,我就是怕这些才让你在家带孩子,让阿珍不问外面的事,让阿宝只玩乐,不参与其中,更让阿银,不再接手暗地里的事情,什么事我都亲力亲为,不是因为我不信任谁,他们都是我的亲兄弟,你懂吗?”
好久没有听到男人如此向自己袒露心扉,当贾玲听到这些后,把厉陶金搂的更紧了,慌张的说道:“我们可以跟别的组织合作的,比如……”
“阿玲,你给我说实话,你跟他们是不是接触过。”
贾玲不敢抬头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轻声回答道:“没有……”
“那种组织不能碰啊,玩火**懂吗?他们之所以选择我们,是因为我们在昆明有这个根基,一旦我们逃到了国外,我们就没了任何利用价值,到时候无论是你,还是小娃,都没了任何生还的机会,栽在缉毒警手里,我厉家还有后,栽在他们手里,断子绝孙啊!”
对于眼前这个跟了自己十多年的女人,厉陶金是无条件的信任,他从未怀疑过她所说的每一句,而殊不知在他说完这些后,贾玲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恐。
“这次交易的款项,我已经与俄方商定好了,直接打到我们的国外帐号,无论是小娃看病,还是你们生活,都够了,阿玲啊,再陪我威风一次,最后一次,我所涉及的关系网越大,你们就越安全,只要我死咬着不说,总会有人惦记着我的好,会好生安排你们娘俩和阿银他们兄妹三人的。”
此时此刻贾玲早已泪流满面,但她不敢哭出声来,生怕惊扰了身后熟睡的小娃。
与厉陶金的房间仅仅一墙之隔,石光坐在厉陶银对面,把手中整理的资料推到了他的面前,他并没有开口,直接拿着上次对方送给自己的那个紫砂壶,往杯中倒着茶水,浅浅的泯了一口,没有打扰对方继续阅读。
厉陶银脸色越阴沉,在把数张资料翻至最后一页时,轻声道:“这些东西,应该很难判断出,大嫂与张伯的死有直接关系吧。”
“这不是我的事,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愿去相信事情的真实性,张笠死前最后一次出行的行踪少有人知道,而老板和大嫂,便是这少之又少中的一员,我上面写的很清楚,共计七人,包括那几名保镖和司机,而他们都已经暴毙。”
“万一对方是杀人灭口呢?”
“下面这种,厉小姐遇袭,死的人中,有两名是老板的心腹,当时他们与厉小姐是背道而行,得到消息后才急匆匆的赶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