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提议喝点啤酒,石光也正想酒后助兴,大发神威,所以满口答应下来,三两罐酒下肚,石光与陈家驹两人不时谈着工作和学习,而陈家惠则象个小嬉妇一般静坐在桌前,要是两人有什么需要,她则马上起身去端菜倒酒什么的……典型的持家女人,也许陈家惠的光芒盖不过石光身边任何一个女人,但她的丝丝温情如同潺潺泉水般滋润着石光的心田,中她在一起没有任何生活任务和压力,一切都简简单单,这正是石光想要的,感觉很倾心很舒适的那种,真正的生活情调!
陈家驹的酒量和石光比那差的不止一点两点,三罐啤酒下肚基本上都已经脸红脖子粗了,说话已经有些撂底了,本来刚刚所讨论的隐晦问题不该当着老姐的面说出来可这会处于亢奋状态的陈家驹是有什么说什么,一点也不顾及。
陈家惠跟弟弟并排而坐,桌底下踢了老弟几下,但这货不但没有收敛还直接点出来:“姐,我跟我姐夫探讨一些实质性问题,你咋老是踢我?”
陈家惠本来就面子薄,听到这话更是脸色烧红,半天就只敢吃着干米,连桌面上的菜都没夹过,倒是石光很知性地为她使劲夹菜吃,但当她看到石光又劝陈家驹喝酒时,不忍心地说道:“他不能喝了”
“谁说我不能喝?姐夫,来,再干两罐!”
石光心里你灌爬下,怎么跟你姐双宿双飞?丫的再敢捣乱,直接让你躺床上一个月!
陈家驹连喝四罐,此时地神情已经模糊,说话结结巴巴,当石光加劲来第五罐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起来,这个号码是石光在假死那段时间新办的,知道的人少之又少,所以这突兀的铃声让石光有种不详的预兆!掏出手机看了下号码,石光整的脸色凝重了起来,坐在石光身边的陈家惠看了下石光,下意识地问道:“怎么了家里催你回去?”
石光抬起头笑容淡然地说道:“报社的人,他们在追踪报道四方药业的事情……”
一听到是跟四方集团的工作有关,陈家惠赶紧催促着石光别再喝酒办正事要紧,此时陈家驹还在发着酒疯,陈家惠站起身,拉住丑态百出的弟弟,生怕扰了石光谈公事。
石光几步走进了陈家惠闺房,没有关门就直接接听了电话,倒是陈家惠善解人意,快步走了过来并随手带上了房门。
“顾大记者什么事?稿子不满意吗?”
“何止是满意!简直是太满意了!你的文笔都快赶上报社主编了!还有你这字体简直是霸气侧漏啊!你人在哪?出来见姐一面,明天姐就回津门了!”
“今晚估计不行,忙着呢!”
顾秋听到石光这话,手里捏着那张他留下的纸条,若有所思地冷声说道:“不行,必须现在就来,姐的身子都让你看光了,你还打算逃避责任吗?速度点,我在酒店西餐厅等你!来晚一步我直接去君临四方找你!说你这个负心汉是如何如何地……”
“姐……别玩了,今晚真的没时间……人生大事……”石光瞬间一头黑线,这次真的玩大了!
顾秋沉默片刻轻声道:“难道比见我这事还大么?”
“擦,不要威胁人家好吗?以后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你这样的话,俺跟你在一起鸭梨山大啊!俺有罪恶感,深深的罪恶感……俺怕……
“老娘都不怕你怕个鸟?速度点,别啰嗦,有事求你,对于姐来说,这比掉脑袋还要严重!”
听出顾秋的语气不像是开玩笑,又加上对方威胁的言词,所以石光在挂上电话的一刹那简直是欲哭无泪了,无奈地拉开了房门。
陈家惠好不容易把弟弟搀扶至房间,却看到石光一脸苦涩,问道:“怎么?很棘手吗?”
“嗯,确实很棘手,今晚我得去处理一下!”
陈家惠嫣然一笑,羞怯地往前两步走,象个小嬉妇一样站在老公身边,拉了拉他那褶皱的衣角小声说道:“没事的,工作重要,喝了不少酒,开车小心点,前面路口有交警,别回去太晚了……”
听到这掏窝心的话,某人的心里油然而生出极大的罪恶感,这让石光有种不愿离去的冲动,仿佛看穿了石光的心思,陈家惠紧搂着他的手臂,轻抚着他那结实的胸膛,语气虽然平和,但带着几分坚定说道:“我是你的,跑也跑不掉的,再说我妈我弟不都在你手中当人质吗?你怕啥……”
说完陈家惠点起脚尖主动亲吻了下石光,淡然的柔情化作深深的爱恋,温暖着石光整个心田……
顾秋与石光接触地不深,仅几面之缘,但就是这仅有的几面之缘,却让自己二十多年的所有“秘密”被对方“摸”得一清二楚,一觉醒来,当她在回味与那男人纠缠的种种感觉,仍然觉得他是个可靠有安全感的男人,可能真心里觉得他不能人道,这让顾秋更加放心地、几乎是“不知廉耻”地去要挟一个男人来陪伴自己,他是好男人吗?也许不是,但他真的需要一点动力和一点鼓励,起码在顾秋看来是这样的……
顾秋坐在优雅的西餐厅内角落里,一手扶着下巴,听着悠扬的轻音乐,手里捏着那张石光昨晚临走前留下的字条,看着纸条上那堪称惊艳的楷书,顾秋的嘴唇不知不觉翘起了几分……
其实吧,顾大小姐昨晚一宿没睡,一直在想念那个奇葩的男人,英语系毕业的顾秋突然想起一个词的拼音:睡眠,而失眠的拼音是:,辗转反则夜不能寐只因为少一个“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