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就这么被打入天牢,以后可都说不清了!宋衍河当下便对向他扑来的那几人瞥了一眼,施了一个灵台雪饮阵的简单阵诀,想着能把那几人定在原地,容他解释清楚就行了,可万万没想到!
那几个身形高大体格健壮的人根本不受他的限制,下一秒就直接扑了上来,按着胳膊的按着胳膊,按着腿的按着腿,接着很快有人拿来绳子,宋衍河根本无法反抗,伴随着一声惨叫,“啊——”,就被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带到隔壁套房中。
聂青岳冷着脸嗤笑一声。刚才那人是想干嘛?桃花眼一挑,难道是想当着他的面策反他的人?胆子是不小,就是脑子有点缺!
隔壁套房格局和刚才那间“竹”的套房差不多,只空间略小一点,主题是“绢”。房间内摆设和布置运用了大量的刺绣、丝绢类制品,古色古香,雅致婉转。宋衍河进屋后被一把推倒在客厅地上,他四下望了望,不禁感叹,果然是仙境,连审问犯人的地方都这般美如诗画。至于那几位仙兵,必定是仙资在自己之上,所以不受他阵法控制。
宋衍河叹了口气,这可如何是好哇。
保镖进屋之后靠墙站成了一排,其中几个人将这间套房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后,朝门口一点头。
聂青岳迈着大长腿从门口走了进来,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自腰后掏出一把匕首,“通!”的一声狠狠扎在了他面前梨花木茶几上。
宋衍河看了心叫不好!还未开审,就要准备对我用刑!这一定不是普通的匕首,当年传闻抽龙筋、扒龙皮,用的大概就是此物!
聂青岳靠坐在沙发上,冷冰冰地问,“谁派你来的。”
谁派来的?难道他是问,我是借了谁的丹药上来的?他不知道丹药是我师弟炼的?那可万万不能将师弟供出去!
“回禀前辈,没有人派我来,是我偶然得了几颗‘无情丹’,吃了之后便来到了此处。”
宋衍河这话一出,聂青岳就笑了。俊朗的脸上,阴霾仿佛一扫而空,眼睛望了望头顶和墙壁上的古风灯饰,眼中倒映着灯光流转,笑得如春日阳光一般和煦。
“哎——,‘无情丹’,”聂青岳重复着,像是咀嚼这几个字一般,笑容瞬间冷了下来,又恢复了刚才寒气逼人的气势。
俯身向前,盯着宋衍河的眼睛,问道,“你怎么不说你喝了‘忘情水’呢?”
聂青岳站起身来,“不想说?没关系。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不过,那个时候,我就不一定想听了。不管你是谁派来的,最迟明天我就能知道是谁绑了我的人,到时候你和你的主子,一个都跑不了。谁伤了我弟,我就干他老妈,杀他全家。”
聂青岳说完,朝门外比了个手势,马上进来了几个手中提着钢管的保镖。
“别打死了,留着条命。”
聂青岳兀自踱步回到了刚才的套房中,又开始打量这间房屋。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那人究竟是怎么进来的?
“竹”的套房内,窗户是从里面锁着的,他是破窗而入?可现在窗户依旧完好如新。门口刚才站了十几个保镖,也不可能是从门口进来的。
聂青岳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天花板用竹子做了个精美的吊顶,也藏不了人。那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不知是隔音效果太好,还是两个套房的距离太远,聂青岳完全听不到隔壁传来喊叫声。这小子留着一头长发,穿着奇装异服,看着白白嫩嫩。本以为是谁家派了个面生的来打探情况的,竟然这么禁打?真是没想到,还有点骨气。
聂青岳没读过什么书,年纪轻轻黑道起家,杀出一条血路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墙头草、吃里扒外的软骨头。落到他手里的人,往往嘴硬骨头硬的还能得个痛快,越是那些临阵倒戈的还想向他邀功求赏的,他会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聂青岳心想,今天这个看着还有点风骨,可惜不知道是为谁尽忠。他要是不开口,明天就给他个痛快吧。
他又抬头看了看四周,还是想不明白他是从哪进来的。忍不住又到了隔壁的套房。
宋衍河已经被几个保镖打得倒地不起,全身骨头不知断了几根几处,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意识还算清醒。
聂青岳一抬手,示意几个保镖停手,接着蹲在宋衍河身边,问道,“你刚才,是从哪儿进来的?”
宋衍河疼得倒吸凉气,刚才挨打的时候想运功抵御却怎么也运不起功,越发笃定这里就是仙界,自己那点凡间的灵力在这里根本施展无用。听到他问话,恭恭敬敬地回答,“回禀前辈,在下自无量山派宋衍河,自南冥谷来。”
“送盐?你怎么不叫送外卖呢?”聂青岳语气轻柔,眼神冰冷,“再不开口,你今天就要送命了。我再问你一遍,我的人,在哪?”
“什么人?”宋衍河不明就里。
“我弟弟,聂青枫,在哪?”
“聂青枫?”宋衍河被打得晕晕乎乎,但总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听过,又重复道,“聂,青枫?”
聂青岳俯视着他,看到宋衍河脸上闪过一丝犹疑,继续诱惑道,“对,聂青枫在哪,你好好想想,现在告诉我,我就放了你,不然明天我自己也能查到,到时你想说也没用了。”
宋衍河恍惚记起,前几日在山中的时候,有几个神色激动的弟子拿着玉牌来给他看,说是昆仑派出山了个什么剑,斩妖除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