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极,这次的事连他师兄自己都未曾觉察到,这季姑娘怎就能拿捏的这般清楚?

几乎没人会在被揣测之时还能维持好心情的,更别说揣测她的还是个讨厌的人。

季敷湘语态更冷了:“春兰秋菊,各擅胜场罢了,吾有一师姐曾得过此蛊,亦是险之又险才得以脱身,至于更多的,我好像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

劝也不听,仙宫翎再不出面就不妥了,他直接上前伸手不客气的一把月离弦扯到一边,道:“今日一事,多谢季姑娘了。”

月离弦轻嗤一声,却在仙宫翎回看他一眼之后就闷声不言了。

逆反期?仙宫翎心道,不过也还算听话。

季敷湘自不会加以迁怒,勾唇受用下来,全然是另一种情绪,好似刚刚跟人动火的并不是她。

仙宫翎亦点头致意,道:“此番多有耽搁,尽快去寻瑰柏要紧。”

月离弦心里有个疙瘩,现下更是郁结起来,眸子更是y-in霾直沉到墨池子里去。

师尊什么意思?瑰柏要紧?

那个瑰柏,竟是比师尊自己还要来的重要吗?

那他呢?他就在师尊眼前,师尊不仅不看他,不理解他,还想着别人,那他算什么,他这个莫须有的徒弟算什么?

☆、第七十六章

仙宫翎自是对月离弦的那些想法毫不知情,待他们正要继续赶路之际,应子淮忽道:“季姑娘,不知你那位师姐是……?”

季敷湘意味不明的看他一眼:“是兰师姐。”

说罢,又赶在应子淮开口前先一步道:“没什么事,处理干净了,师姐很安全,放心。”

应子淮被连番的几句话给堵了回来,霎时有些不好意思了,低着头也不再多问,快步向前御剑去了。

仙宫翎犹在事外:这什么情况?

这才多久,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季敷湘回了他一个眼神,仙宫翎仍旧有些云里雾里,似懂非懂,面上却毫不显露。

他用余光悄悄留意着月离弦,生怕他钻牛角尖再惹出什么事,可月离弦自消停之后除了默默跟随他,就没什么动静了。

那过于寡淡的面皮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依仙宫翎已有的经验看,不难猜出他还在闹脾气。应该说,明明是在犟着对人不理不睬,身体却是老老实实跟着他走,仙宫翎不知是该说他有骨气,还是没出息了。

等他们到了那处,月离弦似是被什么吸引一般,朝一侧深深望了一眼,正是那一看就似龙潭虎窟一般的瘴林。

仙宫翎一直留意着他,这时也自然看的清楚,颇有些伤脑筋的传声道:

“危险,无事莫要朝这处靠近。”

月离弦霎时回了神,却是一个眼神都不给,顾自朝前去依着应子淮去的方向走了。

仙宫翎唇角微抿,在这时,却是莫名想起了莫庭轩,不禁对自己过往种种回顾起来,竟发现自己没什么立场教训徒弟了。

月离弦耍脾性是一回事,不听话又是另一回事,总归也没有到忤逆的程度,两厢对比,真要说起来,真正让人闹心的头衔恐怕还是挂在他自己头上。

待他们又向前行了数步,终于瞧见了个人影,应子淮看清了其中一位是谁,正要松口气,忽见瑰柏竟是毫无征兆的直接跳了下去。

那边的人本待在在墓旁边,下面还能有什么。师兄开的棺不是又合上吗?这是又撬开了跳棺材?!

应子淮理解不能,仙宫翎快步踱过去。那边伫立在一旁的人似是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侧身默默让开了些地方。

棺材很窄,人在其间很难伸展手脚,仙宫翎就瞧见瑰柏正勉强着稍稍俯下身,仔细观摩着什么,看样子还想再凑近一点。

总归人是没什么事,仙宫翎顺着他视线看去,不过是铺在空口棺底已然腐蚀了些的布料。

应子淮亦走到他对面朝下探看,季敷湘几乎与他同步,却是稍显沉默,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待瑰柏终于“观赏”够了,终于从那口棺材里翻身出来,仙宫翎又瞟了一眼旁侧几口同样大开的棺,敞开的是都空棺,粗略合上的是实打实的墓,显然都已是被检查过了。

应子淮心有戚戚:“你怎生这般胡为,要是药老知道,我们可是会不好受的。”

瑰柏看他一眼,浑然不曾听去:“我不会说的。”

应子淮还想再拿事压他,可料想到瑰柏极可能当耳旁风甚至还会嘲讽一番,便又一微顿,终是改口道:“……你可是察觉出什么?”

瑰柏适才朝下一指:“可有看到那黑斑?”

应子淮依言探去,眸光微定:且不说这布上有多少斑驳,光是瑰柏所指‘黑斑’区域,便足清晰见到大大小小类似所指之事。

瑰柏不跟他们这些门外汉计较,又补了句:“极小一点,周身呈黯黄色乃至稍绿。”

应子淮定眼观摩几番,眼神在那快要烂掉的布料上瞟来瞟去,适才将范围锁定了些,嘴角有些抽搐。

说是黑斑,倒是更像是指那黑点。那布上确实零散分部了些小黑点,混在驳杂间,仔细看,周遭可能确实是晕了些色泽,但是太不打眼了,应子淮都不知道自己看的是不是他说的。

好在这并不是什么值得纠结的问题,很快就听瑰柏用极轻蔑的口吻轻哼道:

“几个爬虫就想掩人耳目,雕虫末伎。”

瑰柏见他们茫然之态,当即看向身侧的人:“苏兄,你懂我的意思吧?”

后者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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