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离弦抿了抿唇,“不知道。”
应子淮走进了屋子,奇怪道:“我就在这里,师兄怎么发简讯问我在何处?”
听到他的话,月离弦也觉得奇怪,在这时,月离弦也收到了一抹讯息。
“子淮不知去哪了,我去瘴林寻他,你别过来。”
两人同时面色一变。
“我去叫瑰柏过来!”
月离弦也顾不得其他,他走出门,联系上了程风:“玹青宗有什么人走丢吗?”
程风打了个哈欠,显然是刚刚被他吵醒的,嗓音还有些哑:“……没有啊,怎么了?”
“没事。”月离弦切了讯。
程风还想说点什么,那边却是直接给断了,他清醒了几分,这下子又睡不着了,把他吵醒,还不听他说话,程风嘴上不满的嘟囔几句。
云澜推门进来,看他这模样,打趣的问了声:“谁惹我们的小魔王了?”
于是程风欢快的朝他师兄一通吐槽,都是被月离弦切讯之后要说的废话。
瑰柏他们已然得了消息,正跟他们一起动身朝瘴林的方向赶。
这时天色整熹微,月离弦突然接了程风穿来的讯。
“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月离弦不耐烦的皱起眉:“快说!”
他神色语态都不同平常,应子淮不禁侧目看他一眼。
“别这么凶嘛…”程风嘟囔了一句。
“之前你不是问我宗门有没有人走丢,后来我知道了,我们宗的人都好好的,不过倒是有别的人突然没了音讯,不过这荒郊野岭的,再加上没人追究,这事就这么算了,最后能不能回来还是得靠运气。”
月离弦正要切了讯,却是突然听见这么一番话,也是犹疑了:“没闹出动静?”
“闹不出,人太少,又没证据,那些人还是跟同门不怎么亲近的,所以他们是自己走了还是真出什么事也没人知道。”
“……我知道了。”
瘴林里的恶臭味熏人,虫蛇却是不少,空中还混杂着毒气,寻常人是顶受不住的。
季敷湘在前探着路,土松软了几分,树木也稀了起来,但是雾气太重,抬头一片黑蒙蒙的,甚至连天究竟亮没亮都难窥到。
“别动。”
季敷湘忽地停了步子,回过头眨了眨眼,几分疑惑。
仙宫翎朝前几步,径直看向一处,季敷湘跟着探看过去。
只见眼前一片泥泞的土地见,一个稍稍鼓起的凸起有些明显,仙宫翎灼了处林丛,这地处潮s-hi,能燃起已是不易,只见摇曳暗光断断续续的映照起一片极小的区域,愈显幽森了。
借着这光足以看清那是什么,季敷湘后退几步。
残破的布料,还有一个被半掩在泥泞间,快要完全腐烂掉的头颅,黑洞洞的眼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季敷湘扭过头去好似被恶心到了,她刚要提议返回,却见仙宫翎竟是感兴趣了起来。
“真君……你不会是想捞上来吧?”
仙宫翎看她一眼,好似她在问什么奇怪的事。“不然?”
季敷湘着实不想想象虫子倾巢四处攀爬的光景,不过她深呼一口气,忍耐了下来:“……好。”
“你怕虫子?”
“我不怕,就是多了就……太难看了。”季敷湘忍耐道。
仙宫翎懂了她的意思,勾手捞上来什么东西,季敷湘闭上眼做着思想准备,等她睁开眼,却发现不是她想象中的尸体。
仙宫翎顾虑到她,只捞上来个小物件,s-hi哒哒的飘了过来,啪嗒一下摔倒地上。
季敷湘看向那物什,却不像平常那般爱笑:“…真君对谁都这样吗?”
“指什么?”
她勉强的勾勾唇角:“没什么,我随便问的。”
季敷湘就着那纹路辨认,发现是个牌子。
“庄主令?”
仙宫翎抿唇看向那尸体。
好似有什么脱离了掌控,季敷湘紧紧盯视着那具尸体:“这不可能……你我都瞧见了,庄主的墓不是空的,那这是谁?”
“同一具。”仙宫翎笃定。
季敷湘垂眸,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仙宫翎以为她是知道怕了,这才提议道:“先回去吧?”
季敷湘沉声应句。
他们便又一起折返,这次仙宫翎行在前,他把一条条路破了出来,走了一段又回头看看后面的人。
刚开始还算好好的,可是愈往回走,季敷湘步子愈发慢了,仙宫翎回头,却见季敷湘唇瓣发白,直接抱着隔壁蹲下身去,仙宫翎几步过去问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