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店小二说完,他从腰间取出一个袋子摊开搁在桌上,笑言:“事成再赏二十两。”
少年环视眼前一众似不怀好意的壮汉,紧蹙眉头。
“若要过此路,留下买路财!”其中一个壮汉举起大刀朝他大吼。
呵,他嗤笑一声,将手中折扇往说话的壮汉手腕一抛,壮汉立刻吃痛摔下大刀,折扇再飞回他手中。
“你!”壮汉一时愣愕,朝伙伴大喝:“全部上!”
少年的身形在他们之中灵敏闪躲,壮汉们的蛮横拳头竟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冲力过猛的拳头未及停下,不慎打中自己的同伴。
壮汉们捂住痛处,自知情况不妙,方才领头的壮汉只好愤恨地让全部人撤退。
这时,暗处走来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状似惋惜:“没想到公子身手不凡,让在下看了一场好戏,却误了英雄救美的计划。”
他早知有人在旁偷窥,只是没想到对方会那么潇洒地承认:“呵呵,英雄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他不置可否,拱手握拳。“不当英雄,那么当知己如何?在下错影,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在下南宫汐筠。” 看着那相貌堂堂的男子,他躬身回以一礼。
见他似乎不介意,他不禁盛情邀约:“不知在下可否有幸请南宫公子到府上一聚?”
他轻声一笑:“没问题。”
这位于郊区外的殿堂两旁矗立着宏伟的石狮,门前两支柱子雕龙刻凤,甚是凌厉威猛,缕花的朱红大门竟高达九尺。
他们穿过院子,再走到厅堂。一进厅堂内便可看见许多画幅高挂墙上,而他发现那些画都大有名堂,不免好奇:“这些画都是真迹?”
“有些是自己仿的。”错影老实说,而后指着厅堂中央,紫檀质的龙凤纹缕空雕花罗汉床:“请坐。”
“龙凤为皇室专用象征,影公子竟大冕堂皇的引用在府上,不怕犯上欺君罪?”
见他入座,错影随后坐下:“呵呵,我府隐居林里,并在此屹立已久,倒没听说会犯罪呢。”
他如此回答,汐筠只道他飞扬跋扈,便不再追究:“影公子喜收藏名画,正是与我同好,不知影公子还有收藏什么好物?”
“那咱真是有缘啊。”错影听了,一双妖冶如鬼魅的紫眸带笑:“我还有收藏很多古书。”
汐筠即刻神采飞扬,满含笑意:“那改日可得让我好好鉴赏一番。”
“有何不可。”错影嘴角轻轻上翘:“不过,既是同好,那么咱互称公子未免显得生疏了。”
“那你的意思?”
“不如以后,你我直接唤彼此的名字。”
“自是没问题。”听了,他笑意盎然。话锋一转,汐筠脸带歉意的启口:“不过很抱歉,我现在必须回去了。”
“你有要事?”他的眼写满疑惑。
“是的,爹娘说要商讨关于我将来婚嫁的事宜。”他语气含着淡淡无奈。
见他这般模样,错影不免好奇:“你不想结婚?”
他俊俏的面孔盈满了惆怅。“自古婚姻需听从父母之命,但有几个是真心相爱的呢?”
“这倒也是。”虽然不能理解那个心情,但他仍这么回答。“那你可想过悔婚?”
“悔婚,多么遥不可及的词。”他长叹一声,“我自小依据他们的想法,像牵线布偶,竭尽所能地满足他们,已不知不觉把他们对我的要求,当成一种习惯,终归百行孝为先。”
他不能认同,挑眉询问:“那么连你的终身大事,你都不想替自己做主吗?”
“错影似乎另有高见?”见有人可以分担愁苦,他一脸欣喜。
“并非什么高见,只是觉得这是关乎你一生幸福的事情,你该有自己的意愿。”他淡淡地说出自己的见解,不希望他为了顺从父母而误终身。“再说,即使你认为婚后能培养感情,但难保在和对方发展期间,不会遇见另一个更合衬的,到时,你连悔恨的机会都没有。”
“听你一说,好像有些道理。”汐筠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在考虑他那番话。
“简直就是。”错影忍不住纠正:“你要知道,陪伴你度过余生的可不是你父母。”
他一扫阴霾,重新展露笑颜:“多谢错影点醒,我这就回去告诉他们。”
“那我在这里先预祝你成功。”
临走前,他回眸一问:“如今日一别,他日我可能再拜访?”
“可以。”虽然语气平板,但眼底已流露出满满地笑意。
“婚姻大事本该由长辈做主,岂容你这般忤逆!”南宫老爷满脸怒容,愤然地指向汐筠。
他紧握拳头在腰侧:“爹,当你说这句话时,可有顾及筠儿的感受?”
“筠儿,这个婚姻是自你小时订下的,悔不得呀。古人言宁拆七座庙,不毁一段婚,你这不是让我们失信于人吗?”南宫夫人一手紧紧揪着衣襟。
“这从来都不是我的意愿!我也从没应承过,哪能算悔婚?”他依然不为动容。
“赵大人甚得圣宠,而他只有那么一个掌上明珠,你若拒绝成亲让他的千金惹人诟病,你可曾想过那会带来什么后果?”南宫老爷仍不死心地苦苦相劝:“再说,与赵家联姻,钱财名利双收,到底有何不妥?”
“我没想到你们是那么势利眼的人!” 汐筠恼怒地指责他们。“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擅自替我定终身?!”
他话刚说完,便拔腿奔出屋外。
“我以为你最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