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司空摘星慢慢撑起自己的身子,张开眼看看窗外已经透亮的天色。再低头看着身边还没有清醒的人,两个人的衣襟还保持着敞开的样子。陆小凤胸前的伤口所渗出的血,不但染红了绷带,也沾在了司空的身上。
但现在也在乎不了这么多了,将两人的衣服分别收拾妥当。再拿过一边的冬衣外套给陆小凤盖上。微微打个寒颤,将衣服再收紧一些用手揉搓揉搓胳膊。
拾起地上的酒壶,喝上一口先暖暖身。跟着站起身,慢慢的走出破庙。刚走出没两步,司空摘星便觉得眼前一阵花白。
‘果然还是太勉强了,看来下次遇到老头子就算是偷也要偷一套内功心法才是。’
将自己靠在墙上,论内功内劲本就不是司空摘星的强项,更不要说强迫自己逆行心法。这种事就算是陆小凤这样内力过人的高手都不敢枉然尝试。或者说内力越高的人越不敢去做,闹不好十几数十年累积而来内力全部溃散,走火入魔。也就司空摘星这样内力平平,再怎么努力也难有长进,干脆破罐子破摔的人,才敢这样肆意妄为乱来。
低下头,看着垂在肩侧的青丝。忍不住抓起一缕在眼前,那夹杂在墨色之中的异色,即便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数量却依旧分外扎眼。
‘怎么会这样?’将那反色的发丝挑拣出来,在手指上缠绕两圈,用力。
陆小凤也不确信自己究竟是被冷醒的,还是被怀中的动静吵醒的。张开眼望过去恰好看到熟悉的人离去的背影。
‘果然还是逃跑了。’陆小凤有些失望的想到。
看看自己的胸前被包扎过的伤口,身上盖着那件厚厚的冬衣。昨夜的事情他已经记不清楚,看来那头痛的毛病又犯了。可他记得那时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救了他们,从模糊的记忆来判断那黑衣人应该和司空是认识的,有这样一个高手一直在暗中保护难怪司空摘星能一直那样有恃无恐。这么说司空现在是要去找那人,想到这里陆小凤愣了一下,心中似乎有些东西突然不知被什么给掏走。
忽然听到外面有响动,刚想出去看看。却与同样要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你没有逃走?”鼻子一阵酸痛,看着捂着额头的人。
“怎么?你还希望我逃走的。”司空摘星道。
“你小子再不逃,只怕我就要被你克死了。”陆小凤在庙堂之外的石阶坐下来,把外套披上。
“那我真的逃了。”挑挑嘴角,转身就要走。
“等下。”陆小凤突然叫道。
“陆大侠还有何赐教,难道还嫌我没克死你吗。”回过身。
“把酒留下。”陆小凤低着头用一只手撑着额头。“那酒壶里还有酒的。”
“酒鬼。”扬起嘴角,将腰间的酒壶解下来。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将酒壶放在他手旁。
陆小凤用眼角看着身侧的人,看到青丝随着他的动作从肩头滑下来。在那墨色之中夹杂这一点东西,伸出手。
“你这陆小鸡搞什么?”被突然抓住头发的人叫道,顺着陆小凤的拉扯被迫在他面前蹲下。就看陆小凤将所抓的那一撮头发放在眼前,从中挑拣出那最是特别的一根。
‘怎么还有?’看着陆小凤抓着的那一根发丝,司空摘星觉得自己头皮又开始发麻了。
“我说猴精你。”陆小凤话还没说完,就看司空摘星人往后一缩,感觉到手指间一勒一松。手中便只剩下一根犹如蚕丝一般透白的发丝。
“我什么我,前几日给花满楼画图的时候不小心染上的。”司空摘星说着从陆小凤手中取出那根头发搓成一小团之后扔到一边。干脆不打算离开而是在陆小凤身边坐下。
听了这解释陆小凤没再说什么。将身边的酒壶拿起来灌上一口,漏出来的酒滴在胸口,这让陆小凤将注意力在此集中在自己的伤口上。摸摸渗出来的血,再将手指放在鼻尖轻嗅。
“你这死猴精不要告诉我,你昨晚是用这酒给我洗的伤口?”陆小凤看着司空摘星。
“不行吗?”
“当然不行,这么好的酒。不但伤口会疼,心更会疼。”
司空摘星白了陆小凤一眼,伸手就要将酒壶再抢回来。
“你小子还没浪费够啊!”陆小凤躲一躲护住酒壶。再喝一口,舔舔嘴唇满脸享受的表情。“我看到时候就跟药王商量一下,将他庄里的酒都给我好了。”
“早晚喝死你。”司空摘星抱怨道。
“看来我应该多带些酒来的”这时一个人从远处走来,手中拿着一个包袱。
“仲龙!”司空摘星看着走过来的人,站起身。很开心迎上去的抱住卓仲龙,却看他眉头微微一挤。“对不起,你的伤口怎么样。”
“放心无碍的。这是给你们带的衣服,还有药。”将手中的包裹递给司空摘星。
陆小凤看着司空摘星抱着包裹,跑回到破庙里面走到残缺不全的塑像之后。对着来人抱拳行礼却没有站起身的打算。“卓兄。”
“陆兄,你的伤势如何?”卓仲龙也对陆小凤抱拳还礼。
“看来我要先谢过卓兄你的搭救。”陆小凤道。
“陆兄不必客气。”卓仲龙笑道。
“不过还是想请教卓兄一下,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药王开出了很好的条件请了一群人来抓司空。”卓仲龙说道。“不管是谁只要在规定的时间能将司空带到药王庄,便可以换的丰厚的报酬。”
“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