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和司空摘星从武当山下来,突然遭遇到了暴雨。虽然两个人很快找到一间庙堂避雨。可多多少少还是受了一些风寒。
而这受的多的是司空摘星,受的少的是陆小凤。
陆小凤难得做一回贴心的好男人,亲自煎了一贴药给已经病的爬不起来的人。
而争吵就是由此被引燃的。
‘猴精别睡了,起来把药喝了。’坐在床边,将在床上蜷成一团的人推一推。
‘不要,你见过那个贼乱喝东西的。’有气无力的说着,将放在面前热气腾腾的药碗推开。
‘我煎的药没事的。快来喝了。’陆小凤不放弃。知道他有些发烧神,会耍小孩子心性也是难免的。
‘就是因为你煎的我才不喝,谁知道你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司空摘星道,从被子里探出头颇为嫌弃的瞟了陆小凤一眼。
‘我什么时候害过你?’陆小凤有些不满他的语气。
‘你什么时候救过我?’司空摘星反问,突然有了精神看着陆小凤道。
‘在凤凰镇那次。’
‘要不是为了去找你,我会那么倒霉?“
‘那后来在酒楼我从火场把你救出来。’陆小凤道。
‘是啊,结果害的咱们两个都差点被淹死。再说不是因为帮你查案,我会倒霉的被抓吗?’司空摘星道。
‘再上回在梧栖楼你中毒。’陆小凤道。
‘我听雀儿说解药是花满楼找到的,本来柳易居放到你身上的。而你竟然弄丢了。’司空摘星道。
‘那绣花大盗那一次,你一中毒我不就什么也不管得先救你了嘛。’陆小凤思考一下之后说道。
‘我又没真中毒。’司空摘星道。
‘我又不知道。’陆小凤道。
‘你真的不知道?’司空摘星眯起眼看着陆小凤,满是怀疑的语气。
‘你什么意思?’陆小凤奇怪的看着他。
‘你这小子天生就可以分辨□□,你真的会分不出来我用的香料还是□□。’司空摘星看着他。‘我看你其实一早就发现我和薛冰串通好了。你送我去解毒,不过是不想跟着薛冰那么累,你不但可以找到幕后,更可以假装做好人卖人情给我。’
‘我有你说得那么,奸诈没有?’陆小凤道。
‘你比我说的还要奸诈一百倍。’司空摘星道。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是真’把‘真心对你好。’几个字咽了回去。
‘相信你我就死定了。你陆小凤多聪明的,这天下有谁敢说自己知道你陆小凤,在想些什么,打的什么注意。’司空摘星一边说一边坐起来。‘再说就我所知,所有自以为看透你陆小凤的人,都没几个有好下场的。木道人不就是个好例子。’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陆小凤脱口而出,然而一出口他顿时后悔了,恨不得抽自己几嘴巴。
司空摘星收起了刚刚那种调笑的表情,抽抽嘴角冷笑起来。
‘陆大侠,你别忘了,我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司空摘星站起身冷冷淡淡地说道。‘好东西既不会偷东西,也不会只想着怎么去祸害人。’
‘你干什么去。’看他下床,拉住他。
‘自己煎药。’甩开陆小凤的手。‘免的没有好下场’
看着司空摘星脚步不稳的走出房间,再看看手里的还冒着热气的汤药。陆小凤扬起脖子把药一口喝干,苦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但这药再苦也苦不过陆小凤现在的笑容。
“这恐怕就是报应了。”陆小凤道。
“没想到从你嘴里听到这句话。”花满楼道。
“我骗过那么多人,到最后真心想对人好了,人家打死也不相信你是真的。”陆小凤苦笑道。“花满楼你相信我吗?”
“我当然相信你这个朋友。”花满楼道。
“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还会有个如果,但是。”陆小凤插嘴道。
“可要是,我是司空我也不会相信你。”花满楼换了一个说法。
“为什么?”
“因为你太聪明了,司空也太聪明了。两个聪明人在一起难免会对对方所做的事多些猜测。”花满楼道。“而且总是喜欢用另一种别人看不透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他也不用把我想得那么坏吧。”陆小凤更是不满。“为什么我交了这么多的朋友里只有花满楼你一个是真地对我好。”
“真正对你好的人不是我。”花满楼更正道。
“除了花满楼你,还有谁对我好了?”陆小凤不解。
“这要你自己去想,我告诉你就没用了。”花满楼道,轻笑。
“给点提示。”陆小凤道。
“若是我没猜错,那天你也着了风寒,而你只熬那么一碗药。”花满楼道。
“难道那个死猴子他?”陆小凤愣了一下,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然后干笑起来还不停摆手似乎想把这个念头从脑中赶走。“不会的,怎么可能。”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花满楼也笑道,药也好了。滤过药渣,将黑褐色的苦涩药汤倒入白瓷杯。
“花满楼,你干什么在墙上挂一张白纸。”陆小凤跟着一块进了西门吹雪的寝室。
一进门便注意到,上回来时墙上还没有的画轴。这画轴之上画的不是山水更不是美人,而是一支树枝,倒是还有一首题诗。“‘清风邀细柳,白寒藏梅花。闲菊恋秋风,孤花听雪柔。’这诗倒是挺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