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阮阳想想这两地之间的距离,猛地扑了过去:“别这样!对我好点儿吧我受得住!”
朔旌寒一闪身,让他扑了个空。
先前的压抑氛围荡然无存。
阮阳也好似忘了刚刚说的那些一般,嘻嘻哈哈在床上滚了一圈,闲着没事索性掏出手机来刷任务,看看有没有z市的任务可以干,毕竟闲着也是闲着。
朔旌寒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没心没肺的样子,当年的事情一定没有他讲述的那么简单,本以为看惯了世间冷暖的朔旌寒心头突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来,好像一根丝线牵扯拉拽着隐隐的疼。
大概是水土不服。他面瘫着一张脸想。
没过多久,继母喊他们下楼吃饭,阮阳兴致缺缺地往下走,一看客厅,哟呵,人来得挺全啊。
“阳阳回来啦?”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笑容满面的中年男人模样与阮阳的父亲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身材相距甚远,大大的啤酒肚透着一股子成功人士的范儿。
阮阳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才认出来,微笑着点了点头,看起来特别沉着:“大伯好久不见。”
“阳阳长大了。”大伯一脸的感慨和唏嘘。
阮阳只是笑笑不说话。
恰巧这时阮鹏呼啸着冲向饭桌,路过沙发的时候冷不防被一只伸长的腿绊了一跤,立马结结实实摔了个大马趴,当即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哎哟鹏鹏乖,怎么摔啦。”李阿姨赶紧放下手里的事情跑过去抱孩子。
“坏,嗝,坏姐姐!”阮鹏打着哭嗝,还不忘指出绊倒他的罪魁祸首。
阮阳顺着那条压根没想收回去的长腿往上看,看到一个容貌精致的年轻人,正冲着阮鹏露出一脸得意洋洋的笑。
“萱萱你又欺负弟弟。”大伯正坐在饭桌上,呵斥着女儿,不过听起来并没有多少怒意。
阮阳盯着沙发上的年轻人,面色古怪。阮萱这个名字他自然是熟悉的,那是他的堂姐,在他离开家之前,这位堂姐还是个“别人家的孩子”,不仅成绩优秀而且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简直是淑女典范,每次阮阳看到她,她都是沉默寡言地坐在角落里,戴着一副厚厚的眼镜,跟这个沙发上歪坐着的青年一点相似之处都没有。
等等,连性别都不对!
阮阳风中凌乱地想。
阮萱欺负完阮鹏,一抬头看到傻在楼梯上的阮阳,心情很好地打了个招呼:“阳阳你回来啦,傻站着干嘛呢,下来吃饭啊。”
听到“他”开口,是一把略带沙哑的女声,阮阳这才找回了一点真实感:“……萱萱姐?”
“哎哎,”阮萱随口答应着,从沙发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这才扬了扬下巴,“你男朋友?挺帅的嘛。”
阮阳往身侧看去,原来是朔旌寒,忙解释道:“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阮萱一脸“你居然还没搞定”的表情。
阮阳黑线,这个堂姐以前虽然对他很好,但是完全不是这个性格,温温柔柔细声细气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他其实不是离家五年,是五十年吧。
或者他堂姐被人给夺舍了,而且还是个男人。
然而大伯似乎对自己女儿的变化没什么感觉,招呼她坐下吃饭,一家人热热闹闹坐了一桌,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
朔旌寒其实是不怎么吃东西的,他的修为早就到了辟谷的阶段,进山门里那些食材起码饱含灵气,这些普通食物他压根看不上眼。
“我送他出门。”阮阳对着正招呼他吃饭的父亲道。
高冷如朔旌寒本来就不怎么搭理陌生人,更别说这一家子给阮阳带来过不好回忆的陌生人了,他小心眼地端着一张冷脸,只是微微点头致意就往外走。
“起码吃了饭再走呀。”大伯挽留道。
“他来z市是来找他师姐的,约好了在外边吃。”阮阳笑笑,扫了眼饭桌上拿手抓菜吃的阮鹏,感觉自己也很想出去吃。
送朔旌寒离开后,阮阳回到饭桌上,各种菜肴被阮鹏糟蹋得一片狼藉,只有熊孩子不爱吃的蔬菜幸免于难,他忍不住一阵反胃。
阮鹏自己吃的倒不多,他热衷于拿手抓菜给爹妈,继母和父亲还乐呵呵的挺自豪,觉得自家孩子真孝顺。
☆、英俊的堂姐
阮萱刚在位置上坐定,伸出筷子,记仇的熊孩子没忘记刚刚那一跤之仇,冲着阮萱筷子所指的那块肉伸手欲抢,阮萱双眼一眯,改夹为敲,狠狠地用筷子敲了他手背一下。
小嫩手上立刻多了两道红印,阮鹏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嘴就要嚎。
我的天哪……
阮阳生无可恋地闭了闭眼:回家还不到半天,这倒霉孩子都嚎了三次了。
“萱萱!”大伯又喊了。
“我跟阳阳出去吃!”阮萱筷子一丢,拽起一旁的阮阳,勾着他脖子就往外走,“不用管我们。”
阮阳闻言十分顺从地被她拖了出去。
嗯,他也不想在家吃。
大伯摇摇头,一脸无奈地朝着阮阳的父亲继母道:“这孩子,都给我惯坏了。”
这是关上大门之前阮阳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不禁满心疑虑:当年堂姐处处优秀,却经常被大伯呵斥,几乎从未看到过他夸奖自己的女儿,也导致了堂姐当年胆小自卑的性格。虽然在旁人眼里的阮萱是个十分优秀的孩子,可是大伯的态度好像永远都不满意似的,跟现在这个不管女儿干啥都一脸纵容的大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