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偏偏这个时候,朔旌寒找来了。
区区障眼法只能瞒住普通人,文瀚瞳孔一缩,很快又放松下来:没事,内丹已经被阮阳吞下去了,除非朔旌寒将人开膛破肚,否则绝不可能找到它。
白色的鸟儿落在吊灯上,赤红的眼睛盯着下面这一幕。
酒吧里喧闹的音乐突然戛然而止,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文瀚周身又开始冒水汽了,他在紧张,可是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逃,毕竟这位煞星要找的东西“不在”他这里。
文瀚努力做出坦荡的姿态来。
四周所有人都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僵硬地凝固在那儿,就连正在往杯子里倾倒的酒也凝固在了半空中。只有朔旌寒缓步而来,目标明确地盯着文瀚。
能够做出凝固范围如此之大的禁制,这个人的实力真是太可怕了。
文瀚又想跑了,没办法,这是本能,看到比他厉害的对手就想逃命。
“东西在你手里?”朔旌寒问。
“不,”文瀚的脑子飞速运转,“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朔旌寒显然是不信的,他一出关就听说自己当年捡回去的那只灵兽被妖修盗走开膛取丹,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倒不是对那只随手捡的灵兽有多少感情,主要是震惊于竟然有人能闯入他的师门偷东西还成功了,这种事在一百多年前是根本不可能的。
震怒之下他亲自下山,奈何一百多年过去世界早已大变,他们修士在凡间行事也多了许多规矩,变得束手束脚起来。谁听说过修士不准随便飞行的?想飞也可以,必须按指定高度飞还得施加障眼法以防被人看到。至于打架就更麻烦了,先要在周围加禁制不说,连在各个地方使用法术的攻击强度都有不同规定,简直烦不胜烦。
这些束手束脚的规则直接导致找了一个多月他都没能追回那颗内丹,如今虽称不上满腔怒火,却也是有几分怒气的。
手一抬,文瀚的脖子就到了掌中:“你当真不说?”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个书名文案,简直废掉一堆脑细胞,完全不擅长这个qwq继续求收藏(づ ̄ 3 ̄)づ
☆、修士的忠告
朔旌寒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手中力道渐渐收紧。
文瀚的脸逐渐涨红却还是死不承认:“我什么都,都不知道。”
朔旌寒有些不耐烦,四周到处都是人,碍于如今的修真界规则限制,他不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弄死他。不然禁制一撤好端端一个人眨眼间死了或是没了都会成为都市怪谈,想必这妖修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如此嘴硬。
正在僵持之际,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他抬头一看,一道白色身影拍打着翅膀冲出酒吧大门。
朔旌寒一眼认出这鸟正是一个月来频频出现在消息中的那只,毫无疑问其价值比手里这个一问三不知的小妖修高得多,立即松手抛下文瀚,迅速追了出去。
文瀚本以为自己不死也要丢掉半条命,没想到紧急关头会被白鸟救上一命。他抚上自己被勒出一圈红印的脖子,艰难地咳嗽了两声。
虽说白鸟不知为何救了他一次,但文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他第一个念头是:该死,那只白鸟不会看到他将内丹送给阮阳的场面了吧?他飞快盘算起要如何应付接下来或许会出现的白鸟的质问。
要是它运气够差,被那煞神宰了就好了。他抚摸着脖子上的殷红,目光阴沉。
朔旌寒离开没多久,禁制自动消除,酒吧里的一切都恢复正常。
阮阳并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在他眼里文瀚只是突然咳嗽起来,忙关心道:“没事吧?”
“咳咳,没事,只是有点感冒了。”文瀚一开口才发现声音沙哑得厉害,毕竟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他的精神一下子萎靡了不少。
阮阳虽然觉得可惜,却还是劝道:“想要见面随时都可以,身体要紧,今天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简直体贴!
文瀚似乎是真的不太舒服,顺势道:“我今天确实状态不太好,抱歉,不如改天吧。”
“嗯。”阮阳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闻言不疑有他。
文瀚虽然还在“感冒”,却依旧绅士风度十足地将他送回家,看着他进门之后才调转车头离开,十足的完美男友。
然而阮阳的身影一消失,他唇角如沐春风的笑意就骤然消失,沉着脸开车出去,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将车停下,没过多久,那只白鸟拍打着翅膀钻了进来。
“您没事吧?”文瀚又换上了一副恭敬的面孔。
“哼,当然。”白鸟高傲地仰起脑袋,忽然道,“我刚刚都看到了,你把内丹给了那个人类?”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文瀚陪着笑道,“更何况,那人是我的猎物,逃不掉的。”
白鸟沉默了一会儿,意味深长地道:“你可别到时候顺便把内丹也一块儿吃了。”
文瀚的笑容一滞:“当然。”
“其实那颗内丹只是个诱饵。”白鸟眼珠子转了转,忽然道,“上头的真正打算,是利用这个诱饵捕猎朔旌寒。”
惊闻这个消息,文瀚的笑容终于彻底敛去了,取而代之的是诧异和慌张:“朔旌寒?”竟想要得到那个煞神,组织的胃口可真是越来越大了。
白鸟咕咕笑了两声:“现在这个头目野心可不止如此。”
文瀚回忆着之前一个月的种种,一直以来朔旌寒被内丹的气息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