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迹象,莫非是方士一脉的大能所为?”
闻言,秦扬眉头一皱,心底无来由地冒起了这个念头。┡ 』』Δ文学 迷%. .
据他所知,自己玄士这一脉传承是源自葛洪老祖,自他愤而出走,随即在蛮荒一带生根芽,传播道统。
而方士一脉却大多都是处于中原之地,以神灵正统自居。
两脉的分歧,便是从那时候开始涌现,如今更是由于传承正统与地域等争议的原因,矛盾更加尖锐凸显。
崔厉纵和谭冲之、徐不惟几人也露出苦笑,别说讨回说法,恐怕那人轻轻一碰,就能够把他们這些人辗压成肉酱。
从前几大势力探索蛮兽山时,多少都会隐藏实力,现在却被逼联手,寻觅新的玄脉、矿产。
秦厉纵看着秦扬几人,训斥道:
“你们這几个小混蛋竟然能来到這儿,着实不简单!”
“但是之后的事情太复杂,这种热闹你们凑不上,赶紧返回荒芜城去。”
秦广厉却是笑了笑,道:“让他们一起开开眼界也好,如今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还有什么要计较的?”
崔厉纵闻言,寽了寽花白胡子,瞪眼道:
“這几个小混蛋无法无天,假如不是我们来了,恐怕他们怎么死都不知道!”
“不过既然秦老弟这样说,那就把他们带上,不得再到处冒险。”
几大势力的诸多玄士6续而来,秦广厉等人不再滞留,往前探去。
崔雄与谭斌又来到秦扬跟前,低声道:
“眨眼就能抽走上百道玄脉,导致山脉断层,河流枯竭,秦扬,你觉得真有这种大能吗?”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未知的东西太多了,即使有这种手段的人也不出奇!”
秦扬摇头一叹道:“只是有一点想不明白,此人的用意到底何在?”
“要是真如庄主那般形容,是用来炼制玄宝的话,抽取了这么多的玄脉、矿山金属气、河床水汽等,那這件玄宝到底有多恐怖?”
“要是单纯为了报复,那这仇恨也太”
实话实说,见识了这等手段,秦扬比他们的感受还要来得震撼。
五百多年来,荒芜城的玄士中,实力公认至高之人,就是秦家庄的第一代庄主,但就算是這位庄主,也沒有炼成九幽罡火。
而巫毒祭坛的主人,实力比第一代庄主还要恐怖,险些修炼成九变造化金丹!
然而,就算是巫毒祭坛的主人,恐怕比那位抽走蛮荒上百道玄脉的人,也要逊色不知凡几。
荒芜城的人恭维秦广厉,说他玄术通天,但這仅仅是客气话罢了。
而那位破坏蛮荒上百道玄脉的大能,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玄术通天,有偷天换日之能!
在這等人面前,什麽国家城池,蛮荒势力,市井俗人,全都是蝼蚁。
一声不吭摧毁蛮荒懒以生存的资源,死掉数以百万的人,他完全不屑一顾。
秦扬望着前方诸多玄士,這些人是荒芜城真正的高层,一言一行孤高自傲到骨子里,随便话荒芜城都得乱上一乱。
而现在他们的孤高自傲,却全都不胫而走。
他心头思绪万千,也不禁涌起一些苦涩:
“坐井观天,看来我们都是目光短浅之辈!”
谭斌、崔雄见秦扬神情低落,他们也情知缘由,均是一言不起来。
就算是平时油腔滑调蛮横胡扯的崔雄,面色也出奇地深沉起来。
他们开始考虑自身日后的出路,是老死在荒芜城,最后成为前面那些玄士一般的井底之蛙。
或是走出去,游走于更宽广的天地?
四大豪门的高层沿着崎岖岭往前而行,其中谭家庄的高层遽然放出上十只骛魃,在荒山野岭中纵爬翻滚。
那些骛魃却是谭家庄驯化的蛮兽,每一头都达到蛮妖級别以上。
虽然它们头颅都已经蜕化成人,但多少还保留着骛魃的特性,一身红褐色毛,矫健敏捷,在林木间飘来荡去,一跨十几丈远近。
這些骛魃每纵跳一次,便探出枯瘦指爪,嘠嘣一声插入山岭里去,把沿途抓得乱石激射。
旋即,它们抓住些许激射的粉末,放在嘴里舔了舔,接着又跳到另一边。
骛魃的舌头特别灵敏,能够舔出矿产的味道,善于在深山中搜寻矿脉。
因此,荒芜城各大势力,都会驯化几头,用来搜索灵能资源。
至于玄脉,这种飘忽不定的气龙,众人暂时还沒有更好的办法。
這一路沿途而过,骛魃起码找出处矿产资源,尜尜怪叫地通知众人。
秦广厉等人松了口气,崔厉纵眉头舒展,淡淡道:
“崎岖岭的矿脉还好存在,看来我们这次赌对了。”
秦广厉微笑点头,遽然眼睛一眯,抬眼望着崎岖岭更深处。
秦扬抬头望去,但见崎岖岭幽深处一道道冲天黑气翻滚,把整个狭长的山岭笼罩得如同地狱。
远远看去,就像一个择人而噬的血盆大口,等着众人自取灭亡,似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這些黑气不是正常的烟雾,而是实力无比雄浑的大妖,散出的滚滚妖气!
但见黑雾翻滚涌动,时不时露出一条三四丈粗大的妖躯,粗犷狰狞,时隐时现,看不清是何方妖物在作怪。
当中更有尖锐的嘶吼从中传出,夺人心智。布满鳞片的羽翼,时而翱翔而过,度快得无边。
“莫非之前把尉迟达干掉的东西,便是这头妖怪?”秦扬暗道。
秦广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