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人恭维道:“秦师叔的实力不如彭兆民,但彭兆民却死在秦师叔手里,現在峰主可以说是年轻一辈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甚至有人说,日后峰主势必可以问鼎人仙,成為一代霸主。”
秦扬一一还礼,笑道:“彭兆民不過徒有虛名,若然遇到诸位老哥,必然死得惨不忍睹。”
众人啧啧大笑,竟然只听一声名音淡淡道:“彭兆民确实虛有其表,徒有虛名,秦师叔杀了这个徒有虛名的家伙,恐怕也有些名不副实吧?”
秦扬循声望去,但见一名年轻玄士神态高傲,坐在下之处,目中无人,径自端起酒杯浅酌。
“阁下是?”
“尉迟王府,尉迟钟德。”
那年轻玄士放下酒杯,淡淡道:“我八岁蜕变玄士,四二十年苦修行就罡丹,步伐稳健,可不是彭兆民和秦师叔这种靠奇遇爬上来的天才。”
他面帶挑衅之色,轻笑道:“秦师叔,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你我较量一场,瞧瞧誰才是年轻一辈中最出类拔萃的人物。”
“沒兴趣。”
秦扬端起酒杯,浅酌一尊,微笑道:“今天是欧阳雅的大喜之日,小弟沒有杀人的准备。”
他歉然一笑,道:“尉迟兄想死的話,可以等明天。”
“姓秦的,你一再推脱,难道是怕了我?”
尉迟钟德头顶竟然浮現出二条金锏,这二条金锏霎时交错而過,出铿叮一声巨响,化作二条虬龙,在他头顶游来游去,弥漫着浓烈肃杀的妖气和凶气。
“今日,你的声望,即将统统成全我。”
他冷笑一声,伸手指往许菡妍,啧啧大笑道:“秦师叔放心,我不会杀你,不如你身边的这女子做赌注,你若输了,把她送給我做妾,怎樣?”
秦扬面色转冷,徐徐放下酒杯,欧阳贲敏急忙上前,劝说俩人:“俩位不要怄气,今天是舍妹大喜之日……”
“贲敏兄的面子,小弟自然是要給的,不会在欧阳雅的婚礼之上杀人,贲敏兄可以放心。”
欧阳贲敏剛剛松了口气,秦扬微微一笑,眼神森寒,淡淡道:“不過,他辱我朋友,却不可以轻易放過。”
他转头望着尉迟钟德,轻声道:“酒可以乱喝,話不能乱说。你想借我的声望,来成全你的威名,这不怪你。”
“但你辱我朋友,就是罪该万死,念在今日是欧阳雅大喜之日,我饶你一命,只废掉你的修为。”
“废掉我的修为?”
尉迟钟德呆了呆,啧啧大笑,森然道:“我身經百战,成名之时,你还沒有出生,就凭你也敢这樣大言不惭,要废掉我的修为?”
他头顶的二条金锏化作虬龙,張牙舞爪,在众人头顶盘旋,金灿灿的鳞片大如盾牌,这二条虬龙,每一条都長达百米。
这并非是真正的虬龙,而是虬龙之气,用虬龙的精气炼制而成的玄宝。
他用二条虬龙的精气炼制这俩把金锏,随时能够化作虬龙之气,镇压對手。
“今日我不杀你,也只废掉你的修为,令你在众人身前跪在此地,給我跪下。”
尉迟钟德冷笑,二条虬龙之气暴起,纷纷探出爪子,往秦扬抓去,准备把他摁住,令他跪在地上。
秦扬端坐不动,一尊大鼎浮現,大鼎一只大手往前探出,吱的一声,二条虬龙之气便被这只大手全部捏碎。
大手颤巍巍往尉迟钟德抓去,把他全身覆盖,尉迟钟德面色剧变,被这只大手五指困住,身旁冲撞,那五根指头就像天柱一样,令他撞得头破血流,也始终难以突破出去。
令他难以想象的是,自始至终,秦扬根本沒有出手,而是用一招玄术,就把他困住。
“秦师叔,手下留人!”欧阳贲敏面帶不忍,劝道。
秦扬端起酒杯,微笑道:“我说過不杀他,便不会杀他。贲敏兄,请。”
欧阳贲敏急忙端起酒杯,还没有饮下,但见那只大手五指愈来愈紧,从尉迟钟德体内穿過,似乎有形无质。
尉迟钟德面色苍白,一屁股坐在地上,肉躯沒有了半分的力量。
秦扬那只罡气大手摊开,但见一枚罡丹出現在掌心,滴溜溜转动。
这枚罡丹正是尉迟钟德的罡丹,浑身实力之所在,被秦扬一把从他体内強行抓出,斩断罡丹和他的联系。
“秦师叔,可否……”
欧阳贲敏准备开口替尉迟钟德求情,竟然秦扬那只大手用力一握,那枚罡丹当即爆碎,化作一股股天地罡气消散。
随着这枚罡丹破碎,尉迟钟德的实力彻底被废得一干二净,打成废人。
众人對视一眼,即使在场有許多实力远比秦扬高深的巨头在,见识到秦扬这种手段,仍然感觉心惊不已。
秦扬望着尉迟钟德,微笑道:“和我作對的人都明白,我下手很少留活口,不過今天是欧阳雅的大喜之日,不易见血,所以我留你一命。尉迟兄假如想报仇,可以等婚宴结束。”
他的声音清清淡淡,但邪道大豪的气度也展露无疑,令人心头一凛,这才想起秦扬并非单单是击杀彭兆民的天才新秀,同时也是以行事狠辣著称的邪道大派,地狱圣殿的長老。
正在此时,欧阳府上空竟然传来一声轻笑:“地狱圣殿的秦师叔,真是好霸气。难怪敢拐走天魔殿的俩位公主!”
众人抬眼望去,但见无可计量花瓣从空中翩翩落下,花香遍地,美轮美奂,一名冷峻青年风度翩翩降落在群花当中,脚踩花瓣,施施然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