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是不是你对象?小伙儿长得真精神,今天我还以为跟你在屋子里的是他呢。”说完,拍了拍麦苗的手肘:“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看着你们这楼里的小家伙们一个一个出去念书工作,就只有你又搬回来住,想着你哪天也要搬走去结婚,当年住在这楼里的人都散了,我还真有些舍不得。”说完,挥挥手,下了楼。

这。。。。气氛为何有点不和谐?任鸽坐在沙发上,麦苗并没有和她并排坐下,而是站在厨房里,沉默的拿起一个水壶准备烧水煮茶,刚刚汗流浃背,她觉得热和渴以及根本就无处发泄的渴望。任鸽这时却忽然侧着脖子问还站在厨房里愣神的麦苗:“你有男朋友了?”

“谁?”麦苗的反问相对更加简洁。

“刚刚你们这儿的门卫不是在说吗,那个这几天常来家里坐坐的男人。”任鸽扣着自个儿的手指上的倒剪皮,看似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其实挺在意。以前她也以为麦苗有男朋友,她也不在意。可现在不一样,她和麦苗不是刚刚差点,不是差点,是几乎,不是几乎,是已经擦枪走火了。只要麦苗大气淡定的讲“啊呸,谁有男朋友,男朋友是谁,我除了让你动手动脚之外,跟其他人都是很清白的。”那她必然会站起来无赖的把灯再次关上,鲜廉寡耻的继续刚刚还没完成的事情。但菜鸟和老鸟的区别就在于,菜鸟比较爱面子,需要一个台阶,或者感到自己比别人重要才敢没脸没皮;而老鸟一般会淡定的忽略以上种种一切,立刻死皮赖脸的进入主题。

可是麦苗不知道任鸽抠脚大汉般的心理活动,她只是如实的摸着她一百零一个茶包讲:“哦,那是我从小就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最近想通了,说是要追我。”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任鸽很是失望,听到这样的答案,她更是大受打击。在此之前她其实想讲的是:我和你在一起好不好?既然大家亲都亲两遍了,看来感情还不错,说不定水乳能交融”可到此刻,这句话却堵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她回想第一次暗恋,暗恋对象是同桌,两个人整个高三都靠着一句“一定要考上魔都同一所学校”而努力奋斗着。结果任鸽果然考上了,同桌却去了本地另一所。虽然写信说要做一辈子最好的朋友,可大学第一个学期的暑假,当同桌牵着男友接她火车,那一眼望去同桌那儿孙满堂的□气质让任鸽卧轨的心都有;再是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每一个人都是本来相处得挺好挺暧昧,但只要从天而降一男的,不管是邪魅也好、阳光也罢、甚至是经济适用男,她的结局无一例外不是慢慢淡出于别人的世界。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厄运导致她一听见她暗恋的人一有其他追求者她就哆嗦,那一哆嗦怎么可能表白,不慌慌忙忙的否认自己是个女人已经不错了,怎么敢再越雷池一步?对于这种隐疾任鸽后来为难的解释——她记得这本肉文,虽然白小慢和欧阳红终成了眷属,其他炮灰们都死的死、残的残、失忆的失忆、半瘫的半瘫,她和在文里出都没出现过的麦苗怎么可能有好结果。何况她还有个脑残的青梅竹马的男性朋友。

看吧,她总是喜欢找许多理由来不去表白,其根本原因就是怕别人会拒绝。可拒绝又怎样?又不会死。

她会回答,心会死。

但任鸽忘记了,麦苗的所谓的男友可出现在她这么强烈的把麦苗亲了、摸了甚至打算交合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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