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顺着章臣的指示望去,果见三个气势汹汹的汉子朝这边走来。寻思:莫非是这夫妻的帮众。便迎了上去,双手交叉在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江南三杰一看这黑衣男子挡住去路,见他人高马大,神采飞扬,不像泛泛之辈。谭彪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黑子男子道:“老子尊姓倪,大名爷爷!”
刀麻子一听,顿时怒火冲天,立马提刀作势。谭彪连忙制止,指着章臣道:“我们乃江南三杰,于此人有要事待了,阁下如无瓜葛,还请行个方便。”谭彪瞬即表明了身份,心想:以我们哥三人在江湖上的威望,一般人还是会有所忌惮。
黑衣男子指着章臣道:“瓜葛大了,这位是我夫人的丈夫,而我,就是他老婆的老公。现在,他要我先宰了你们三个,不然我就没法做我老婆的丈夫了。”
三人一听,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但是对方几次三番挑衅,一场恶斗难免。又见这黑衣男子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三人不禁心里没底气,估摸对方多半也是冲洗髓经而来。看来只有三人齐上,不必守一对一的江湖规矩。当下丁长春由左路出掌,刀麻子右路挥刀,而谭彪则是中路携双锤而至。黑衣男子豪不惧色,右手一出抓住丁长春的右臂,同时又出左手扣住刀麻子挥刀的手臂,反手一拧,便将二人轻松被制服。眼见中路谭彪提锤而来,唰得飞起双腿将谭彪踢出丈外,狠狠得摔在一张桌子上,登时撞得桌子碎木四处飞溅。于此同时顺着劲道将左右两侧丁刘二人往中间一幢,再双掌齐发,直将二人拍至在地。顿时整个凝香阁鸦雀无声,章臣也看得目瞪口呆,好了不得的身手。
“哇,厉害厉害,打得好!”小雨拼命嚷道。她向来喜好热闹,又敬好汉,虽然这个黑衣男子未必是好人,但是将那三个恶人教训得如此狼狈,心下很是痛快。
黑衣男子一脸神气,回头朝小雨使了个得瑟的眼神:“怎么样,你老公我厉害吧!”小雨见他出语轻薄,便做了个鬼脸。
江南三杰出尽了丑,心有不甘,欲再出手。忽然见黑衣男子衣袖忽然闪出两道白光,寒气逼人,竟是两把修罗刀。谭彪面露怯色道:“莫非阁下便是那‘玉面淫罗’季如峰。”
章臣一听,这位黑衣男子,样貌堂堂,身材修长,确实无愧玉面二字。淫罗应该是通阎罗吧,刚才对小雨行为猥琐轻浮,改一个淫字倒也贴切。那双刀一出,便将这三恶人震住,看来他在江湖上盛有威名。本以为胜负已定,不料,突然间眼前这个名叫季如峰的黑衣男子一脸痛苦状,只见他伸手撩起右手一看,臂膀上有很大一淤块,呈紫色,且有蔓延之势。
只听丁长春一阵狞笑:“哈哈,你中了我‘蚀骨钻心散’,量你内力再深,不出半个时辰便将尸骨无存。”原来刚才三人夹击便是他们惯用战术,倘若丁长春一人出手,下毒间隙难免会被察觉。因此,三人每逢高手,都是如此协作,屡试不爽,无数英雄好汉毙命与此。丁长春看了看章臣,道:“大哥二哥,咱们先撤,半个时辰后再来,量这小子也跑不了。”三人怕季如峰在毒发身亡前抓狂来索命,便先撤了出去。
季如峰看着右臂已经开始溃烂,哀叹道:“我季如峰一生fēng_liú成性,恶事做尽,想不到今天会落得这步田地,看来上天也不失公允。”言毕,便举起左手修罗刀,欲堑去右臂得以保全性命。章臣见他身临险境,竟仍如此洒脱,感叹上天公正,不失为好汉,况且他也是因为自己才遭此毒手,连忙上前阻止,道:“季大哥且慢,你这毒或许可解。”见季如峰满脸疑惑,继续道:“在下身上有着许许多多药王前辈所留下的解毒疗伤圣药,或许可以解得你这右臂上的剧毒。”说着,忙从怀兜里掏出些许小瓷瓶。药王虽逝,但是盛名尤存,季如峰也是听说过的,只是他天生自傲,不想受人恩情,便道:“你得想清楚,我可没有求你!”
“实不相瞒,刚才那三恶汉本是因我而来,你仗义出手,方中此毒,我已深感愧疚。再者,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以解除此毒。”章臣道。
季如峰这才知道被利用了,不过也无暇顾及,道:“好吧,我这条命就交给你了,不过,我可不能保证不去打你老婆的主意呢!”说完一阵坏笑。
眼看这毒迅速蔓延,章臣在一堆药瓶中举棋不定,虽说这些都是解毒圣药,但是又不可逐一试来,万一没有对症下药,一味不成,再加一味,难免两种药性相互抵触或者生成新的毒药,这可是亲眼见王允姑娘试过的。忽然,他被其中一瓶药名吸引,上书:淡然无存。寻思:药王前辈既赐此名,想必定是解毒圣药。时间稍纵即逝,章臣连忙掀开盖子往季如峰右臂溃烂处敷上,只见此药色白成乳状,不肖片刻,那伤口便停止溃烂,周边肤色由紫变红,再由红变粉,渐渐成肉色。季如峰大喜,连忙伸手解去小雨的麻穴,道:“姑娘,多有得罪。”
“呵呵,没事没事,你帮我们教训了那三恶人,应该多谢你才是。”小雨道。
季如峰虽逃过了此毒,但仍是一脸沮丧,哀叹道:“唉!最近出师不顺啊,连遇两个绝色美女都空手而归。”说罢,从袖子里掏出一枚了银针。
那天在林子里王允被千叶冢掳去后,他的轻功极快,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