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不要紧,怕是你也难完整地走出这里。”女王十分淡定地说到,似乎不担心自己脖子上的威胁。
“那你想怎么样?”哈比也不是糊涂人,早就想到对方有所要求,只是不愿轻易答应。
“很简单。在你有生之年,你和我背上这只超重的鸟不可以伤害我的同伴、子民。”女王客客气气地说到。
“好,带我们去找林耳。下来了笨鸟。你以为人家真的怕你啊。”哈比实在看不惯凤凰“手舞足蹈”的样子。送到山洞前面,女王就带着自己的牛群离开了。两只妖怪视力好,进洞倒还很适应,但是他们遇到了野牛群一样的问题,走不进去。
“林耳(爸爸),林耳你在里面吗?”哈比跟朱容都大声喊道,不过没有人回应他们。面前有一道无形的屏障拦住了两个人。哈比跟林耳一样找到了墙上的圆形软块,可惜,手无论怎么点怎么按都不见动静。
“朱容,一起来,我们把这个门撞开。”哈比招呼朱容,但是朱容却完全变了样子,这是哈比第一次看到朱容变脸。
他冷冰冰地说到:“我为什么要陪你做这种无聊的事?你自己要犯傻就去做,我可不奉陪了。”从他的眼睛里面,看不到任何同情担忧,有的只是漠然不屑。
“你一直是这个样子吗?两面派,活得累不累?”哈比口气还算正常,可是朱容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火药味儿。他端详着哈比,蛇男的眼神冷酷犀利,直如黑云压城,很容易令人压抑胆怯。
可他朱容不是泛泛之辈,“我说,你要做蠢事就自己做吧。地球人也许早就死在里头了,不然怎么还不出来。”
“不许说他死!要走快滚!”哈比不客气了,反正对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倒不如把时间花在开门上。朱容还真不客气,转身走了。哈比将双手贴上屏障,攒够力气,猛地发力。这一推,就是十几吨的霸王龙都要给震飞了,屏障却连个回声都没有,依然纹丝不动。
试了好多次,还是无功而返,哈比沮丧起来,这个地方诡异得让他无奈,可是心里头挂念着林耳的安危,怎么都不肯离开,只心想着对方要是刚好从里面出来了呢,既然他能进去,应该不是什么可怕的地方。
在黑暗中坐了下来,哈比决定耐心等待。只有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更加有空思考所有的事情。
对于林耳,大概就是那样慢慢上心的吧。第一个印象自然是,地球人,小爸爸的同类。从小就离开自己的那两个人,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印象了,记忆被揉捏碾碎在过去一天又一天的生活里,他想不起来他们的脸,只记得小爸爸笑得很好看,很喜欢对他笑,不过经常对爸爸凶得很,给他讲过许多道理。地球人,是个思想很有深度的物种啊,当时那么想着。
可是拥有亲情的日子如同清晨的露水,很快就在太阳升起的时候消失了。所以看到林耳,就好像有了那么一点可以抓住的影子。虽然那与自己的亲人所有的共同点只是地球、男人。对林耳发自内心地好,会给他准备食物,给他清理伤口,清理那些伤害了林耳的动物,半夜的时候必然抱着对方睡觉,是因为他看见过林耳独自一个人睡觉瑟缩不安的样子。
然后,什么时候这份注意不再是因为对方是一个影子呢?对方的小脸总是在眼前晃,哭的笑的,难看的好看的,虽然总说对方难看,可是他心里偷偷认为林耳长的其实满合胃口?他关注的变成了林耳的喜怒哀乐,而不是林耳身上做为地球人的那些与众不同。这是一种什么感情,独来独往许多年的处、男哈比表示他真的不懂。
第一天没见任何动静,对着障碍物拳打脚踢结果还是无用功。第二天,心想着地球人那三餐不吃就蔫不拉几的样子,小东西会不会在里头没吃没喝啊,转来又转去,跑到外面又是野果又是小动物,动物都栓得好好地就等人出来了,把柴火一点,上架烤了就行。第三天,野果喂了小动物大半,身后还是寂静无声。
心沉沉地,哈比自然而然地想起了小时候爸爸教过自己的童谣。不知如何排遣自己内心的焦虑不安,以及越来越害怕的心情,他不自觉地哼起哪首古老的童谣,清冷温和的男性嗓音,虽然不是,但是却能使人镇定下来。
就在这时,哈比看到眼前光芒大作,白光过后裂开一道门,他踏步进去,看到了与林耳所见相同的景象,水面并没有林耳的影子,那么,一定是在这道阶梯下面了。信步踩进水中,水像被劈开一样停顿在两边,哈比拿手去试了试,发现竟然真是清水,好奇怪。
他朝下走去,终于看到了还昏睡的人,只是大不一样了。平躺在半空中的林耳皮肤白白嫩嫩的,好像剥皮的鸡蛋,长长的头发下垂一直到地面,颜色也更深,看起来比原来健康了许多。
最让哈比好奇的是林耳的脸,你说不出哪里有变化,但是就是整张脸的气质都变化了许多,原来还是黑瘦不引人注目的一张脸,现在竟隐隐有了灵动华贵的质感,眉心那篇紫色叶子的印记将他整个人都变得有些妖魅。
“醒醒,小东西。再睡我可就吃掉你了,你看你现在满可口的样子。”哈比邪笑着在他耳边说到。
“吃,吃什么?”林耳竟然真的醒过来了,一醒来就从半空掉了下来,哈比赶忙抱住他。此刻林耳迷迷糊糊的样子让哈比忍不住,将唇凑了过去贴上他的嘴巴,啃咬了一番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