歃血为盟的兄弟,是不是再也不可能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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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平浪静下的暗潮汹涌,似乎更令人恐惧。这几天,皓一都住在楚蔷这里,他的伤好了一大半,只剩青青紫紫的瘀青,但总在夜里,他会被恶梦所惊醒,梦里都是尧强吻他的画面,他们互殴的画面,总让他一次又一次在汗湿中惊惶而起。
楚蔷,真的好心疼。
皓一讲完一通电话,他似乎恢复了精神般若无其事,但楚蔷明白,他只是不要她担心,也不想再触碰那心口的伤。
“签证下来了。”
“一起去拿。”
皓一淡淡笑了,牵着她的手起身。他明显的变了,笑容少了,话少了,不像以前那个好动有趣,像个大玩具的男孩了。
去意大利吧!楚蔷心想,她不要再有后悔和遗憾了。失去尧,他变得落寞憔悴,再失去她,他会承受不住而崩溃的。也许到一个全新的地方,全新的开始,他们三个,都会好过。
到了楼下,他已经忘了几天前停在尧家楼下的车子安稳地停放在楚蔷家楼下。他们心知肚明,也没说什么。
一路上,皓一还是热络地跟她讨论出国事宜,拿了所有的文件,楚蔷对他说:
“你先送我回家,你也回去整理东西吧。”
也好!
“那我晚点再过来。”
楚蔷点点头。既然下定决心,她不会再有任何牵绊。目送他走,她却没有直接回家,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她必须去见尧一面,这,她才能真正的了无牵挂。
立在尧家门口,她没有按门铃,她直接打电话到他家,对电话答录机说:
“尧,我知道你在家,你该知道,现在逃避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我在门口,如果你愿意……”
话未尽,大门已经开启,楚蔷怔怔地看着和皓一一样的挂彩的他。
这绝对是个很尴尬的画面,但楚蔷发现他的态度比她来的自然。
他为她倒了一杯冷饮,就像以前的尧,他带着浓浓的忧郁,又习惯性地挂着浅浅的微笑。
“这是你买的,应该还没过期吧。”
“喝不死人的。”她也努力的想和以前的她一样。
尧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点了根烟,是她熟悉的味道。他主动的递给她。
“我戒了。”这算不算……她第一次拒绝他?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