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辰,离宫中的大部分人都出去狩猎了,自己若是大声叫嚷,也不知有没有人能听到?
“我想如何?”源王邪笑着走上前来,身子紧靠云彧,单手就去摸云彧的下巴,“我想要如何,莫非云世子还猜不到?”
云彧头一偏,忙又再往后退了一步。
“源王请自重,若是我叫嚷惊了别人来,对王爷却是不好。”
云彧心中越发慌忙,面上却强自装出一番镇定和冷淡来。
却不知他越是这番模样,源王心中越是痒痒,眼前这人平日虽清淡自持,但实际却如琉璃一般通透,一眼就能看个明白,比如此刻,他明明已经是害怕的要命,却又装出一番镇定的模样来,这神态,竟是说不出的诱人。
特别是那琉璃一般眸子深处隐藏的那抹慌张,特别的动人。
源王本来只是见他落单,便想来一泄怒气,此刻却竟然真的有些意动了。
“哦?如何个不好法?”
心情一变,源王的动作也变了,随着这句话,源王双手抓住云彧肩头,用力一推,云彧只觉头一阵眩晕,跟着背后一硬,原来他整个人却已经被推到了宫墙之上,紧接着身前一黑,一个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扑面而来的浓浓的压迫感,几乎让他不能呼吸。
“你倒是说说看,如何个不好呢?”
源王将脸凑到了云彧耳畔,低声戏谑,他本比云彧要高上一寸,此刻又占了有利地形,更显得云彧示弱,此刻他低下头来,嘴唇却刚好碰到云彧的耳垂,那股热热的鼻息,顿时喷到了云彧的耳际。
“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怎么云世子竟然这般无情?我都把那日我们的亲密见证送给了你,你却回头就攀上了太子这般高枝,这却如何对的住我?”
低低的声音中,充满了嘲弄。
他不说还好,一说之下,云彧马上想起了那个锦盒里装的半张锦帕。
云彧的脸越发白了。
见他这般模样,源王心中一热,嘴上便说的越发热烈。
“另外半张,我可收着呢,或者我也用个锦盒装了,送给太子爷,太子爷说不定也觉得你甜美可人,早早的就宠幸了你也未可知,这样做的话,你觉得如何?”
一边说话,源王的动作却越发嚣张起来,不但身子紧贴了上来,且那耳际的热气,竟有往云彧脸上蔓延的趋势。
云彧心中惊怒交加,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道,用力猛然一推,竟然将源王推出了两三步。
“太子爷芝兰玉树一般的人物,怎么是你这样的人能相比的!”
话一入耳,源王顿时大怒。
和旁人比,倒也罢了,和凤离天相比,是源王无论如何不肯认输的。
“攀上了高枝果然不一样,连胆气都壮了。”
源王心中恼怒,也不愿和云彧多啰嗦了,上来单手将云彧双手按在头顶,另一手死死掐住云彧的下巴,就往那唇上落了下去。
他一心要抹去凤离天在这人身上留下的气息,因此动作越发粗野,撕咬啃吮,无所不用其极,云彧纵然全力挣扎,但无奈身量力道都差了太多,竟是越发没了抵抗之力。
就在两人纠缠之间,突然听到“哎呀”一声,源王却突然松了手,退开了两步。
原来他刚才伸舌之间,竟被云彧死命咬了一口,疼痛难忍,不由就松了手。
说时迟那时快。
云彧见机极快,见源王退开,毫不犹豫的抬起膝盖,往源王的胯下就是一个膝击,源王猝不及防间,剧痛袭来,颓然倒地。
见源王倒地呼痛,云彧也是愣了一下,旋即马上转身就跑。
源王的两个护卫原本站的远远的看戏,自家王爷干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头一遭了,他们自然也习惯起来。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目标,似乎颇为刚强,方才两人还在纠缠,下一刻,自己王爷竟哀叫的倒在了地上。
两个护卫忙上来搀扶住源王,源王那处要害受了攻击,就算心中想让人却追云彧,一时痛的那里说的出话来,因此竟眼睁睁看着云彧跑的远了。
云彧只觉得生平还第一次跑的这么快过。
那日就算受了袭击,因为要护住慕阳公主,自己也没能如今日一般快速,但今日情形却不一样,源王才受了挫折,手下羽翼大损,只怕就要找个地方出气。
若是没能逃开,被源王带了回去,那……
那夜的地狱,云彧可不想再回味一回。
因此才没命的奔跑,他咬牙又跑了几百步,一个转角处,却碰的和一人撞到了一起。
“什么人!竟敢冲撞我家将军!”
还没等晕头转向的云彧从地上爬起来,耳畔就传来了几道刀剑出鞘的声音。
“且慢!”
紧跟着传来的声音有些耳熟,云彧忙抬眼看去,依稀认出这个人曾在洛侯府上见过。
他略略皱眉。
洛侯府上见过的,莫非还有好人不成?
来人却正是刑跃虎,他得了太子召唤,前去商议换防护卫一事,却不想才走到一半,斜刺里突然冲出来个人,生生的撞到了他身上。
更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云彧。
他眼中一动,回首让一干随从收了兵器,转过来对着云彧的脸上神情却无比温和,“云世子?这是如何了?为何这般模样?”
云彧此刻却颇有几分狼狈,头发在刚在的奔跑中有些乱了,而嘴边更是红肿,隐隐有血痕渗出,仔细一看,竟还有几个牙龈。
刑跃虎心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