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漫漫,蝶飞蜂舞。在这欣欣向荣的一天,林香琉和林清平一起往城里出发。
刻意打扮过的林香琉,一身镶边白色羽毛小褙子,粉红飘逸长裙。一头青丝滑如丝,顽皮地揪了二个童子吉。
“咯咯,爹,爹,你赶紧啊,这儿的花真多,我给你摘个花冠戴啊。”
难得这样和老头子一起上街市,而且,还是一起去接哥哥们归家。这一刻的林香琉,兴奋的跟笼子里面放出来的野鸟,不断扑腾尖叫。
林清平深吸口气,混杂着泥土和芳香气味的气息,令他全身毛孔都舒展开来。
笑看着前面cǎi_huā忙的林香琉,摇头,“十娘啊,你说,我跟你都挺文静的,怎的就生养了哪些一个活泼的猴儿呢?”
打扮的象个淑妇的周十娘,为了配合自己这一身文雅的衣裙,愣是走路也小小步地走着。
听他这样问,便抬头看向不远处风吼吼地,一会儿跑这,一突儿跳那忙着摘花儿的姑娘。
“据说,夫君你小的时候,也是隔三岔五忙上树,想来,琉儿也是继承了夫君小时候的顽劣性儿吧。”
说完,墨黑墨黑的眼睛瞅着林清平吃吃地笑。
一时间,林清平到是尴尬了。
“咳,咳,为夫可一直是很文雅君子的存在。娘都是胡说八道的,那不是我。”
周十娘摇头,笑意更浓。“可我觉得婆婆不会撒谎。她和我婆媳如此多年了,十娘还算是了解她的。此次孩子们归来,就把俩老接来一起住段时间吧。俩老也是,非得大儿几个回来,才愿意到我们家来。”
提到这事儿,周十娘也颇感无奈。
人家婆媳是不愿意住在一起。
她到是好,和这个公婆很是处的来。
且,因为当年林香琉的事情,夫妇俩对老俩口更上心,也更孝顺。可惜,俩老就是习惯了自己住在略僻远的山脚下。说是那儿清静,对身体好。除了大儿归来后,这俩老会教导大儿几个怎么看病,号诊,才会勉强搬到这村里面来住上一段时间。
旁的时候,任由夫妇俩怎么请扶,也难把他俩老叫出山来。
“到时候把他们叫出来,也好跟着父亲学学怎么号脉。”林清平大手一挥,就此决定了。
眼神儿,却是瞟着越发艳现馥郁芳香的周十娘,小妇人今天刻意打扮了一番,身材丰韵成熟,胸部高高耸起,前襟露出的那片儿肌肤白的灼人眼睛,走动间,那轻微的弹跳,又引人暇思。
不自禁地,林清平便想到了晚上把玩着娘子的场景。这么一想,呼吸都窒息了,身体,更是繃的直直的,他面色不变,看似随意地轻唤一声。“娘子,今天晚上,多备些小酒,为夫晚上想做画。”
做画!
周十娘一下子羞红了脸。
原本就肤白丰满的妇人,这么一羞红,那眼儿都挟了无限风情,嘴巴微微噘起,属于成熟妇人,又有些许少女情怀的周十娘,这一刻美艳不可方物。
林清平站在那儿,略转身,瞅了瞅自己腿中间的地方。好象,有了年轻时候的冲动啊……
“老没羞的,谁要跟你作画儿去,你自己个儿作去,赶紧去城里,咱们好接大儿三个回家。”
可是,那红如朝霞的光滑脸蛋儿,还有似嗔还怨的妩媚的眼儿,却让林清平眸色更深。在周十娘靠近自己的时候,他伸手,一本正经地握着她手,“娘子不陪着为夫,那日子岂能好玩。”
说完,指尖儿轻轻勾画了一下周十娘的掌心儿。
二根手指,还轻轻的搓揉着她的手背。眼神儿,更是正经地睨着她,无尽的温柔缠绵,尽在暗示当中。
周十娘僵麻在原地,呼呼喘息着瞪着这个白天勾引妇人的男儿,突然间咯咯一笑。
“哪里来的登徒子,大白天的勾魂儿,莫非,是哪个男狐妖投错了胎,借错了身体罢。”斥喝完,又控制不住咯咯地笑个不停。
“投错魂的假夫君哦,原来是个披着皮的……专门调戏良家妇人妖孽……”
林清平眼睛一亮,点头,“娘子教导的是,看来,晚上有必要与妖孽请教一番,如何专门调戏自己家娘子。”
周十娘张嘴结舌,“你,你……”
明明是她调侃他的么,可是,这男人脸皮怎么能如此的厚实,居然把调戏的话说的一本正经。
认真地瞅着他严肃的面孔,周十娘想要试图找出一些羞窘。然而,林清平的脸,还是一如既往地繃的严肃认真。就仿佛,在与她商量着家里的重大事情一样……
这一下,周十娘算是确定了,自己家夫君就是个闷骚的货。哪怕你跟他说再风月的话题,他也能严肃到让你自己退缩。
“爹,娘,来来,给你们一人一个花环,不用太感谢我哦。”
恰在这时,活泼的猴子从远处送来俩个花冠。
解了围,没再被自己家娘子紧盯着研究的林清平,暗自吁了口气,接过林香琉的花冠,发自内心地品鉴着。
“花和草搭配的不错。不过,这一色的白色的花儿,看着不是太好。应该再夹一些紫色,或者是红色的为妙。”
“涩,你有本事自己个儿摘去,懒的跟你说。”
“香琉,为父得跟你说……”
听着这父女俩的辩论,晒着太阳,周十娘一行人走在前往城里的道路上。
却没想到,在经过不远处的一道山林悬崖处时,那儿,正有一双阴冷的眸子,正紧盯着这和谐的一家三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