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澜?”千盘默念容澜的名字,竟是觉得万分耳熟,提笔问道:“不知是哪个‘容’,哪个‘澜’?店中招人,按规矩需将你的名字报给主家过目。”
容澜一愣,随即答道:“繁荣的‘荣’,波澜的‘澜’。”为免不必要的麻烦,容澜还是选择隐瞒了自己真实的姓名。
谈好上工事宜,容澜被人带去酒楼后院的厢房落脚;千盘紧随其后写了纸条,将一只信鸽放走。
“先生,就是这一间了,里面只有些简单的布置,您若还有其他需要再和我说。”领着容澜去往住处的是一名十五、六的少年,样貌生得和大掌柜一样端正,剑眉星目。
眼前房间干净整洁又宽敞,日常物件一应俱全,容澜点头谢道:“已经很好了,我没什么其他需要。”然后望眼那少年,刚要问点什么。
少年就善解人意地解释道:“大掌柜是我爹,先生叫我千帛吧。”
“容澜。”容澜道出自己的名字,千帛疑惑,容澜又道:“别再叫我先生,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千帛赶忙摆手:“这可不行,规矩不能乱!我目前也在账房帮忙,但我如今还在学习如何理账,日后指不定还要先生的指点。”
容澜闻言倒也不再强求,只问:“这里还有哪些规矩?我初来乍到,其实对行规知之甚少。”
千帛解释:“先生来以前,我们酒楼共有三位账房,大账房先生一个月才从本家来一次,主要是核查账目,平日里的日常流水是田先生和郭先生在主管。每位先生都拥脑砍祝若是碰到大笔支出,小于万两银子的只要田、李两位先生同时在场就够了,大于万两需得上报给主家,大账房先生会来。”
“此外所有账目都是一账两本……”
“我说得可能还不全,明日先生上工,我爹还会再向先生讲明,账房银库的钥匙估计也会在明日交给您。”
千帛说了大约两刻多钟才停,容澜一一听过,全部记在心里。
“哎呀!光顾着向先生讲规矩,先生还没吃午饭吧,我看先生脸色不好,该是饿了。”千帛匆忙跑去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