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会,再次拨打了电话,这一次,电话关机。
吴晓峰心“咯噔”一声,陈珈诚从来没有挂断过他的电话,这是不是真出事了?
手机里翻了翻,吴晓峰稍稍犹豫了下,给陈丽莎去了电话。
和陈丽莎通完电话,吴晓峰眉头皱的更紧。
陈珈诚没有回家,也没有去他外公家,到底去了哪?
他从来不会这样,去哪里能带上吴晓峰一定要带,不能带也一定会打个电话报备。
吴晓峰翻了翻手机,没有他的任何来电和短信,连qq上也没有他的留言。
这到底怎么回事?
吴晓峰很担心,又没听他说过什么交心的朋友,现在想找人问都问不着,只能在家干着急。
他不敢倒出乱跑,怕陈珈诚回来反而错过,于是只能等在家里。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吴晓峰什么事都没有做,能打的电话都打了,甚至还给他的保镖去了电话,依旧没有得到陈珈诚的下落。
想到他小时候的那场绑架案,吴晓峰忍不住胡思乱想,心急如焚,他决定等到12点人还没消息,就去告诉陈丽莎,派人去找。
吴晓峰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总会将陈珈诚的事放大,这样超乎寻常的在意,超出了朋友的界限。
但是现在的吴晓峰,还未彻底反应明白。
吴晓峰在屋里急得团团转,好不容易听见几声敲门声,他忙冲到了门边。
手放在门把手的时候,他还犹豫了一下,警惕的问了声,“是谁?”
“你好,是我啊,何藏。”
吴晓峰一愣,好像是陈珈诚的练搏击术的培训基地的学长。
这个学长跟其他人不同,人长得格外壮实,性格却大大咧咧,旁人瞧着陈珈诚这么冷淡,切磋输了之后,早就打退堂鼓不去接近。
他却能一直缠着陈珈诚跟他练习,即使一次都没赢过也毫不泄气。
每次输了之后,不仅不恼,还嘻嘻哈哈的请陈珈诚和吴晓峰喝饮料,约定下次切磋的时间。
因着这性格,他跟陈珈诚还能说得上几句话,和吴晓峰也开过玩笑。
这时候,他怎么来了?
吴晓峰纳闷,打开门。
“哎,你快帮我接下,这小子这么大个子,可真重。”何藏身子随壮,一个胳膊能赛过吴晓峰两个合起来,也比陈珈诚粗了一圈,但是个子却不如陈珈诚,此时扛着这么大个子爬上楼梯,觉得特别吃力。
“怎么回事?”吴晓峰一惊,看着被喝得醉醺醺靠在何藏身上的陈珈诚,忙上前帮忙,“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哎,先扶他躺下,一会再说。”何藏道,显然说话吃力。
吴晓峰应了一声,伸脚将门关上,跟着何藏一道把陈珈诚往屋内扶。
“放沙发上吗?”何藏瞧着客厅内宽阔柔软的沙发问道,他恨不能立刻丢了这包袱。
“你帮我把他扶房间里吧,不然等你走了,我一个人扛不动。”吴晓峰忙道。
何藏一想也有道理,两人转了个弯,哼哧哼哧的将陈珈诚扶到了房间里。
将他放在床上,让他躺平,吴晓峰和何藏都长吁了口气。
“这小子一身腱子肉,太重了点。”何藏喘气,一共五层楼,硬生生抗上来当真是累人。
吴晓峰帮陈珈诚脱了鞋,盖好了被子,看着他睡熟,埋在枕边的脸。
“到底怎么了?阿诚从来不喝酒的。”
吴晓峰很是不高兴,陈珈诚还是未成年人,喝得醉醺醺回到家,这是很严重的事。
“你也喝了?”他望了何藏一眼。
何藏喘够了气道,“哎,我也不知道,今天他提前练完离开,没多久又跑了回来找我,你知道的,这小子在训练基地基本不和人来往,突然找我,我当什么要紧事,结果是拉我出去喝酒。”
“好好的喝什么酒啊。”吴晓峰不解。
何藏忙道,“我也觉得奇怪啊,结果问这小子,缠了半天都没问出来,硬是拉着我去饭馆喝了两瓶红酒,这不一瓶就醉了。”
吴晓峰听了也很无语,陈珈诚好好的抽什么风跑去喝酒,最要紧的是电话也不给他打一个。
“你怎么样?要不要给你倒杯水。”
“不用了。”何藏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先回去,好在这小子答应我了,下次陪我多切磋一个小时。”
吴晓峰客道的笑了笑,跟再何藏后面送他出门。
打开门,何藏走出去。
“哦,对了。”
他脚步忽的一顿,转过身朝吴晓峰道,“他喝醉时候,嘴里一直念叨你的名字,似乎很伤心的样子。”
吴晓峰一怔,放在门框变得手紧了紧。
“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吵架了,我就随口这么一说,你就这么一听。”何藏道,“但是你俩关系这么好,没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等他醒了,好好谈谈吧,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伤心。”
吴晓峰嘴唇紧了紧,微微点了点头,何藏朝他挥了下手,转身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