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与一只雪毛怪磨合,这好什么好啊!
说起田剥光,那淫贼把我扔进雪毛怪——哦,不,是把雪毛怪扔进我之后,他在干嘛呢?
我以为田剥光会找我算帐,但我实在高估了自己,按照笑傲江湖世界著名大淫贼的思维走向,他是绝对不可能为一只雪毛怪花费这许多心思的。
于是,他转变了注视的目标。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有改变过注视的目标,而我,只是他目光所及之前路途上的阻碍。
是的,他看向我那赏心又悦目的令狐的目光活像那八百年没吃过饱饭的乞丐所特有,脸上的表情简直能让男人撤退、能让女人崩溃!
真的,我本来已经准备蹦一个远的了,看这架势,立刻打起退堂鼓,哆嗦着挪了挪小短腿儿,战略性转移。
我糟你个糕滴!
我才发现雪毛怪不仅叫声怪,连四肢都生得奇怪,前腿短、后退长,这啥玩意儿啊!后撤起来特别不方便!
没时间吐槽现在这具身体的生理缺陷,我一双眼睛瞪得滾圆滚圆的,试图瞅到一条正确的逃生之路,但很快我发现,这一点都不现实!
崖底空间倒是不小,可问题在于,这不小的空间里到处长满了草,以及比草更讨厌的灌木丛。
那不是普通的灌木丛,那是生有小刺的蔷薇属灌木,我这一身华丽丽的雪白皮毛,怎么能自投罗网往那里面钻?
我只得又退了一步,瑟瑟缩缩地回到了原地。
田剥光没空搭理我,我也懒得搭理他,我搭理我的赏心悦目去!
往前凑了凑,我把雪白的毛脑袋凑到令狐的心窝处,听人说,人要是活着,他的心口会一直是热的,要是心口不热了,那多半就得挂了。所以说,那些电视剧里搞急救的,一般都得来点儿心脏复苏什么的,也有拿手使劲搓人家胸口的——
哎哎哎!
大淫贼你做啥玩意儿呢?
我那说的是遭了冰灾雪灾冻伤的,又不是从高空坠落摔伤的,你如法炮制个屁啊!
田剥光动作粗鲁地扒开令狐的衣服,把手伸进他的心窝处,捏住某处要害位置,用一种细微的力道轻捻着。
我的小短腿后继乏力了。
上辈子是处男、这辈子依然是处男的康小辉同志,你就承认吧,无论电脑里藏了多少a字母开头或是g字母开头的小视频,处男就是处男,根本没有任何临场经验,就这么个小阵仗,立刻吓得跌回原形了。
雪毛怪团了团身子,怪不好意思地拿圆屁股冲着那只胡乱发情的淫贼。
我才不要看你!
我已经做得如此彻底,誓死要同任何违背主流世界的性/取向划清界限,那誓言犹如新出锅的大烧饼,还散发着热腾腾的蒸气。
然而!
但是!
不过!
居然!
我的决心是如此的脆弱,很快就摇晃得如同秋风中的苇草,我缴械投降!
我可以用雪白的毛脚掌捂住自己的眼睛,但我哪里还能多出一双前脚掌来堵住耳朵呢?
该死的!
对,你猜对了,我听到一些该死的、惹人遐想的声音。
那是一个男人的□□。
我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如此的柔情似水,那声音听来宛如春日山野间嘤其鸣矣的鸟雀叫声。
你问啥意思?
□□求偶呗!这还用说?
是的,只是那声音便已经让我的下腹渐渐缩紧,浑身也都变得不得劲儿起来。
我听见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道:“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令狐兄,别来无恙啊?”
卧槽!我居然不知道田大淫贼还是一把风花雪月的好手?瞧他淫的这一手好湿!简直要秒杀宋玉潘安了。
为什么?
那还用问?
宋玉潘安就算有他这文采,也没他那武力啊,一刀劈下去,还不统统都秒杀了吗?
我内心的波涛汹涌无人能知,但老话说得好,莫愁前路无知己,落崖时节又逢君。
这世上终归还是有人理解我的。
又有人说话了,那声音还带着丝虚弱,听起来又是格外的耳熟。
咦?那不是令狐的声音嘛!
只听令狐低声怒吼道:“田剥光!你他妈的再压我身上,我肯定就有恙了!被你压出恙来的!”
感谢上苍,我合什祈祷,至少令狐没有被压出翔来!
田剥光笑道:“中气挺足的,看来真没大事儿!”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