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人设不对……”秦海看向张潮生,唐川和罗明光也看向张潮生,张潮生耸耸肩,在椅子上坐下来,懒散地翘着二郎腿,“问吧。”

看,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对的!

罗明光回身把门关上,三人各自挪了把凳子坐在张潮生前面,秦海面色郑重,“可以问吗?”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如果张潮生不愿意说,那么他们也不会勉强。

张潮生无所谓的摆摆手,“也不是什么秘密,没什么大不了,也并没有你们想的那么严重。其实就是抚养我长大的老爷子是个冒牌的心理医生,正牌的催眠师,我从小就跟他学催眠术,还算会点皮毛。”

“所以,你那个精分……是催眠术的产物?”唐川说。

张潮生皱起眉头遥想往事,“大约……是在我十五岁的时候,我一个不小心把自己催眠了,被催眠后不能强行唤醒,所以我原本的人格就等于阴错阳差地睡着了,诞生了另外一个状态。新生报道那一天你们见到的张潮生,就是催眠之后的样子。”

“从十五岁到现在,你睡了那么久?!”罗明光惊讶,随即又想起什么,“不对,那你的入学考是怎么考的?”

提到这个,张潮生又是一脸的生无可恋,“考错了。简单来说我并不等于普通的精分,每一次转换成另一种状态都是我自己催眠的,但上次是个失误,我又不小心把自己催眠了,结果第二天就是报名,我的第一志愿原本是指挥系,第二志愿是机甲系,结果他是个弱鸡,只擅长电子信息。”

平静的语调里,藏掩饰不住的悲痛,唐川想,把人生过成张潮生这样,也是没谁了。

问张潮生为什么要这样切换来切换去,他说自己只是太懒,人生又太无趣,他的灵魂需要安眠。

唐川秦海罗明光:“…………”

以后再也不敢说自己懒了。

而与此同时,“叮。”全透明电梯门打开,贺兰迈步出去,走过长长的自动悬浮梯,军靴踩在全金属的地板上,蹬蹬蹬地敲出沉重的韵律。

“贺兰上校。”守在门边的人看到了,连忙迎上去。

贺兰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双手并用直接推开紧闭的大门。

突然洞开的门带来不速之风,屋子里的两个人同时转头看过来。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顷刻间消散,其中一人抬手搁在沙发背上,微笑,“贺兰上校怎么过来了?”

“乔伊部长不是也很空?”贺兰说着,目光扫了一眼坐在乔伊对面的威廉,“我们军部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教育部来管了?”

乔伊挥手叫门边的下属退下,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我只是来提醒威廉少将,有些事要注意分寸,今年的新生每一个都是帝国的精英,他们只要还在军校一天,就归我管。”

说着,乔伊盯着威廉,唇边泛起优雅笑意,“威廉少将,我说的对吗?”

威廉大喇喇地坐着,“风太大,我有点听不清楚。”

“够了。”贺兰皱眉,“威廉,注意你的态度。还有,乔伊部长,这是我们军方内部的事情,你以前也在军部任职,应该知道这里不是什么扯皮的地方。集训刚刚结束,乔伊部长不忙吗?”

贺兰语气冷硬,就跟他的枪杆子一样,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乔伊也不是那么自讨没趣的人,摊摊手,“我确实很忙,但有些话不得不提前撂在这儿,贺兰上校想必很清楚我的意思,请转告某些人,好自为之。”

说罢,乔伊站起来,拿起拿顶宽沿的黑色呢帽,绅士有礼的朝贺兰行了个礼,就慢悠悠地走了。

威廉吹了个口哨,仍旧漫不经心,随手想拿起茶几上的杯子,一只手却忽然伸过来按住杯口,“啪!”的一声,杯子重重地被压回茶几,发出一声响亮而清脆的碎裂声。

威廉看着杯子上的裂纹,抬头,正好对上贺兰那双冷冽如霜的眸子。

“这么生气?”威廉讶然。

贺兰沉声,“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唐川。”

“你都知道了?”威廉却仍笑着。

“白山和黑海,你以为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乔伊做情报出身,肃峰和那个人曾经的代号一眼就看得出来。”

威廉反问,“肃峰将军的事情,难道真的就这么算了?”

“事情也许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威廉,所有的事情都没那么简单。”贺兰终于放开手,坐下,“今天来了一个乔伊,明天也许就是军事法庭。”

“我不在乎,肃峰将军不可能反叛,番号也不能取消!我军衔低,也许要花很长时间才能知道真相,但并不代表我只能等。”威廉说:“我要重组肃峰小队,就那么简单。”

“你不在乎,但唐川是我的人,我在乎。”贺兰的语气已经渐趋凝重,甚至是可怕。

“你来真的?”

“我从不说假话。”

威廉摇头苦笑,“被你喜欢上多可怕,唐川小可爱也是可怜。”

贺兰挑眉,“你可以闭嘴了。”

“好吧,我答应你不会逼他,让他自己选,这可以了吧?”

贺兰答非所问,“威廉,我从不相信肃峰将军会叛变,很多事我不能告诉你,因为那是我的责任,我的担子,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方式,去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去保护自己的国家和自己爱的人,但我并不像贺上将,没那么大公无私,你明白吗?”

威廉沉默了,半晌才终于恢复常态,“我想我明白你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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