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出一个音节,陈止遥便狠狠给了我一巴掌,打的我眼前一黑,耳边嗡嗡作响,嘴里一阵腥咸。我咬咬牙撑着坐了起来,想抬手擦擦嘴边的血,刚一动,便又是一巴掌。
这一次他的力气更大,我被他扇的倒在了床上,额头磕在床角上,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我只觉得头晕,两颊上的热辣辣的,反而还觉不出疼。
我只是心里闷的厉害。
从前他怎么生气,都不曾这样直接打我。看来今天,是真的生气了呢。
没关系,打吧,现在的我需要这样的疼痛。
这样的疼痛,能让我心里的憋闷不那么窒息。这样的疼痛,能提醒我这样惹怒究竟是为什么,能让我更好的记得,我要逃离的,我要恨的,究竟是什么。
带着壮士断腕般的决心,我抬起头看了一眼陈止遥,虽然眼前还是有点花,但我还是努力的给了他一个微笑,我说:“主人,对不起。”
这一句更是刺激了陈止遥,他一下子扑过来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床下拖,我疼的头皮发麻,只能尽量顺着他的力气跟着他走。陈止遥故意的半弯着腰,把手压的低低的,让我直不起腰来,只能手脚并用的爬在他脚边。
不知道是这种屈辱还是这种疼痛还是什么别的,等到他松开我的时候,我的眼角已经泛起了水气。我悄悄用手把这点水气擦掉,抬眼发现陈止遥竟是拽着我来到了调教室。
我一怔,不知不觉中,这里我竟是许久没有来过了。这里储存着我最恐怖最不堪的回忆,那种恐惧像无边的黑暗一样从四周侵蚀着我,让我周身发凉,从皮肤冷到了心里。
我一低头,才想起我的衣服早已经被他剥了个干净。这倒方便,在这个房间里,我贯是不被允许穿衣服的。
“跪好。”
闻言,我赶忙跪直了身体,等候他的发落。陈止遥连鞭子都没来得及拿,直接就着腰上半解的皮带照着我脸上狠狠来了一下,皮带不比巴掌,忽忽带风的抽在我脸上,一下就出了血印子。那皮带的尾端几乎挨着了我的眼睛,我吓的下意识的用手捂了一下。
陈止遥却见不得我躲避,抬脚便踹,那一下正踹在了我的肋骨上,还好我瞧见了他的动作,顺着他的力度稍稍向旁倒去,可还是觉得骨头几乎被踹折了。
陈止遥是真的生气了,他见我倒在地上,也不再叫我起来跪好,干脆跟着走到我身边接二连三的连踢带打,每一下都用了十分的力量。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只能用手抱着头堪堪躲避,扭动的身体向角落里爬去。
陈止遥把我打到了角落里,还觉得不过瘾,又用手里的皮带照着我身上抽。那皮带在他手里几乎跟鞭子一样,却比鞭子多了一个皮带扣,打在身上,每一下都带着血丝。
我明白,这不是调教,只是殴打。
那皮带就像是活了一样,不管我怎么躲避,都能打到我最疼的地方。最初被打到的地方只是红紫中带着血印,后来那一层血印叠着一层,皮肤开始变薄,被那皮带扣划破的地方流出了鲜红的血,那颜色仿佛更刺激了陈止遥,他眼睛都红了,更加发狠的挥动皮带抽打在我身上,恨不得每一下都把我抽出血来。
我捂着头嗷嗷惨叫,感觉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皮,渐渐开始疼的实在受不住了,我试着求饶,但是陈止遥眼睛红着,好像根本听不见我说的话。我想起他之前坚持着要用润滑怕我出了血他会控制不住,突然觉得有点害怕。他会不会真的愤怒到此,想要把我打死在这里?
“主人,别打了,好疼。”
“疼?你还知道疼?那天饶的你太容易,你早就忘了什么是真疼了吧?”
我脸上被他抽过一皮带,现在已经肿了起来,说话都有点不利落,只能呜呜咽咽的说道:“不,不,不要打了,真的好疼。”
“闭嘴!”
他连踢带踹的打在我身上,我被打的几乎连叫都叫不出来,更是不敢再求饶,只能继续用手护着头,把自己尽量小的缩在了角落里。
他踢了十几下,我觉得身体都快要不再是自己的,仿佛听到了身体深处骨头传来的闷响,可是陈止遥不见任何打算停手的趋势。我挣扎了一下,可是一动,就觉得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疼。
我只能躺在那里任陈止遥发泄他的怒火。我连护都已经护不动了,我以为陈止遥会直接把我打死。真是那样的话,我也便没有什么好再挣扎的。我觉得意识在离我远去,头脑越来越不再清醒,眼前渐渐发黑,身体又冷又热,连陈止遥落在我身上的皮带和踢打都是顿顿的,闷闷的疼。
我发出了两声无意识的呻吟,偏偏是这两声呻吟被陈止遥听见了,他停了手,拽着我的脖子把我拉了起来,抵在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我勉强的睁眼抬头看他,脸上的伤已经完全肿了起来,眼睛也有点睁不开,一张嘴,只觉得满嘴都是血味儿。脖子被他掐在手里,身体不住的发抖。
陈止遥像是沉迷的一样舔了舔我嘴角的血迹,邪气的笑着问我:“怕了?”
我点点头,说不出来话,只是小心翼翼的用一只半的眼睛盯着他的动作。
陈止遥笑的那么邪魅,活像是吸血鬼在吸食人血之前打的招呼。
陈止遥把我翻了过去,把我使劲按在墙上,用那方才还当作刑具的皮带把我的双手绑在背后。我用尽力气挣扎也躲不开半分,身体疼的不听使唤,一丝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