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想到一句话:果然,成功的人不是偏执狂,就是疯子啊。
这个世界的医学已经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简直像做梦,可是不是梦。
靠在米色的枕头上,看着对面墙上的大液晶曲屏电视,时事财经。
亚洲经济论坛,今日在三亚召开,各大行业的龙头企业掌门人,齐聚亚龙湾。
天啊?我看了谁?吴昊天!
瘦了,憔悴了,冷酷到不行,万年玄冰脸。
李小龙助理也满脸冰渣子,跟在后面。
盯着屏幕,恍了神。一个多月了,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没人给你做饭么?我临出事前一天还包了很多彩色水饺冻在冰箱里呀。
为什么不好好吃饭?照顾好自己?
你不知道我们现在都有宝宝了么?
沈瀛洲洗完澡,只裹着浴巾,迈着大长腿,走过来,看我在恍神,伸手在眼前晃了晃:“看见什么了?这么出神?”
“没什么。”
滑到被子里,盖上头。
他回头看看电视,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掀起被子也钻进来:“想起吴昊天了吧?”
“啊?你知道吴昊天?你还知道什么?有你不知道的事吗?”
“有啊,你能生小孩我就不知道。”
“你有正常人的情感吗?你活生生把两个相爱的人分开,让父母失去儿子,二十岁刚出头的人被判无期□□。
你不觉得残忍吗?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有多大的仇恨,让你做到这种地步?”
他把被子拉开,掰过我的下巴,使我看着他:“普通人和我的区别就是,我有能力做我任何想做的事情,也许是极小的事,也许恨也没那么多,只是我想这样做而已。”
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你真是个少见的诚实的孩子。”
他忍不住眼睛弯弯:“你心里肯定在骂我,冷血无情,不可理喻吧。”
我转过头,拽被子缩进去:“你根本不知道我现在心里的痛苦,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
因为永远没有人能对别人的遭遇做到感同身受。
更何况,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你应该知足,起码在这个岛上,你可以舒舒服服的生活,只要不想那些有的没的就好了。”
哼,那不是以为我很乖,没有激烈的反抗行为,换来的吗?
“想?想是最难控制的,我也不想想,可是管不住。”
“我可以帮你,用药物忘记过去的一切。既然你现在回不去了,就不如好好的过后现在的日子。”
“今天的我,是无数个昨天的我累积成的,如果没了回忆,我就不是我了。”
虽然痛,但是活着。
后来几天,他一直相对老实一些,只是搂搂抱抱,摸摸亲亲,没像那天那样激烈。
虽然开着空气和空气干燥机,两个大男人搂着也很不舒服,好吧?
不想说,不想回忆,说多了都是泪。
直升飞机,这几天倒是忙忙碌碌,几乎每天都飞一趟,有时候是设备,有时候是人。
被告知,还有最后一项复杂的检查。
吃完晚饭,沈瀛洲陪我散了一会步,回来,洗漱干净,他送我到医疗室门前,
环着我的腰,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十分绵长轻柔的吻。
只是平静的接受,既不主动,也不拒绝,因为这是交换,为了宝宝做的交换。
只是忍耐着,他的唇舌在唇瓣和舌尖掠夺,
亲不够吗?
就在我不能忍耐的时候,他松开了嘴唇,捧着脸:“过了今晚,一切都好了。你安心去吧,别想太多。”
目光闪烁,有点深邃,有点复杂,抑或有点内疚?
白医生熟练的给我贴上各种检测脉搏,血压的贴,面罩也戴上,
很快,我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的既不安稳,耳边偶尔传来几句谈话声,听见却记不住。
机器兹兹运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