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邢应苔奇怪,招财也站起身,叫了一声。
门开的瞬间,邢应苔探头向外看。只见楼道里的声控灯大亮,两个相互搀扶的男子从门口进来。一个是陈半肖,一个是邢应苔不认识的男人。那人脸上有伤,嘴角裂开一道血痕,衣衫凌乱,看上去有些狼狈。
那男子搂着陈半肖,拔钥匙有些力不从心,陈半肖就抬手帮他,口中抱怨道:“我伤的又不是手。”
一边说一边朝邢应苔屋里喊:“英台!快快快,快来扶我。”
邢应苔应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本来想示意男子放手自己来,可男子无声的固执,把陈半肖扶到了沙发上。
陈半肖一坐下就迅速说:“阿青,真是太谢谢你了,害你摔了一跤。这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
被称为阿青的男子就是裘祺青了。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陈半肖,眼神里藏着点责备的意思。
陈半肖装没看见。裘祺青等了一会儿,没说什么,背影黯然地走了。
等裘祺青走了,陈半肖龇牙咧嘴地脱了裤子,露出受伤的腿。
邢应苔不由自主地盯着看,问:“这是怎么回事?”
陈半肖道:“遇到两条疯狗,倒霉,太倒霉了!”
邢应苔问:“疯狗?你被咬到了吗?”
“被咬到你还能见到我?”陈半肖说,“我这是从树上摔下来的,呜呜呜,好痛好痛。”
邢应苔一阵无语,看他好像没什么太大毛病,便起身要回自己的房间。
陈半肖连忙留他,在后面喊:“喂!等等,英台,我有话问你。”
邢应苔问:“干什么?”
“……”
陈半肖犹豫着,像是下定决心,他道:“如果有个女孩儿……”
邢应苔一愣。
他和陈半肖从初中起就认识,这些年来一起谈过的女孩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但那件事之后,两人就很少再说类似的话了。
所以邢应苔理所应当以为他要说荀欣。
陈半肖道:“我说的是女孩啊,女孩。嗯,如果你出差在外地,他千里迢迢找你,就为见你一面。”
邢应苔说:“这很好。”
陈半肖低下头:“他听说你摔到了腿,急忙到医院。路上赶得太急,自己又摔得头破血流。”
邢应苔‘啊’了一声,问:“她对你这样好?”
陈半肖不答,继续道:“他……他说他喜欢你。”
邢应苔一愣,然后突然明白了,原来陈半肖说的不是荀欣。
邢应苔道:“这还用说吗?”
陈半肖喃喃道:“是啊,这还用说吗。傻子都他妈的能看出来。原来我这么会装傻。”
邢应苔问:“所以呢?你要问我什么?”
“没什么。”陈半肖挥挥手,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似乎要洗澡。
邢应苔一阵莫名其妙,被他这么打岔,也忘了说招财绝育的事。
后来邢应苔回到自己房间里才想起来。他看着喧宾夺主躺在自己枕头上睡觉的猫,轻轻用手扶了扶,示意它给自己留点地方。
本来睡得打呼的猫被碰了一下后,迷迷糊糊站了起来,看着邢应苔好一会儿,叫了两声。
邢应苔靠在床边,拿了本书看。
他的专业是外语,有太多要看的资料,这些天邢应苔忙着看书写论文,已经有三天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所以邢应苔看了一会儿书就困得要命。本来想着要起来洗把脸,但意识越飞越远,他不能控制地睡着了。
睡梦中也很挣扎,挣扎着想醒来,洗脸继续看书。就算不,也要把灯关上。
这种挣扎的梦境令人烦躁,邢应苔睡得很不踏实,睁开眼睛时以为自己只睡了十几分钟,但实际上向外一看,天都蒙蒙亮,灯也不知道被谁关上了。
清晨五点三十五分……
看着手表上的时间,邢应苔都有些不敢置信。这种时间最为尴尬,回去睡也不好,起来又太早。
邢应苔想了想,决定起床洗漱。
他一站起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感受了一会儿,邢应苔低头一看,发现原来是自己晨勃了。
这是男子都会遇到的事情,在正常不过。邢应苔十七八岁时几乎每天早上都会这样。
邢应苔本想晾着一会儿就算了,可没想到今早的yù_wàng十分固执,眼看冷处理没用,邢应苔叹了口气,起身锁门,右手探到内裤里,揉了一下。
大概是太长时间没有弄过,即使是自己碰一下,邢应苔都喘了一声。他的注意力不是很集中,能看见原本站在书桌上的招财矫健的跳下,然后窜到床上。
邢应苔没有在意,反而把内裤向下抻,将男子成熟而健康的性特征露了出来。
毕竟在邢应苔眼里,无论招财多么灵性,多么乖巧,它也只是一只猫而已。
所以尽管招财正襟端坐在邢应苔的床上,几乎贴着他的脚,歪着脑袋看主人的性器,邢应苔也没有遮挡。
邢应苔闭上眼睛,右手更加用力,他皱起了眉,急促的呼吸中,有汗顺着他的脖颈流下,濡湿黑色的上衣。
邢应苔手中的硬物微微颤抖,眼看就要射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