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啦,来啦,快点下注,压多赢多,压少赢少。”边听到赌场伙计的吆喝之声,边听到司马羽说;“伙计,你们这最少压多少呀。”
“这位客官,想必是新来的吧,我们这赌场好的很,压多少但凭您高兴,无论一文还是一两都随意。”
“好,那我压一文。”说着真的掏出一文来压在桌上,赌场的伙计虽没说啥脸也是放了下来。这些长年累月在赌场里摸爬滚打之人一个个都是势力眼,虽口里说着任君随意,但毕竟没有几个人真就只压一文钱。看也不再看司马羽一眼,叫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了呀。”顺便打开了几只还犹犹豫豫的手。
“哇又赢了,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哈哈,今天手气太好了。”司马羽见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嚷嚷道。收完钱不忘鼓励一下司马羽道:“年轻人,别气馁呀,这不才刚刚开始,继续,继续哈。”
听完他说的话司马羽又掏出了一文钱压上,接连几次都输了。
“哎哎,年轻人,你怎么老压一文钱呀,多压点银子然后跟着我,保你赢钱。”
“大哥,你真是好人,只是在下今日把碎银子都花完了,如果大哥不介意的话,不知能否跟在下换点碎银子。”
“那简单,看我今天赢的这些钱足够换你几十两了。”
“谢谢大哥,小羽,快把元宝拿出来跟大哥换。”朱环宇从怀中掏出了两个金灿灿的金元宝,店里的伙计和那名男子均是一愣,但赌场里的人毕竟见多了这些元宝、地契之类的东西很快便恢复如常。
“哟,这位客官我一看你就是贵气之人呀,来,快快快,压上压上。”店里伙计转瞬由刚才的不理不睬变得笑脸相迎,变脸比翻书还快。
“那我就跟这位大哥的赌大。”
“小伙子,有眼光有眼光,来,快开快开。”
司马羽一直跟着那名男子赌大小,一来二去倒赢了一些银子,对男子说道:“多谢大哥今晚指导小弟,家里娘亲还得着小弟回去,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小伙子,可惜了,今晚我手气好,若你还能呆一会,一定可以发大财的,只是你要当孝子贤孙我自也不能拦你,去吧,去吧。”说完挥挥手,重新投入进赌局。司马羽见此带着朱环宇离开。
“宇哥哥,你好厉害。”朱环宇虽对银子没什么概念,但知道他们一路上都需要用到,自是越多越好。看着司马羽捧着沉甸甸的银子很是高兴。
“厉害的不是我,是刚才给我们换钱的中年男子。”司马羽虽对赌博里的坑蒙拐骗之术不精通,但也略知一二,那个伙计凭着自己的手快在赌桌上偷梁换柱,倒被那名中年男子一一看破。男子也很谨慎,每次只压一些碎银,偶尔还故意输一两次,这样谁都不会对他怀疑,而这样反复一个晚上应能赢下不少银子。看来那名男子不是泛泛之辈,只是没有机会与他结识,倒也有点遗憾。
“恩,我看那人也绝不是普通的市井之夫,却不知什么原因混迹在此。”
“今晚多亏了他,能这样不引人注目的把那些官银换开。只是现下我们尚且自顾不暇,也顾不上别人的事了。现在天色已晚,今晚我们干脆住镇中的客栈,明天一大早去集市买马。”
“恩,羽哥哥做主就好。”
司马羽寻到一处极为破旧的小客栈,交了银子带着朱环宇进到房间。房间很小且有一股似乎永远散不去的霉味,桌子、床和被褥都是黑乎乎的。司马羽还怕朱环宇住不惯,不料他一骨碌爬到床上,深深的伸了个懒腰道“总算可以睡了,能这样好好睡觉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几个晚上,宇哥哥你也快点来睡吧。”
“小宇,你等会,我让小二打盆热水来洗洗,奔波了一天身上一定很脏了。”
“羽哥哥,等水来了你再叫我,我先歇会……”说着说着朱环宇渐渐的睡了过去。司马羽走上前去把他外衣脱了给他盖上被子吩咐小二取盆热水。想着朱环宇这两天走的路大概比从他出生到现在走的都要多。他已不是娇贵的皇子,还经常跟着自己扎扎马步,练练剑,身子骨已比平常人好出许多也是累的不成样子。所幸自己天天勤加练功,一天都不曾落下,虽然有些疲惫但睡一觉就跟没事人一样又精力充沛了。
看到小二打水进来,忙给朱环宇擦了擦脸,清洗了下伤口,伤口已有些好转,大概再过两三天就可结痂,看着这总算放下心来。许是清洗伤口时还是有些疼痛,朱环宇醒了过来,睡眼朦胧的看着司马羽。司马羽拍了拍他的背道“没事的,小宇,睡吧。”朱环宇拉着他的袖子又睡了过去。司马羽笑了笑,想到他以前睡觉的时候不知是不是经常拉着卫景的袖子。其实朱环宇睡觉时一直不习惯有别人在身边,从未同别人同床共枕过,更别说是拉着别人的袖子了。
第二天醒来时天已有些微亮,司马羽忙叫醒朱环宇,二人匆匆往城郊的集市赶去。也是他们凑巧碰上了,今天一早是半月一次的集市,各种商品应有尽有。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朱环宇一会看看这个一会摸摸那个,但也没让司马羽给他买什么。
司马羽走到马贩子旁看着一匹匹形态各异的马,想起自己和朱环宇在马厩一扫就是三年,感慨良多。不过这三年清扫马厩的经历倒练就了他们一眼识好马的本事。他们一眼就望见了那站在最边上体格较弱小的马匹。他们知马贩子一定还没发现这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