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儿怔了怔,笑道,“那你什么时候娶我?”
他歪着头仔细想了会答道:“这样吧,等我明天相完亲之后。”
慎儿马上媚眼一横:“你敢对别的人动心,我就杀了你!”
他抬眸,深情地看着她:“你忍心吗?”
慎儿笑了笑,用从头上取下的发簪插进了他的身体。刘敏康痛哼一声,闭眼皱了皱好看的眉,但很快就睁开了,嘴角一扯,似乎有些抱怨道:“女人真是狠心!”
“我说过,谁要了我慎儿的身子,我就要他负担我的一生一世,要是负担不起,我就杀了他。”
“好,我负担,我负担你一生一世!”
慎儿仰头看着心上人诚恳的俊脸,一时情动,慢慢凑过去,在那有着自己身影的眼底落下一个吻。
刘敏康怎么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直接侧颈寻着那红润的唇狠狠地回吻了过去。
满池风华,春色无边,可就在这时,慎美人突然抖了一下,睁大眼惊恐地说道:“水里……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腿。”
刘敏康一时也没回过神来,恍惚了片刻才仔细看看慎儿的身后,水面没有任何东西,那只有在水下了。
他迅速潜入水底,只见水里的确有一个男人抓着慎儿的腿。那人双眼紧闭,两边的腮帮子鼓鼓的,看来已经快来不及换气了。
刘敏康游过去,没费多少力气就挣开了那个男人的手,慎儿惊叫看向岸边游去。
那人突然又睁开了眼,虽有些喘不上气,却还是稍稍撑起身子往上游,最终还是泄了力身子往下沉。
借着微弱的水光,刘敏康看到那人衣襟散乱,长发铺散,微红着俊颜露出十分痛苦的表情,却还是美得不可方物。
刘敏康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地喊:“救他!救他!”于是本能地游过去抱住他,唇划过鼻尖,寻到了唇瓣,试探性地触碰、然后变成轻吮、渡气。
适度的空气让韩林慢慢清醒了些,立刻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唇上辗转碾磨,反射性地用力一推就把人推开了,刚想开口骂人,嘴一张,池水又开始往嘴里灌。韩林马上想闭嘴,这时有一条灵活的家伙便趁机钻了进来,在柔嫩的上颌上轻轻扫过,身体又被重重抱住,脑子里一片浆糊,眼前一黑,人又失去了意识。
满室熏香,换了身干净衣裳的刘敏康歪在揽月楼二楼一个临街雅间里,闭着眼睛听着小曲。
揽月楼的头牌琴师指法轻灵,一曲悠扬,但刘大少爷的心思,却好像越飘越远。刚刚的事也太蹊跷了些。被救男人身上穿戴的服饰看来,并不像有多高的身位地位,可陈平却执意要跟自己抢。
当然了,要放在平时,像陈平那种高官,他刘敏康一向也是以巴结为主,从来不得罪的。可今天不知是不是自己中邪了,就是不想让陈平把人带走。
想想陈平那双狐狸般的小眼睛被自己气地滚圆就想笑,临走还甩了那么一句话:“你那射阳侯的父亲已经不在了,世袭侯位怎么轮也轮不到你这个末子,还有,别忘了你本姓项,刘姓还是先皇御赐给你们的,而且这可是长安,不是你们射阳。”
刘敏康抱紧怀中浑身湿透的人,微微一笑:“多谢太尉提醒!”
天下谁人不知他父亲,射阳侯项伯,当年鸿门宴上救了高祖,最后更助他登顶才赐了刘姓。只是大汉朝建立后就再也没人敢当着他们家人的面拿姓氏说笑,一是因为当年高祖亲口许诺把鲁元公主嫁给大哥,可事后又反悔了,为了补偿,高祖给他们封了侯,还赐了封地,二是他们项家在射阳乃至大半个汉朝都有着很深的根基,现在新君刚立,朝野内外都知道千万不可得罪他们这些大家族。
刘敏康这么一笑,倒让陈平心里咯噔一下。对于这个人,陈平以前也只是数面之缘,传闻倒也不少。
因为是射阳侯的末子,虽说是小妾所出,可因为是老来得子,所以一出生就被骄纵惯了,加上一幅好相貌,在射阳天天惹事生非。射阳侯一气之下让这个末子来长安打理生意。
本来射阳侯就只想吓唬吓唬他,在外面待一段时间就接他回来,没想到自己一年前来长安拜见先王时不幸重病身亡,之后刘敏康的兄长们也不想让这个弟弟回射阳跟他们分家产,就把他一个人留在长安,不管了。
没成想刘敏康在长安过得风生水起,好不快乐。斗鸡赛狗,赋词歌舞,正经事一件没干,热闹处倒都有他,渐渐地,上至达官贵族,下至平常百姓都知道长安城有刘敏康这么个漂亮的少爷
美人陈平见过不少,宫里行行色色的哪种没有,特别是高祖与新帝身边的两个男宠,籍孺与闳孺,那都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可今日仔细地看这个人,才发现,他的俊美,倒并不输那两个人,只是并不似女子那种妖娆妩媚,而是一种带着傲骨的俊朗。
怀里的人抖了抖,看来是有点着凉了,刘敏康缓缓伸手扶了扶怀里人的刘海,额头有点烫,得快点马眼前的人打发了找个大夫看看。回头见陈平还是一幅不依不饶的样子心里有些急,脸色也不快起来,朗声道:“陈太尉说这是你府上的人,我看倒真不像。瞧他的穿着,倒像是这揽月楼的,难不成,陈太尉喜欢把自家的男宠带在身边?”
养男宠这种事在达官贵族里常见,可并不是多么光彩的事,高祖与新帝就因为过分宠信男宠而被当朝太后训斥过,以至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