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必须亲自去,江都有一个人我不得不见。”
“原来是为他,我明白了,他的事确实不能再拖。但是,苻檩,带上红梨,我方可放心。”红梨算是君越培养的最得意的弟子,不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剑法更是毫不逊色。君越平时都是安排红梨以侯身丫头的身份照顾苻檩的饮食起居,也能更好的保护苻檩。
“不行,带上她会拖慢我的进度,遇事我也难以顾她,还是我自己去吧。”苻檩看君越脸色不好,给了他一个微笑,“放心吧,你还担心我的武功吗?别忘了我们可是出于同一个师父,怎么样,要试试吗?”
看着苻檩一脸的得意,君越的担心也少了大半,吉人自有天相,而苻檩可不是一般的吉人。派红梨跟着,是为了方便苻檩,如果成了负累,那就得不偿失了,“算了算了,苻檩,你脑子里怕是除了皇事便再无其他了,我与你说不通,你小心就行,寅王府有我盯着,放心,有事我自会通知你。”君越不想再多话,怕被苻檩气死,脚尖一点,飞身上房离开。
“君越,我家的房瓦,你倒是给我安好。”
到了佳节日子,饶梓苏早早放了学生回家,他见天色还早,就又独自一人进了后林。十岁时的经历虽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创伤,可后林对他的吸引不单单只是那些草药,还有那些他救过的小东西,它们需要梓苏。饶梓苏右手持一竹杖,背着半篓的草药,用左手袖角擦擦额头的汗珠,又继续往后林深处走,今天的收获可以说是不小,省了他十日的药钱。
“兰姑娘,你还是别再跟着我了,我古漓不值得姑娘如此倾心。”
饶梓苏没想到这样的深林里竟然还有其他人,他向着前方看了一眼,一手持长剑的蓝衣姑娘,正抬臂拦着一位银白衫男子。饶梓苏不是八卦之人,更清楚的明白这不是好惹的两人,想着绕过他们默默离开。
“古漓,我岂是说放弃就放弃的人,只要你还未娶妻,我就一定会追着你到天涯海角,我不信你不感动。”饶梓苏听着这话,暗自佩服这女子的勇气,看这样子,女子追这银白衫男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你……”古漓气结,他不过是执行任务闯了一次时月教,竟被这魔教的小丫头给缠上了,想他也是堂堂尘印阁阁主,但对这丫头是真的无可奈何 。古漓话锋一转,瞄见突然闯进他视线的饶梓苏,轻跃至他的面前,伸手搂住梓苏的肩膀,“我与她两情相悦,已经定下婚期,下月就大婚,今天带你来这儿就是与她见面,兰姑娘,你还是走吧。”
饶梓苏是真的想要默默离开就好,可古漓似乎不如他的愿,蓝衣女子手中的长剑抖了一下,怒了,他还不想死在这儿,赶紧开口,“咳咳,这位兄台,请你自重,我是货真价实的男子,何谈嫁你为妻。”古漓明显怔住了,这哪里长得像个男子?可不怪他错认。
“没错,我喜欢的就是男子,兰姑娘,我们真的不合适,难道你要花心思在一个永远不会对你动心的人身上?”古漓只能顺着饶梓苏的话说下去,只要能让兰织莫放过他,他说怎样都愿意,承认喜欢男子又算得了什么。
饶梓苏想要在开口,但古漓早已悄悄点了他的穴,他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期盼蓝衣女子别信古漓的话,别中他的圈套。
“好,你给我等着。”对饶梓苏说的。兰织莫伸手劈断开了旁边的树木,留下这话飞身走了。饶梓苏不得不佩服女子的妒忌,他分明就不认识这个银白衫男子,这么蹩脚的谎话?难道她看不出?得,他饶梓苏又莫名其妙的被人记恨上了,还是一个武林高手,替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今后的日子可咋过,他还有一家老小啊。
古漓见小丫头身影不见,心中一乐,这才解开饶梓苏的穴道。却被饶梓苏反手拉住,古漓一愣,表示不解。
“这位兄台,你倒是没事了,我可是被那姑娘记住了,就准备这样走?”古漓听完这话,神色渐渐暗淡,可惜了这一副如画般的面孔,竟然是这样贪婪的人。古漓掏出了身上的翠玉配饰,塞到饶梓苏手里。
饶梓苏本想让古漓保证他的安全,没想到被他误解为贪财。梓苏的脸瞬间红了,是恼怒。把手里的配饰扔到一旁的草丛,看也没再看古漓一眼就走了,梓苏还就不信了,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会栽在一个女子手中不成?只要下次见到再解释清楚就行了,要这人的保护,才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古漓拾起翠玉配饰,暗骂梓苏的不知好货。
饶梓苏原以为那位蓝衣女子会找上他的麻烦,近几日一直思虑该如何对她解释,但十日的时间已经悄然而过,他还是他的夫子,与以前并无不同,梓苏渐渐相信,女子冷静后许是明白了古漓的诡计,也就放弃了他这个俗人。心里不觉暗暗庆幸,看来这兰姑娘并不傻啊。
饶梓苏刚好松了一口气,学生宝儿又是极为的淘气,藏了他的戒尺逃到了后林,梓苏虽然恼怒,但也不能和孩子置气,罚了宝儿陪他下学后整理学堂。宝儿心不甘情不愿的拿着帚子扫来扫去,梓苏在一旁看着,笑着摇摇头,又拿着书低头批注。
“嘭”的一声,拉回了梓苏的思绪,吩咐宝儿在学堂里侯着,自己出去看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