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模特,这算不算个秘密。”
“不算,我早就知道了。”
“徐寒喜欢唐时呢?”
“不算,我又不是女人,对这一类的八卦没兴趣!”
他见我没什么值得他换取的秘密,就又要走,而我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我知道的事情,只好眼睁睁地看他一步步走向门外。就在此时敲门声突兀的响起,吓了我一大跳。
“陆离?”是陈深的声音,我的房间从没锁过门,看来是这个假陈深来的时候以防万一给带上了。
假陈深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停滞,悄无声息地迅速转身,几个跨步走到我面前,自嘲地低声笑了笑:“比我预料的还要快。”说着越过我走到了窗边的位置,向外看了看。
“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吧,谁让我们都是别人的影子,同命相连呢。”他深吸了口气回头,语气急速地对我说,“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影子之所以不能取代主人的位置,那是因为每个影子身上都有一个记号,这个记号就在心窝的位置上,是把剑,意思是影子永远是主人的一把剑,除非影子死了这把剑才会不存在。而有意思的是,这把剑真的是在影子死的时候才会出现,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苦笑一声,“那是因为这把剑只有血自内向外流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试问谁会闲着没事往自己心窝里戳?所以这把剑长得什么样子连我自己都没见过。我的牧师每半年就会在我的心窝处加上一种药水,那种药水会渗进我的皮肤里,准确的说是渗入到那个看不见的刺青里,一年又一年,就会长到肉里去,想去掉的话就得把自己的心窝挖一个洞,肯定必死无疑,而我一旦背叛陈深,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就会出现证明我不是真的他,到时候我的命也就没了。”陈深的敲门声突然停了下来,我听到了他沉声命令阿彪撞开门的声音。“沈思……沈思的影子也不例外。还有他从三年前你刚出现在夜色里就开始注意你,在你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你以为你在夜色的三年如果没有陈深暗中吩咐顾向成保你,你会这么顺风顺水的过来?他一直按兵不动就是想在最合适的时机把你这颗棋子抛出去——把你包来没几天就把你送给了楚爷,他从中得到了不少好处,这也是他一直不放你走的重要原因。你自己保重。”说完翻身跳下窗户消失了。我这才想起,他告诉我这么多事,我甚至连他叫什么名字都忘了问。
☆、50
阿彪已经开始撞门,我走过去把门开开。阿彪正蓄满了劲,准备再撞,我一开门,让他扑了个空,“蹭蹭蹭”前冲了好几步才停下。我哈哈大笑起来,阿彪回转身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紧张地问我:“陆离,你没事吧?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开门?”
“没事,”我随意地说,“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太无聊了,和你开个玩笑。”我假装没有看到站在门外一脸铁青的陈深。
“有人来过?”他打开灯在屋里转了一圈突然问。我这才发现地板上有一串的水渍,是刚走的那人留下的。
“嗯。”我没有否认。
“阿彪!”
“是,我这就去查。”阿彪立声回答,说完就要出去。
“不用去查了,我直接交待,”我坐到床上懒懒地说,“是我的一个老相好,我闲着无聊,打电话让他来的。”说到这里我白了陈深一眼,“谁知道会有人突然闯进来,我只好让他跳窗户了。”
“阿彪,你先出去!”陈深的眼睛盯着我对阿彪说。
“是!”
阿彪出去很长时间陈深都没有说话,我老神在在地躺在床上左手和右手玩。
“胆子大了啊?”陈咬着牙说,“居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偷着和别人约会,你……”
我瞟了他一眼,没吭声,继续玩我的手指,我把小指架在无名指上,再把无名指架在中指上,再把……一只手伸了过来,我看向陈深。陈深的脸色仍是非常的差,皱紧的眉头让他的脸上多了一份骇人的神色,他拿起我的手把中指叠在食指上,叠完了抬眼看我问出的却是温柔的语句:“你也喜欢这样玩?”
我心里紧张,面上却把手抽回来轻松地说:“嗯,无聊的时候会这样。”
“他也喜欢这样玩,尤其喜欢两只手都叠成这样对对碰,就像这样。”说着他把我的另外一只手也弄成了五根手指相互交叠的样子,再让我这两只手拇指对拇指,食指对食指地碰了碰。
“你说的他是沈思吗?”我看他拿我的手玩,问道。
“嗯。”
我刚把手指全部松开,他又拉过我的手,一个个的把手指重又搭回去随意地问我:“刚才那人是谁?”
“我相好。”
“刚才那人是谁?”他问得平静无波,却在手上加了劲,其中一根手指被更紧的叠在了一起,扭曲得变了形,我不防他会突然出手,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身体低了下去,好减缓疼痛的感觉。
“刚才那人是谁?”他又问。
我瞪着他不吭声。他又把我的中指往外撇,我咬紧了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刚才那人是谁?”他接着问,问的同时把无名指也给弯曲了过去,我已经出了一头的冷汗。
“再不说会有一根手指废掉,你信不信?”说着他把手移到了我小指的位置上。
“我救了你的命,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打着颤说。
“就因为你救了我的命,所以现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