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听着张西瓜和丁羽细微的鼾声,杨帆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他们三个怕有变故,都是穿着衣服睡的。但他睡不着却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村子里的事让他感觉很怪异,且不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连见识都不如丁羽,而自从小红的事情发生以后,怪事就接二连三的发生,虽然在三茅山看了几个月的典籍,但他还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山村人,有能力解决这里的事情吗?
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杀害母亲的凶手?那个凶手为什么要杀死母亲,自己和母亲只是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乡下人,为什么要找上母亲?杨帆愣愣的想着心事,没有半睡意,辗转反侧中依旧能听到村子外头有细微的喊叫之声。他一脑子浆糊越想越乱,干脆拽过被子盖住头,不一会的工夫脑袋渐沉,慢慢睡了过去。他一睡着胸前灵官令牌散发出淡淡的青色光芒笼罩住他全身,使得屋子里七彩的光晕侵入不到他的身体,另一张床上的张西瓜同样如此,只有丁羽没有令牌但她身上散发出一层白色淡淡的光辉同样阻挡了七彩光晕。
一个富家的千金为什么甘愿跟着杨帆和张西瓜流浪?在丁家的时候她为什么天天看着水池发呆?甚至还有轻生的念头。为什么杨帆救了她,他就跟定了杨帆?她曾说过丁建明不是她的亲生父亲,现在她的身上又散发出淡淡白色的光辉,她到底是什么人?
一夜好睡,直睡得昏天黑地,三人正睡得香甜,猛然屋子的门被推开,一个女人闯进来大声嚷嚷:“起来,起来,都给我起来,谁让你们睡进来的?不知道登记交钱的吗?都给我起来。”
杨帆一惊猛然惊醒,四下看了一眼,天已经大亮阳光顺着玻璃窗撒进来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他睡眼惺忪的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一眼,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着一条牛仔裤上身套着一件宽大的红毛衣,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跟老鼠一样跑出去的那个王寡妇。
张西瓜和丁羽都被她的喊叫声惊醒,张西瓜看见是他惊奇的喊:“咦是你,昨天晚上你一见我们三个就跑,怎么今天不跑了?”
“放屁,那个见你们要跑?这家招待所是老娘开的,老娘干什么要跑?”王寡妇叉着腰凶狠的看着三人:“你们到底是谁?住进来都不知道打招呼的吗?当这里是你们家呢?”
丁羽被她吵醒就老大的不乐意,这会见他泼妇一样的喊叫,顿时不耐烦的嚷:“你吵吵什么?昨天你跟老鼠一样见我们就跑,自己不记得了啊?就算我们三个先住进来怎么了?不就是没先给你房前嘛,多少钱你说句话,别在这喊叫。”
丁羽这一通嚷颇有气势,王寡妇还真就吃这一套,顿时不在吵吵却仍不服气的道:“昨晚的事我不记得了,别跟我废话,想住这就得交钱,老娘也不坑你们,就按平时的价钱,一张床一晚上二十,住不住随你们。”
丁羽翻身而起从裤兜里掏出钱包取出三百块钱递给她:“先住五天的,到了时候还没走在给你交钱。”
王寡妇接过钱立刻不在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居然妩媚的笑了笑:“行,行,那你们先住着,有啥需要就通知我。我先去给你们烧壶开水去。”说完转身要走。
丁羽急忙朝她喊:“喂,不用登记了?”
“就这么大个地方,你们三个一看就是学生出来旅游的,登什么计啊,还不够麻烦的。”说着话头也不回的转身去了。
张西瓜跳下床跑到杨帆身边:“不对,不对,这女人怎么正常了?昨天晚上见她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莫非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杨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道:“是有问题,我也不知道咋回事,洗漱一下出去看看,对了,昨天带咱们来的赵成不知道怎么样了,去打听打听。”
洗漱完毕三人收拾了一下,每人又煮了袋方便面吃了几口,出了招待所的大门。一出大门就感觉天气好的不得了,蓝天之上飘浮着几朵白云,风也很轻,每个路过的人都互相亲热的打着招呼,完全没有了昨天晚上诡异的气氛。
三个人有些发懵,一路走来见到的人不少却再也没一个人做出古怪的动作,男人们都忙忙碌碌的下地干活,女人在家看孩子做饭,整个村子一片祥和宁静的模样,像是从来都未曾改变过。
杨帆百思不得其解,晃晃脑袋也不再多想,拉住一个正要下地的男人:“大哥,问一下,村子里有个叫赵成的住在什么地方?”
那人放下锄头:“往北走,村北头有一家三间大瓦房就是赵成家…”
问清楚了路杨帆领先向前走,张西瓜追上他问:“这村子太奇怪了,咱们还是小心好,这时候去赵成家干什么?”
“去看看赵成,这村子也就跟他认识,何况他把咱们拉到这,现在出了事能不管不问吗?或许见到赵成还能从中找出一线索也说不定,现在你我都没半头绪,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着话向前走,迎面走过来三个汉子,杨帆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三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跟他们打了一架的那三个汉子,最先走在头里的是被称作布扬古贝勒的男人,此时他没有了昨天晚上的气势,一脸憨厚扛着个锄头,跟身边的两人说笑着走了过来,另外一个人脸上淤肿还没消散,正是被砖头砸中的那个男人。杨帆见他们靠近,停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