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温下手毫不留情,挥舞着树枝每一下都是用了全力。他现在却是一个孩童的模样,却是面无表情,下手毒辣,这样的场面实在很怪异。几树枝下去抽的妇女“哞哞……”叫个不停,她叫的甚是凄惨,更是不停扭动身体,想要挣脱这无妄之灾。
杨帆不忍心看扭过头去,一扭头见张西瓜就在身边,小声问:“前辈怎么会有这么一副凶狠的心肠?”
张西瓜歪歪脑袋凑过来,小声道:“这老东西当年跟着朱元璋征战沙场,估计几万人战死的场面都见过,心肠早就变得硬了。现在只不过是抽这女人几下,他有什么犹豫的?看他现在的样子真要有必要,他会毫不犹豫的杀死这女人。”
“不管怎么说,前辈这杀伐果断的劲还是值得我们学习的。”杨帆小声回了一句。两人还在小声嘀咕,就听刘伯温喝道:“快找东西来把她的眼泪接住。”
两人听他喊,不敢不听他的,急忙跑了过去。走到近前就见女人哞哞叫着,已经流下了泪水。张西瓜掏出早就准备好的香烟外层薄塑料纸,凑到女人身边小心的去接她的泪水。这时女人受到了惊吓,眼神之中全是惶恐哀伤,一滴滴泪水不停从眼睛里流出来,张西瓜小心的接着,生怕漏了,刘伯温手下不停仍然用树枝狠狠抽着女人。
刘伯温劲使得大,那树枝又粗,打得女人身上衣服都破烂,鲜血也沁了出来。杨帆见张西瓜已经接了不少眼泪,忍不住道:“前辈,眼泪够用了,不用再打了。”
刘伯温哼的一声,扔掉手中的树枝不屑的看了他和张西瓜一眼,转身走开,杨帆被他的气势震住,讪讪的说不出话来,张西瓜小心拿着薄塑料纸走过来:“前辈,下一步该怎么办?”
“滴到眼睛里,这还用问老夫吗?”刘伯温突然很生气,再没有了先前的和蔼。丁羽见势头不对忙上前打圆场:“前辈,这俩小子不懂事,你别跟他俩一般见识,咱们是现在就把眼泪抹眼睛上还是等找到大柱子再抹啊?”
刘伯温冷冷看了杨帆和张西瓜一眼,皱眉训斥道:“老夫先前见你二人飞扬俊秀,还以为是人中俊杰,没想到却是如此婆妈,一副妇人之态,如此这般今后成得什么大事?如何做得事业?”
杨帆被骂的哭笑不得,自己只不过是心软了些,帮那女人说了两句话就成了婆妈,妇人之态,成不了大事了,这都是那跟那啊?他虽然不在说话,心中却是大大的不以为然。张西瓜却嘻嘻一笑:“前辈,我俩岁数还小啊不是,又没上过战场自然跟你老人家比不了,你别生气啊,以后我哥俩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多提着,我相信在您的教导下,我哥俩很快就会成为栋梁之才的。”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西瓜这张嘴着实会说,说的刘伯温火气消了消,微微一笑:“行了,别拍马屁了,牛眼泪已经有了,先不着急往眼睛上抹,等找到大柱子再说,谁知道这眼泪能多长时间?”
“好咧,那咱们这就走吧?”张西瓜从杨帆身上掏出裁纸刀,跑到树边将帮助女人的布条割开,女人得了自由“哞哞…”叫了两声,慌张的向林子里跑远。
几人离开树林回到村子,村子已经被他们找了一多半,范围缩小了不少,再加上牛眼泪已经有了,寻找起来比先前快了许多。村子里东南两面已经找过,几人便顺着西北找,没找多大一会绕过一栋三四户住家的砖房,就听见紧靠西边的一处院子里传出说话的声音。
杨帆停下脚步,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示意大家先别出去躲在一边。大家见到他的手势都躲到一个草垛后面探着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月光下就见前面三四十米远的一件砖房里,大柱子坐在门外,正一个人呵呵傻笑着说话。
砖房不小,用篱笆院围起来,院子里甚是干净利落,全没有其他人家那么脏乱,还种了两颗沙果树,树下摆放着一个木质的小圆桌,上面放着一壶茶,两个茶杯,大柱子一边喝着茶,一边轻声的说着话。
月光下大柱子那已不似人类的面孔竟然温柔的很,他小声的呓语,杨帆他们几个伸着脖子却是什么也听不到。此情此景要是换个人,还真有隐士文雅的味道,但大柱子那一米九的个头和狰狞的面孔却使整个场面变得诡异不已。
而且他的神态动作,绝对不是一个人才会有的,何况一个人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的喝的什么茶?就算喝茶也用不着摆上两个茶杯吧?此时杨帆再无怀疑。大柱子身边一定有一个他们看不见的东西存在。
夜晚的风很是清凉,吹动着院子里沙果树上刚冒出嫩芽的树枝,沙沙…作响。还有大柱子爽朗的笑声一阵阵传来,过了没多大一会,甚至还哼唱起了小曲,这时的大柱子再没有了往日的抑郁之气,反而开心的很。
杨帆不想再拖下去,扭头对张西瓜小声道:“西瓜,把眼泪给我,我看看大柱子身边到底是是个什么东西?你先准备好,待会要是觉得不对,准备收鬼。”
张西瓜头,小心的将塑料纸递给他,杨帆接过来,用手指在里面沾了一眼泪递还给张西瓜,然后扒开眼睛小心的将眼泪滴进自己眼中。牛眼泪滴进眼中他只感觉一阵清凉,两只眼睛滴完,他眨了眨眼,这一眨眼不要紧双眼突然像被火炙了一样,刺得他全身一痛。接着便感觉双眼怎么也睁不开,眼睛里像是有一团火,杨帆惊慌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