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羽喊着进了后院厢房,杨帆和张西瓜并没有急着跟进去,而是站在大殿外看着王灵官的雕塑,殿内王灵官的形象高约七尺,威武凶猛,红脸膛,额上还有一只眼,三目圆睁,锯齿镣牙,虬须怒张,披甲执鞭,确有震妖降魔气魄。殿两边有楹联曰:三眼分明遍观大地;一鞭威武永护南天。灵官像为木刻雕像,比例适度,雕刻精美。金甲红袍,绿靴风带,左手掐灵官诀,右手执金鞭,足踏风火轮和祥云,形象栩栩如生。
殿里残破不堪,唯独这灵官像却保持的相对完好,张西瓜看在眼里叹息一声:“这地方跟我阁皁山的灵官殿也相差无几了,只是这王灵官像却是我殿中鲜亮得多了,也不知道灵虚师叔是怎么保持的?这里香火全无,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居然还能把神像保持得这么好,真难为灵虚师叔了。”
杨帆什么也没说,摘下背包从里面取出供香着,恭恭敬敬了三支插在供桌香炉上,然后跪倒磕了三个头,默默祈祷自己能够学到真本事,能够找到杀死母亲的凶手。做完这一切起身对张西瓜道:“我们要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了,先去看看住的地方。”
两人走到后院厢房,就见丁羽正忙碌着收拾屋子,也不知道她在那找到了一把扫把,折腾的满院子都是灰尘,张西瓜捂着鼻子朝她喊:“大小姐,干什么那你?”
丁羽戴着毛线帽子,用围巾把自己脸捂住,只剩下一双大眼睛露在外面,听见张西瓜喊,挥舞着扫把对他喊:“这里太久没人住了,地面全是土,我收拾收拾。”
张西瓜用手赶着灰尘,苦笑着对她道:“大小姐,收拾屋子不是这么个收拾法,你先在地上洒水不就没这么大的灰尘了吗?你这么折腾,扫完了灰尘再落下来不是等于没收拾吗?”
丁羽站住想了想,高兴的朝张西瓜喊:“西瓜还是你聪明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你们谁去打水?”
听到丁羽夸张西瓜聪明,一脸严肃的杨帆也忍不住露出笑脸,戏谑的看着他:“是啊,是啊,西瓜的确很聪明,别人那能想出这办法来。”
张西瓜脸拉得老长,给了杨帆一拳:“我靠,讽刺我啊你?”然后扭头朝丁羽喊:“大小姐不是我聪明,这是常识,但凡收拾过屋子的人都知道。你不会我教给你,你就别夸我了,幸亏这是人少,要是人多还不得臊死我啊。”
听了他的话杨帆笑笑,露出个小虎牙,他一不板着脸整个人显得青涩而又纯真,丁羽呆呆的看着他,心中却闪出一个年头,他笑起来的样子真是很可爱。
但杨帆的可爱没保持多久,他见到丁羽看着自己,顿时脸一沉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对张西瓜道:“进屋里看看,先安顿下来。”
说着话率先进了屋子,正房是前廊后厦,后有罩房。东西厢房南边的花墙子中间有一座垂花门,门内是四扇木屏风,东西厢房都有抄手游廊,与垂花门相通。正房与厢房之间,有圆月亮门儿,可以穿行。外院,东西各有一道花墙,中间是月亮门儿,格局很好。屋子很多却都是残破不堪,年久失修,但仍能看得出来几百年前这里住着的人一定不少。
他四下转了转,见一间比较大的屋子里有两个铁皮柜子,柜子上着锁,正对窗户有一张很大的木桌,桌子上面笔墨纸砚一样不少,桌子后面有一张古香古色的木椅,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木床,床上面的被子被厚厚的灰尘盖住,床边还有一取暖用的铁炉子除此之外再没有了别的东西,看起来这里应该是书房,也是灵虚住的地方。
杨帆放下包裹,坐到床上,他仿佛仍然能感觉到灵虚曾经在这里的气息,窗外的阳光撒进屋子照射在满是灰尘的书桌上,这一切让人感觉如梦似幻。看着屋子中两个占了一面墙的铁柜,他突然想起师父留给自己的包裹中有一串钥匙,他取出钥匙试着打开铁柜,换了三把后铁柜上的锁头被打开,拉开铁柜门,里面摆满了书籍,各种各样的书籍。
书籍有很多古本,页面都已经焦黄,但仍然完好无缺,也不知道灵虚是如何保养的。杨帆随便抽出一本看了看,是一本抱朴子,书是古书翻开里面都是繁体字,纸张已经有些干脆变得干黄,但里面的自己却依然清晰,他拿着书朝柜子里一本本看过去,全部都是道家典籍。
这里面《老子》《庄子》《列子》《文子》《清静经》《内观经》《黄庭经》等等一应俱全,杨帆看的目瞪口呆,这些书不要说学习,就算一字不拉的全看完,也得花上三五个月。
杨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看着这些书发呆,张西瓜这时跟了进来,还没等走近就嚷嚷:“靠,这大小姐还真是个麻烦,竟然指挥起我来了,唉,我说你挺会躲清静啊……”
杨帆回头看着他木然问:“这么多书,我该先看那一本,我该学什么?”
张西瓜见他站在大铁书柜前发呆,忍不住上前拍了他一下:“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也变得糊涂(.2.)起来了,这些书虽然多,大多都是些修炼养生之学,玄之又玄的东西,真正用得上的没有几本,再者说了你就不会挑有用的看?有用的学啊?”
杨帆听他这么一说,琢磨一下笑道:“没错,我只要学那些怎么消灭邪恶东西的法门就好了,看来你还真是聪明,怪不得丁羽老是夸你。”
“别,别来这一套,她夸我跟我骂我差不多。”说完在书柜里巡视一眼,取出一